章 五 花魁(1/2)
更新时间:2010-08-17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半晌,那人才点了点头,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
初七这才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可心头却涌上了一丝喜悦,自己终于有机会进宫了,有机会见到那个令自己如此痛苦的人……
惠姐见那人点头,心中也是一喜,但面上却不肯流露出分毫,只是又福身行了一礼。
来人明白惠姐已经是在逐客了,因此点了点头,就带着初七出了小楼。
一出小楼,初七就蒙上了面纱。依旧是张福在前面带路,初七跟在来人的身后。转眼已到了大门,张福开了门,门外有一辆马车孤零零的等在暗夜的街头。
来人带初七上了马车,初七微微掀开车帘的一角,又看了一眼夜色中倾楼:大门早已关上,只有一道粉墙笼罩在朦胧的夜色中。
马车里没有点灯,借着昏暗的月色,初七看着那个人,那人已经溶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银色的面具射出点点银光。
马车慢慢的朝前走着,车里一片沉寂,只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初七将头靠在马车壁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突然问道,声音清冷,如冷泉流过。
初七是第一次听他说话,只觉得他的声音冷冷的,有种疏离感,忙答道:“奴婢没有名字。”
“潋滟。”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不过却有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仪。
“谢主人赐名。”初七忙谢道。
那人没有答话。
初七,不,应该是潋滟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冰冷而疏离。
夜色中,潋滟咬着下唇,暗自告诉自己:初七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只有潋滟――一个注定无情无泪的女子。
马车停了,潋滟朝外面看去,外面不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只不过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宅院。潋滟有些迷惑不解,这究竟是哪里?
车夫拿过脚凳,那人率先下了马车,潋滟忙跟着也下了马车。潋滟暗自打量着眼前的宅院,夜色中隐约可见两扇紧闭的门扉,一道院墙,也不甚高,有几枝柳枝从院中伸了出来,在夜风中招展。
那人已上了台阶,银色的月光照在银白色的面具上,一片清冷的白。
潋滟垂下头,跟着上了台阶,心下却暗自留意。
那人轻轻一推,院门悄无声息的开了,门内有人低声说道:“奴才恭迎殿下。”
声音虽然极轻,可“殿下”这两个字还是清晰的飘入潋滟的耳中。潋滟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可随即敛去了那丝惊讶。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往里面走去。
潋滟随着他进了院子,院子不甚大,院中只有三间正房。那人迈步朝东屋走去,潋滟忙跟了上去。那人侧过头,对着西屋微微扬了扬下巴,潋滟会意,福身行了一礼,随即朝西屋走去。
待潋滟进了西屋,屋里只有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灯光半明半暗,屋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中。
潋滟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一色半新不旧的桌椅橱柜,丝毫猜测不出主人的身份。
只一盏茶的功夫,潋滟就听到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忙收起了打量的目光垂下眼帘。
脚步声越来越近,潋滟目光一瞟,就见有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因为屋内灯光太暗,看不清容貌,不过从身量上看,正是那个带着自己离开倾楼的人。
那人站了一会儿,就朝墙角走去。
只听一阵机关声响,摆在墙角的那架衣橱已经移向一旁,墙上出现了一个洞口。
那人率先走进了洞口,潋滟忙跟在他身后。 []两人下了一段台阶,就是一条甬道,虽然说不上宽敞,但也不是很狭仄。
潋滟默默的走着,本以为暗道内会很暗,可出乎意料,墙上点着长明灯,因此很是明亮。潋滟不由暗中打量起走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人来:从后面看那个人的身材极为挺拔,只是有些略显削瘦,他早摘下了面具,换了衣装,一身月白色的云锦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淡黄色的丝绦,头上戴着远游冠,簪着一支羊脂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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