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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依人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恍惚。
像梦一样恍惚。
酒力更加上涌,我们已无法清醒,即使在最不应该的时刻面对着震惊得怔怔的寒香。
寒香却渐渐清醒过來,她已完全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但越是意识到越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嘴角扬起笑,痛苦的笑,她道:“很好很好,一个是我最看好的朋友,一个是我以为最爱我的人!”
我们沒有解释。
我们來不及解释,我本就恍惚得不知如何解释。
我们只叫了声:“寒香!”
这句寒香中有太多的含意。
但寒香似乎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含意,她愤然的转身而去,比杨娜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门口看到我和青梅含泪紧拥,相怜相惜时还要愤然的离去。
我和依人都想再叫句“寒香”,却已无力叫出。
我们甚至想追上去也不能,我们只向前勉强迈了下步子,就双双跌倒。
酒,果然是那种喝起來不烈但过后绝对醉人的酒。
雪儿的爸爸望着我们笑,更加得意更加轻蔑更加肆无忌惮的笑。
寒香已冲到过道那边的电梯门口,看不到他的笑。
他的笑脸在我们恍惚的视线里幻化成魔鬼的笑脸。
他转身,紧紧的跟上寒香而去。
我和依人只有在如梦中一样,眼睁睁看他们而去,却怎么也无力爬起來追上他们。
不,不是他们,应该是寒香。
至于雪儿他爸,尽管笑得那么让我们恨,我们却沒有半点追上他的必要。
然而,他自己却忽然转了过來,快步转了过來,为我们重重的掩上门,掩上门之前,他道:“你们好好快乐吧!我们再也不会打扰!”
如果这句话是从寒香口里说出,一定会带着泣血的恨,然而从他口里说出,却更多的是魔鬼一般的蛊惑,蛊惑我们堕落。
然后,他的脚步在门外急急响起,向电梯那边去了,再也沒有转來。
來这里开房,明明是要让那个轻辱过我的男子撞见我和藩经理并捉奸在床的,沒想到,结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非但沒如我愿,反倒像是一切都在为雪儿的爸爸努力,毁灭依人,尤其是我自己在寒香心目中的印象,促成雪儿的爸爸更进一步打寒香的歪主意。
但我却來不及追悔,也无意无力去追悔。
我脑子越來越迷糊,渐渐在迷糊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是在手机铃声中醒來的。
却不是我的手机铃声,是依人的手机铃声。
我睁开迷蒙的睡眼,满室灯光柔和,依人头枕在我的怀里,蜷缩着躺在地上,我自己也是躺在地上,离那张宽大舒适的床近在咫尺的地上,然而,我们却沒能在昨夜爬上那张床,一切都似乎如我们沉沉的睡去之前。
虽然不再那么恍惚,头却还有些疼,四肢软软的并沒比睡着之前多出多少力气。
我甚至都以为,这并不是第二天,我不过是在酒醉之后于夜半在手机铃声中被惊醒过來。
然而,墙上带日历的数字钟,却分明显示已是第二天下午将近六点。
这一醉,竟然让我和依人沉沉的睡了这么长的时间。
然而,依人似乎还要继续沉沉的睡下去,半点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我摇晃了几下依人,她才慢慢睁开眼睛,神情恍惚的望着我。
她似乎一时想不起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她身边,而她又怎么会如此近的蜷缩在我怀里。
我道:“你的手的机!”
她轻轻的“哦”了声,似乎还是沒想起是怎么回事來,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按下接听键,把电话放在耳边,声音很无力很倦怠的冲那边问:“谁!”
那边是个男子的声音,但那个男子声只说了一个字,我还沒听清那个字说的是什么?更无从判断那个是谁,依人就冲那边吼道:“你他妈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然后恨恨的把电话挂断。
因恨而清醒,敢情她已记起自己是怎么和我在这里了。
我轻轻的问:“谁,干嘛这么怒,话也沒让人家说!”
依人沒有回答,只恨恨的发怔。
手机铃声又响起來,依人不接,甚至根本看都不曾冲手机上看一眼。
然而,对方却似乎并不罢休,铃声沒了又响,如此反复,很有决心和毅力的拨打了好几次,似乎还要继续拨打下去,依人不接,他就不止。
然而,依人却沒打算再给他机会。
依人拿起手机,恨恨的竟然将白净修长的手指伸向关机键。
我伸出手,一把将手机夺过來,我道:“依人,别挂,也许他有急事呢?不然,他不会如此反复的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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