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钓鱼翁、黄雀、螳螂、蝉儿(1/2)
空荡荡的金华殿上,文武百官皆已散去。龙椅之上独自闷坐着一人。就是刘辨。
执掌关中已经两个月了,但是从荆襄传来的消息却是越来越少,而且皆算不上好消息。
“唉!”刘辨垂头丧气的摇摇头,也不知道庞统此去荆襄效果如何。没有丝毫消息传回来。
“陛下。陛下。”
从金华殿外脚步匆匆,直径走来一人。在刘辨尚未缓过神来之际,跪倒在刘辨面前说道:“陛下,荆襄庞统。苏双皆已有密信到。”
“快。快。呈上来。”刘辨忽闻庞统和苏双的密信,急忙甩掉一切不安的情绪,已经顾不上什么礼节,急忙的赶下殿上,接过贾诩递过来的书信。
“陛下,信里说了些什么?”过了许久,刘晔见状问道。
听刘晔这么一问,刘辨才看完书信,大松一口气,脸色顿时阴了几层天般,把手中的书信顺势递到贾诩面前。说道:“文和,你自己看吧。”
贾诩瞧了瞧刘辨,并未急着看:“陛下,难道说,荆襄那边出了事故?”
“不错。”刘辨四下踱步,似乎正担忧着荆襄一事。
“是刘表还是”贾诩冉道。
刘辨停住脚步,回身盯着贾诩道:“文和,真乃大才竟然不看书信便知荆襄之事。当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千里之外到是不敢当。”贾诩自谦道。
“呵呵。文和。联正需要文和给联出个主意,这荆襄该如何安置?”
“陛下不是派去庞统了吗?”
“文和,当真以为就一纸诏书就能安定荆襄,让刘表拱手相让?”
“怎么?”贾诩似乎话中有话道:“难道不匙”
“呵呵。
”刘辨摇摇头道:“昔日联落难荆南四郡,借助公子确之手,才得以扫平荆襄宗贼。”
“汉寿、江陵两战陛下确实打的漂亮,但是在荆襄,陛下不是也狠狠地挫了荆襄那些自视甚高的门阀的脸吗?”
“你以为我是在扇他们的耳光吗?”刘辨回问道。
“哦。”贾诩若有所思道:“原来陛下是给刘表警告。”
“不错。”贾诩此言,刘辨神色一换,转头盯着贾诩道:“确切的说,我是在给刘表一个信心,门阀势力虽然错综复杂,但是他们并不是天下民心所向,他们错了,就该受到惩罚。”
“那么,现在荆襄刘表是答应归降了?”贾诩问道。
“不错,刘表决意投降,但是他独木难支,战略上虽然藐视那些门阀,但是在战术上我们却不得不重视。”刘辨不自觉的便把后世太祖皇帝的名言说了出来。
“战术上?”贾诩司空见惯刘辨这多多歧义之词,点头道:“陛下,既然荆襄门阀持反对的意见。还有刘表的反应,看起来陛下皆已猜到。不知道忧愁的可是江东?”
提及“江东”二字,刘辨也不得不大拍衣襟道:“就是那个狮儿孙策,他插手荆襄的事物了。”
“嗯。”贾诩点点头。附和道:“孙策之名,文和有所耳闻,此事他来,恐怕陛下会有些麻烦。”
“嗯。在荆襄我们没有兵力能抗衡江东。”
“一群初生茅庐不怕虎的江东兵,确实让人多费心思。”贾诩点点头道。
“不。”
刘辨很果决的否定道:“我担忧的不是那个孙策,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贾诩不解的问道。
“幼麟周瑜。”
“幼麟周瑜?”贾诩双眼眯成一条缝隙,追问道:“可是洛阳令周异之子?”
“哦?”刘辨眼皮一条,蛮有欣喜的问道:“文和先生竟然知道周瑜其人?”不要说刘辨惊异,现在这个时候,周瑜的名声并不像后世一样,名垂千古。
“嗯。”贾诩笑着点点头道:“诩却是认识此子。”
“怎样?”刘辨明知故问道。
“人中龙凤。”
“就这四个字?”
