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停止的战斗&专注的注视（1/2）

周防尊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手穿过了律的身体，这个时候律一脸茫然的呆呆的低下头看着周防尊的手穿过自己的手,没有任何的知觉。而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开了下自己的玩笑，想起和赤司重逢的时候他说过的话——“如果戳你一下会不会穿过去？”——现在好像的确是可以了。

他有些困惑的看着,眼中映出的影像没有转换成具体的思想，让他有些费力和迟钝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尊，再看到已经停下来瞳孔微微收缩的众人,他觉得脑子有点沉沉地反应不过来。

律消散之前的眼神牢牢地印刻在周防尊的眼中,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来很平静而带了点不自知的困惑，却让周防尊的心微微一揪。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十束的离开让他对身边每个人太过突然的消失或湮灭都有着这样深刻的钝痛感，他只知道那个刚刚拼上自己的性命帮助了他、给了他能够支撑到最后的希望和信念的那个人在自己面前消散的时候,他的眉头拧成了结，胸中的烦闷和对于自己无力的暴躁感充斥了他的整个思维,让他产生了自己有些恍惚的错觉。

周防尊怔愣着看着律像是一缕青烟般消失不见，缓缓地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的眼前只剩下空无一物的空气之时，他浑身开始不可自抑的散发出暴怒来。他缓缓地偏头看着这些可能是原因之一的人，同时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难道是刚刚为了帮助自己才会这样的吗？——这种想法像是一种毒一样带着负疚感令人暴躁的侵蚀了他的思维，他看着这些刚刚还肆无忌惮打在一起的人，而现在这些人都怔愣的看着律刚刚待过的地方，确切来说都愣住了，没有人开口说话。

沉默席卷过来，像是某种禁锢般无法被打破。

事实上，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律这样消失不见了。实际上他们之中多数都见过相似的场面，当时律消失了之后他们都以为律不会再出现，而他回来了，所以他们为了律而敌视争夺。

但如果他这次不再回来了呢？——这是所有人都徘徊在脑海的事情，律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他从来不说起有关自己的事情，包括他从哪里来，为什么可以换身体并认识这么多实力面貌都属于上上乘、优秀到极点的人。

而再次见到律的他们惊喜之余却没有将心思放在多放时间来与他相处上，而是只是在花心思想着怎么才能在这些同样优秀的人身上更胜一筹……而这有什么意义，又带来了什么。什么也没有。

当局者迷。他们一直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而直到律离开之后他们才发现，好像重逢之后他们并没有表达过对律的关心，也没有想着要为律做点什么。他们只是把时间用在了无意义的对峙上，而即使通过斗智斗勇证明了自己比某个人要强，那又怎么样。

真正想要的，不就只是律本人吗。

打斗已经停止了。塞巴斯蒂安闭上眼睛感受着律的位置，一直以来他都是通过戒指来掌握律的行踪的，他深信这一次也一定可以。但是很快的，他的脸色变了。

“没有了……”他不可置信的猛地睁开眼喃喃着，律的气息感受不到一丝一毫，而律消失之前，他回头时确认过，戒指还好好地戴在律的手上。

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塞巴斯蒂安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的并不是慌张和无用的担心。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地阖眼又睁开。

这一次他的确有些鲁莽了，被蒙住了双眼只看到了他的未来，却不是“他们”的未来。

他相信律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那么在那之前，就让他替律处理这件事吧……就当做是对之前所做事情的补偿。 []陪着律走了这么多的世界，其实造成现在这种局面，也有一定程度是因为自己的纵容和旁观吧。虽然这样很不情愿，但是如果律无法选择的话，那么他……塞巴斯蒂安的眼中划过一丝叹息，然后面色平静的开口打破了安静。

“我们和谈吧。”

而律去了哪儿呢？

他哪儿也没去。他依旧在原地，只不过说出的话没人能听见，完全如同空气般的身体没人能看见。

没有实体的他半张着嘴怔怔的看着众人的神情，他听见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叹息声：“已经警告过玩家使用力量过度会造成身体无法负荷……现在这具身体已经因为无法承载力量而分崩离析，虽然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但是你现在也只能维持这样的状态了。”

“不能再找一具身体吗？”

即使看不到也能想象如果有脸的话现在系统应该是吹胡子瞪眼了：“你当一具正好死亡的身体这么容易找啊……之前你附的身体都是我提前找到的死亡不久的年轻身体，现在突然由你自己造成身体消散，让本系统去哪里给你找现成合适的身体&￥%#￥#……”

律不理会炸毛的系统，出乎系统意料的并不着急，而是很平静而有些发怔的看着自己不见后表情不一的众人，偏头道：“没关系。”

系统的炸毛声戛然而止。半晌后。“……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