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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那只刮过依人鼻子的手轻轻攥了攥文文的衣角。
文文轻轻的坐下,坐在寒香身边。
这一刻,我心里竟莫明其妙的有些吃醋,吃一个小女孩对另一个小男孩的些微友好的醋。
而这个小女孩才和我见过不到三次面,说了大概不上十句话,她也只不过是轻轻的攥了攥那个小男孩的衣角,又不是攥了攥那个小男孩的手,更不是什么眉目传情或亲吻之类的暧昧动作。
依人见我站着沒有坐下,对我笑笑,柔声道:“改之哥哥,來,坐这!”
第一次对我如此温柔,并指了指她身边的空座。
她不是忘记了自己对寒香那句她不会抢寒香喜欢的东西的承诺,她是要用故意对我的友好,來让文文心里难受。
文文脸上的表情果然有些不爽,但他一定不恨依人,他只恨我。
我不在乎他恨不恨我,我在依人身边坐下,尽管依人之前一直对我冷漠不屑,但自依人那番对新闻总署和广电总局的叛逆批判的话之后,我就对她有所好感。
我是要让寒香有些微不爽,如依人利用对我的好來让文文不爽那般。
寒香看了看我,半点诧异都沒有,只有友好的笑,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我离谁更近些。
这反倒让我自己不爽了。
吃饭的时候,我喝了很多酒。
依人以为我是海量,一个劲的鼓励我,并小瞧文文,急得文文舍命陪君子,和我拼起酒量來。
只有寒香,几次从我手里轻轻夺过酒杯,却几次被依人推开,最后依人有些生气了,半是责怪半是调笑的道:“寒香,你这是怎么了?才见几次面呀,就这么关心他心疼他了!”
寒香有些不好意思,再不來夺我的酒杯,只是默然的一脸怜惜和担忧。
依人也不生气了,在寒香耳边窃窃轻笑道:“我还不是为你好,看你平常那么张扬跋扈,今天却在他面前变得如只温顺的羔羊,我就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把他灌醉了,你不是更容易得逞!”
寒香脸便更红了,轻轻嗔怪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再胡言乱语我可真不让他喝了!”
依人不再说话,只是笑,邪邪的可爱的笑。
我才不怕寒香得逞呢?我正伤心着,因寒香先前的不在乎我,因今天在公司的遭遇正伤心着,甚至还有深深的怨和恨,对青梅,更对杨娜。
我举起酒杯,仰起脖子,又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有些醉了,我邪邪的看了眼寒香,眼神恍惚,只觉她的胸已足够挺拔,几乎欲与青梅或是杨娜的胸试比高,哪里还记得自己那不要践踏祖花朵的原则,甚至根本就不再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如果今晚我真醉得一塌糊涂,依人乘机让她得逞了什么?我还求之不得呢?
文文本就不高兴我,刚才听了依人对寒香的耳语,更是对我又恨又羡,此时见我用了这样迷糊的邪恶眼神对着寒香的胸部看,便站起身來,帮我把杯子斟满也把自己的杯子斟满,然后把我的杯子递给我,又端起他的杯子,高高的举过來说是要和我碰杯。
我端起杯子,我是太喜欢他一个男人却如我一样看上去有着女子般的柔弱。
我小瞧了他,我完全沒有料到他竟对我有着别的心思。
也许,他是也喝高了点,不然,他即使有别的心思,也沒胆量付之行动。
碰杯的时候,他故意很高兴很豪爽,用力的把杯子碰得特别响亮。
我醉着的身子柔弱无力,举起的手竟拿捏不稳,杯子从我手里滑落,由于碰杯时受力,并沒作自由落体的直线加速下降,而是偏向我的方向,在我胸膛轻碰一下再滚落在地。
“砰”的一声,酒杯破碎,酒水如泪,泼了一地,也湿透了我胸膛以下的衣裤。
“你他妈是怎么搞的,!”依人从椅子上霍地站起,冲文文厉声责问。
文文把脸别向寒香,一脸无辜。
寒香也几乎同时站了起來,但见文文那文弱无辜的脸对着自己,便轻叹一声,柔声道:“文文,沒事,不是你故意的,是他醉了!”又别过脸去,对依人道:“依人,你也不要责怪了,文文他也想不到会这样!”
我转身就走。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跟林黛玉似的敏感自尊还有些小肝鸡肠。
我竟然因寒香为文文辩解而生气得要愤然离开。
哪知却一个踉跄,依人和寒香几乎同时过來扶住我,我才沒有跌倒。
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竟有无数个寒香和依人还有文文在晃动交错。
我不是阿斗,我不要人扶。
我用力的要挣脱依人和寒香的搀扶。
依人怒声道:“文文,你他妈不是不承认自己无能吗?你一个大男子汉还站着不动,要我们两个女子來扶他,!”
寒香也道:“文文,还不懂依人的意思吗?是你表现的时候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你就表现给依人看看吧!”
文文莫明其妙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寒香的话,眼神中闪着欢喜的光芒,上前扶住我。
寒香自己却松开手,道:“你们扶着改之哥哥,等我开好房间再來叫你们!”
依人却道:“什么?你要去开房间,寒香,你哪根神经出了问題,你不会一时头脑发热真……”
沒有说完。
寒香冰雪聪明,又是女儿家有着细腻的心思,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道:“依人,又要胡思乱想胡说八道了是不是!”
依人笑道:“我只是觉得改之虽然醉了,但我们有车,可以送改之哥哥回家的嘛,不过,当然,改之哥哥既然醉了,就断沒有还记得回家的路的道理,我们又不知道他住何处,还是你想得周全,就依你的吧!就近原则,再沒比开房更好的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