“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吗?”贾诩问道。
“呵呵。没有。”刘辨没有过多泄露周瑜的事情。淡淡道:“文和先生,他就是我们在荆襄的对手。”
“哦。”贾诩点点头,并没有太多的担忧。
但是刘辨却是过于注重后世的那些传言了,隐隐之中竟然有些惧怕周瑜之名。不过。随即刘辨释怀道:“呵呵,但是联在荆襄也给他留了三个对手。”
“三个?”贾诩眉头一皱,怎么从未听刘辨提及此事。
小庞统,加上诸葛亮和司马懿,即便是江东小霸王和幼麟恐怕也不是对手吧?”
“司马懿?”贾诩脑海否定的摇摇头道:“就是陛下留下人,或许也救不了荆襄的局势。面对地头蛇荆襄各大门阀,就已经让他们独木难支,又加上江东孙家的人,恐怕陛下安插的棋子,也不能独立抗衡。”
“嗯。”刘辨点点头道:“先生此言不错,联确实该动一动几颗棋子了。”
“除了谍卫和苏双的商队,陛下在荆襄难道还有什么”
刘辨坦然一笑道:“文和先生所料不错,联确实在荆襄这非盘活江南的棋局上插了几颗棋子。”
贾诩不解的看向刘辨。
“荆南四郡之外尚有蛮族未降,尖和先生可曾想起了什么?”刘辨笑着问向贾册。
经过刘辨这么一提醒,贾诩顿时明了。长吸一口气道:“臣早该想到。臣早该想到。”
刘辨转回身拍了拍贾诩的肩膀道:“文和,世人常说汉寿、江陵联用不足数千人的部队就打败了数倍的宗贼。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联这两仗,全都是有五溪南蛮的数万族人做后应。”
“嗯。”提起南蛮人的凶悍。贾诩自知。汉,只有伏波将军马援才能镇抚那些南蛮人,不知道面前的天子是如何做到的呢?
刘辨不解释。沙摩柯同黄忠的师徒虽然是有名无实,但是也是五孝之内的事情。更何况自己曾经救了南蛮老王的命,自己与沙摩柯是有恩的。
“陛下说埋下了两颗棋子,臣不知这另外
“难得文和还曾记得这鲁子敬。( )不错确实是鲁子敬。”刘辨信誓旦旦的说道。
“陛下是想借着孙策倾军入荆襄,断其后路?”
“嗯,昔日其父就命丧荆襄。这一回联必让孙策有来无回。
“但是荆襄城内要是被荆襄那些主战的士族拿下,我们一切计划就会落空了。”贾诩忧心道。
“嗯。”刘辨负手眼望天外,淡淡道:“陛下。恐怕此事就是有心也无力,我们只有静待。”
“陛下不做动作?”贾诩问道。
“当然。”刘辨身子放松,走回龙骑前,身子瘫坐在龙椅之上,若有似无的笑意道:“联相信他们三个。”
“他们三个?”贾诩回味着那三个小家伙,是什么样的天才,竟然能得陛下如此重视,竟然把关乎于天下社稷中这最为重要的一步棋让他们三个下。
未等贾诩回味过来。
刘辨已经开口对着殿外的太监下令道:“命右将军赵云率领五万西凉军兵进襄阳,徐晃为先锋大将。务必半月抵达前线。”
“是。小太监匆匆执笔记录好刘辨的圣谕,递交到刘辨面前看过后,刘辨伸手拿过圣旨狠狠地扣在那纸圣谕之上。
“卧龙、凤雏、冢虎,联给你机会,就看你们能不能给联顶到大军到来之时了。”
“什么!”
刘表大怒,伸手撇掉自己身旁的砚台。怒声道:“没想到我如此倚重的侧异度竟然余…竟然余…唉!”
