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惩罚(1/2)
夏语初发觉自己低估了跟踪之人的能力。
她兜了一圈,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摆脱了跟踪之人不久,就又发觉,那些人竟然又阴魂不散地又跟了上来。
当发现对面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后,她怵然而惊,转身选了一个方向急步而行,但行不远处,她就发觉那个方向也有人,于是她再转个方向,继续奔走。
本来她觉得这个镇已不安全了,想离了镇子再说,因此,她选择的方向是出镇的方向,人烟渐渐稀少,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若是暗杀或绑架,真是下手的地方。
她感受到那些人加速逼近的声音,仓皇而逃,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已顾不上分辨方向,只往来人合围的缺口处逃去。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奔逃,听得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觉得天地间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一声声地粗重地喘息着,脚重得像铅,只剩下本能支配着她一步一步地奔跑下去。
直到,她眼前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而不远处的河中,停着一艘大船,大船一侧亮着灯,伸出踏板,有一些商贩、农夫模样的人,正等着往船上送东西。
夏语初心里一动,在河边柳树的掩映下,一跃下水,从水里向大船游去,游到背光的一面,她抓住缆绳,咬着牙,爬上了大船。
湿淋淋一上大船的一刻,她觉得全身的力量的消失殆尽,脚软得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滑坐在船板上,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江面上有些冰的寒风随着呼吸灌进喉咙,喉咙里像有把火在烧,又像有把刀子在割着,一刺一刺地痛。游泳和攀爬时,扯到了手臂上的刀伤,也在隐隐地作着痛。
她不知道的是,在船头的阴影下,有个人一直看着她,看见她如鲤鱼一般跃如入水中时,他微动了动,却依然一语不发,后来,见她抓住船尾的绳索,虽然力有不继,却动作灵敏地爬上了船,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要现在将她带来吗?”他身后如影子一般沉默的容二低声问道,耳语一般。
“不用,”俊美犹如天人的年轻公子摆了摆手:“迟些再说。”声音一样轻,却丝毫不担心容二听不清楚。
夏语初只歇了一会儿,就听到船头传来说话声,正像这边走来,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着身子站起来,翻身就进了船上一间没有点灯的房子里。
她刚进去一会儿,勉强屏住呼吸,她刚才待的位置就传来说话声:“咦,这里怎么有滩水?”
“大概谁不小心倒的罢。”两个人说着话,就过去了。
松了口气,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她打量着所在的房子,大概是间杂物房,堆着些备用的桌椅台凳。
她慢慢的放缓呼吸,身上的衣裳湿漉漉的,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之极,夜空冷沁沁的寒气直往身上钻,双手环抱着自己,寻了个平整些的位置,慢慢靠坐下来。
身上很冷,但夏语初竟然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心里迷迷糊糊地记得要将湿衣服换下来,否则在这初冬的季节,只怕会感冒,但是,她的手和脚都困倦得好像不是自己的,那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了一下,就被抛到了脑后,陷入了昏睡。
在昏睡中,夏语初突然感觉到眼前有闪烁晃动的火光,还有不算嘈杂,但清晰的人声。
梦里不知身在何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过雾蒙蒙的双眼,看见身前围绕的都是穿古装的人,手里提着灯笼,嘴里大声呵斥着什么。
她侧着头,困惑地看了一会儿,终于听清那人嘴里嚷的是:“你是谁?怎么在我们船上?“
一瞬间忆起,逃跑到了别人的船上,竟然睡了过去,这是……被发觉了。
她努力露出一副无害的笑脸,软绵的手脚撑着墙站了起来:“我……“
她吓了一跳,这副声音竟然沙哑得不成样子。
容二看着眼前的女子,虚弱得似乎随时都站立不稳,却撑着墙站得稳稳的,狼狈不堪,却依然难掩她身上清贵和傲然。(. )她病了。
他目光闪了闪,立刻就做了决定,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去扶她:“有人偷溜上了船,带去让公子发落。“
他身后有人诧异道:“容二管家,公子看书不喜别人打扰,不如按规杖责……”
容二回声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即就住了声,虽然名义上,他是办差的差人,而容二只是管家,但他却对他不敢放肆。
待那女子走过他身边时,他才恍然,原来就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拿去献宝去了。他撇了撇嘴。
一听这话,夏语初立刻就识相地没有开口说话,能节省点力气就节省点力气吧。
她的头昏沉沉的,手脚沉沉的没半分力气,这是病了。
拖着这具严重缺乏锻炼的娇弱身子,她无比怀念起自己原来的身体来。
容二只带了两个心腹押着夏语初。
在带往目的地的过程中,她看了一眼船外,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水波,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银光,船也在移动着,不快,但确实是在行驶。
带进那间灯火辉煌,富丽堂皇的厅堂时,她用手遮了一下灯光,因为感冒,双眸像蒙了一层雾一般,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那效果就跟拍艺术照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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