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隐瞒(1/2)
夏语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头有些痛。 []
她扶着头,发出细微的呻吟,从床上坐了起来。
何娘子在外间的榻上歇息,一听得她醒了,就从床上爬起来,倒了温水给她喝,笑道:“姑娘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夏语初应了,接过水喝了几口,感觉好一些了,便向何娘子笑道:“我喝醉了?昨晚可有吐酒?”
何娘子笑道:“倒没有吐酒,容四爷带你回来,你就已经昏睡了。”
夏语初忆起了昨天之事,忍不住捂了捂脸。
但是,其实她并没有后悔,那些事情说出来后,她觉得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搬开了,那些沉重的悲切和绝望,似乎消散了许多。
至于容四会不会将她所说的话禀报慕容,会不会对她畏惧如虎,甚至派高僧名道来捉拿她……夏语初叹了口气,听天由命罢。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了,就去了练武场。
她已经来得很早了,远远早于昨天约定的练武时间,不想她到了那里后,发现容四竟然早就在那里,一箭一箭地直中红心。
听得声响,容四回过头看她,目光微微闪烁。
“早安。”夏语初脚步慢了下来,望着容四微笑道。
这么早,看来容四昨晚也睡得不安稳呐,夏语初思揣着。
容四平静地点了点头,对夏语初道:“既然来了,你挑一柄弓,开始练罢。”
夏语初应了,挑了昨天容四挑给她的弓握在手里。
容四指点了她几下,见她还是不得要领,犹豫了一下,如昨天一般,以一个半拥抱的姿势,帮夏语初调整动作。
夏语初只僵了一僵,就安静下来,专注地听着他讲解,将弓拉了开来。
早上的训练很顺利,夏语初已经能姿势准确地拉开手中的弓箭了。
将要离开练武场时,夏语初到兵器架上放弓,容四也走过去放弓,他轻声地用耳语对夏语初道:“昨天你与我所言之事,以后不可再说,不管对谁,都不许说。”
夏语初怔了怔,却听他继续道:“我也会将它深埋心底,谁都不会说,不管是谁。”
夏语初呆呆地看着他,容四皱起了眉头,面容冷肃起来,眼神锐利,顿时锐气逼人:“听见了没?!”他冷声问道,严肃而郑重。
“听到了。”夏语初忙点头,认真地回答道,一股暖流在心中流过。
容四转过头,大步往练武场外行去。
夏语初跟在他身后,微微地笑着,表情愉悦。
夏语初练习箭术是慕容归指派的,既然已经练上了,虽然容四已向慕容归禀报过了,按规矩夏语初还是要去向慕容归回禀,磕头谢恩。
用过早膳,夏语初就去向慕容归谢恩,不过动不动就磕头,她还是很不自然,于是,她就福了一福敷衍过关。
慕容归只看了她一眼,就低眉看着桌上的棋盘,捻了一颗棋子摆在棋盘上,淡淡地点了点头,就让她退下。
夏语初看着棋盘,有些蠢蠢欲动,她自从与慕容归对弈一场,就开始对下棋感兴趣,在宅子里还向侍从要了副棋子,来行宫也带来了。
可是,何娘子不会下棋,不管是宅子里还是行宫里,人人都各司其职,再说她除了常接触的三两个人,其他的人她也不熟呀。她总不能每个人问人家会不会下棋吧?
于是,她只能捧着棋盘自个琢磨,可学东西就是这样,学而不练则怠,练而不学则僵,她既无从学,也无从练。
如今见到慕容归和一个幕僚下棋,她那棋瘾就被勾得蠢蠢欲动了。
她想观战观战,可既然已经谢过恩了,她就该退下了,于是,她恋恋不舍地站在门口徘徊了几下,伸长脖子看了几眼棋盘,还是行了礼要退下。
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得身后淡淡的声音传来:“回来。”
夏语初转身看着慕容归,道:“穆公子有何吩咐?”
慕容归指了指一旁的茶炉:“过来看着炉子。”
夏语初心中一喜,应了“是”,就快步地上前,接过到茶炉边侍从手里的小扇子。
侍从听得慕容归的吩咐时,只微微怔了怔,就恢复了自然,将扇子递给夏语初,低声指点她看炉子、煮茶的要点。
夏语初凝神听了,点点头,就坐到了茶炉边看着炉子,一边煮茶,一边往旁边的棋盘上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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