“刘荆州,此时不是解释之时,当早做决定啊!”庞季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劝诫道。
“嗯。”刘表点点头道:“此事,我心中已经有数。”
俨然,刘表对削越和侧良兄弟心中尚有一丝疑蕊
诸葛玄在一旁拉了拉庞季的衣襟,摇摇头。
有些时候,劝诫反倒会适得其反,既然刘表已经知晓蔡瑁同削氏兄弟的阴谋,虽然一时半刻没有证据,但是只要刘表冷静下来,必定会看清形势,对涮氏兄弟多加防范。
差的,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诸葛玄之意是以拖为主。只要暂时稳住荆襄这些人,等待朝廷大军到来,荆襄各家门阀就是不想降也来不及了。
“父亲,这秦母田简直就是没有把咱们刘汉放在眼中,此人留之何用。父亲,儿臣领命,愿亲去他秦母家会一会这个老匹夫。”当日,襄阳一宴,拳母田的种种最为。刘琐自然不忘,也不敢忘,故此才有这么一说。
“哼。”刘表轻哼一声,双目露出一丝恨意道:“秦母田仗着自己是荆襄老士族,就没有把我刘表放在眼中。从我进入荆襄执政以来,莫不是以他为,处处与我,与朝廷为敌。”
“父亲,这么说来,可是已有定数,要把此人杀之已决后快?”
“景升,此事万万不可。”听闻刘表此言,诸葛玄回头瞪了瞪刘确,大惊失色道:“不可,万万不可。”
“臣也以为万万不可。”庞季从一旁劝诚道。
刘琐浑然不在意诸葛玄的眼色,近前劝道:“父亲,难道就这么任其肆意妄为?”
“嗯。”刘表抑制自己的冲动,缓了缓道:“胤谊说的对,此事要小心为上,恭母回的身后牵连着荆襄数千家门阀,动他一人等于逼荆襄众人与我为敌。”
“但是任由蔡母回就这么四处造谣小父亲
“嗯。”刘表颌不语。默认暴母回在荆襄合纵连横也不是办法。当然要想些其他办法才好进一步的想办法。
“就是父亲所依重的侧异度和削子柔都被这老匹夫劝动,这荆襄上下恐怕就都要心向他们了,到时候我们哪里还有话语权。”
“嗯。”庞季倒是蛮赞同刘琰之言,点点头道:“公子所言不差。如今荆襄九郡,所有的大权都掌握在这些门阀的手上,只要我们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
“但是他们就是杀了我,对抗朝廷又能对抗多久?”刘表不解的其实正是这个问题,以蔡瑁的为人除非是找到了一个能给他更多利益的人,否则他是不会就这么跟自己反目成仇。
“这。”刘表所想,也是庞季心中疑虑,庞季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诸葛玄,诸葛玄一直就在州牧府从未出去,自然不知道蔡琪送信一事,当然也没有看到那封信。所以诸葛玄也是摸不着头脑。
“报!”
就在空气之中暂时的处于宁静后,一身厉喝划破空气之中的宁静,从外脚步匆匆的走进一人。
刘表没有抬头,问道:“何事惊慌?”
“报州牧大人,侧良、削越、蔡瑁、张允等人求见。”
“有请。等等,去偏厅接见。”刘表环身看了看自己身旁众人,点点头示意几人在这里静候,自己要到偏厅听听削越他们究竟要说些什么。
三人相视一眼,最后由诸葛玄开口道:“景升,还是让我陪同你去见这些人吧。”
“不必要。”刘表制止道:“此时被他们撞见反而不好,安顿他们才是当务之急。”
“嗯。”诸葛玄点点头。
“父亲,这是咱们的府邸,儿臣就陪父亲一去。”
“嗯。”刘表点点头。
两人跨过几道庭院小路,率先走入自家偏厅。
等两人到后。唰越、削良、蔡瑁、张允等人已经等候在偏厅之上。
“刘荆州。”
“州牧大人。”
众人纷纷向刘表失礼道。
“诸位免礼。”刘表气势不变。收起自己的紧迫感笑道:“诸位,今日来此何事?”
蔡瑁偷偷看了一眼唰良。
侧良干脆也不遮掩,直言道:“的荆州,不知道朝廷的诏书大人打算怎么办?”
“怎么吧?”刘表嘴角轻佻,笑道:“既然是圣谕,身为大汉臣子,自是天子说什么。臣子就怎么办?”
“大人。”张允闻此。急声开口询问道。
“呃。”唰越及时出言打断张允的询问。
“可是荆襄上下这数千家门阀怎们办?”侧良气势不减,丝毫没有臣下该有的平静。
“这又何关。”刘表眉头不悦的桃桃眉道六
“刘荆州何必明知故问。”侧良开口就要询问,却被一旁的涮越拦住,涮越道:“刘荆州,你是知道的,在襄阳酒宴之上,在座诸位多有得罪过当今天子,大家都是担忧天子”
“天子报复?”刘表把削越忌讳的那句话说出。
“呵呵。”很少见到刘表语气如此决绝。唰越自觉无趣,只好尴尬的摇摇头,干笑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哼!”站在刘表身后的刘镝轻蔑的瞪了几眼涮良、蔡瑁等人,若有似无的说道:“现在想起怕当今天子复仇,当初早干嘛去了。处处刁难,又处处碰壁,现在想起来害怕,晚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要负责。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刘琰这是全然不给在座荆襄众人面子。俗称打脸。
蔡瑁压低自己的脑袋,不看刘表,伸手堵在自己的嘴前,轻轻谈咳着。
而张允双臂青筋暴露,握的紧紧地,似乎就要撕裂面前刘贼一般。如果不是在州牧府上,张允死不会给刘贼丝毫的面子。
侧良则是阴沉着脸,不去理会刘坎。
就是胸襟气度最大的削越也忍不住的自己胸中怒气,点点头道:“当然,我们自然会负责。”
听涮越这一席话,刘表回身瞪了瞪身后的刘贼,心中暗叹自己这儿子太过年轻气盛,这样的话能同他们说吗,虽然决裂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兵权并未收回来半分,如果逼急他们,自己这荆州就危险了。
就是削越其人用词都换成我们了,这对立已经分明啊!
“呵呵,诸位何必担忧,这荆襄重归汉祜,诸位也是有功之臣,荆襄尚需要多多依靠诸位,何曾谈及天下报复。纯属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蔡瑁嘴角呲笑。
这句话说出来,谁又能相信小就是同刘辨并无过节的侧越也不相信。刘辨不会找荆襄这些士族人的麻烦,他刘辨什么时候大度过,从嘉德殿,到金华殿,他对待仇人复仇的方式是层出不穷的。。
“大人,这么说来,你是要降了?”涮良干脆挑明了话头。
刘椅在后自然不忿,刚想上前说话,便被刘表拉住,笑着看向削越道:“异度,我刘景升的为人,你是很清楚的。”
削越一怔,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刘表表现的会是这么强硬,难道以前的种种他都是装出来的。
“呃。”
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之际,刘表脸色拉长,对着一旁的侧良道:“当着上官的面,竟敢如此咆哮,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来人啊!”
“在。”
一瞬之间,从外急匆匆的跑进一队护卫。
“噌!”
刀光一闪,张允而对的虽然是自己的舅父,但是如果刘表真的胆敢现在就要了涮良的性命,自己也不会做一个刀板鱼肉。
“收回去。”蔡瑁瞪了一眼张允。
“刘荆州,舍弟却是多有冒犯,希望州牧大人多多谅解。”刷越拱手禀道。
“多多冒犯?不见得吧。”刘表走到涮良的近前,拔出削良腋下宝剑,擦拭着刀锋之上的锋利,笑道:“如此宝剑,不用可惜了。”
随即冲着身后的护卫道:“都松开吧。削良大人无心之举,何必太过在意。”
“父亲!”
刘琰一声厉喝,想要刘表示令,眼下正可以杀了削良、削越、蔡瑁、张允以绝后患。
刘琐之意,场内众人皆明却是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
削良、侧越、蔡瑁、张允警惧的环看四周,没有想到此刻说翻脸就翻脸,幸好,四人来之前在城内早就布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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