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2)
雍正二年十二月,康熙朝废太子允礽病逝于祁县郑家庄,时年五十一岁。(. )
胤禛亲自临丧,追封允礽为理密亲王,葬于黄花山。谥"密"。
这位废太子一生荣辱与共,不到两岁便成为大清朝开国以来一位皇太子,也许正是因为康熙老爷百般溺爱与大力培养,才让不懂韬光养晦的他飞扬跋扈。
与当年一句他是被大阿哥镇魇相比,我更愿意相信他的心魔来自自己内心。他曾说过:世间哪儿有做太子做一辈子的?明明那皇位就在眼前,可这一步之遥的距离却让他走了整整几十年,尽管同情他,可也不能违背人性与历史,把责任归咎到长寿的康熙老爷身上吧?
无论如何,历经两立两废后,他为自己的人生画下一个悲剧的句号。
翻过一年,春去夏至,酷暑难耐,胤禛大手一挥,搬进了圆明园。
他即位后,大规模的扩展了园子,并在园南增建了正大光明殿和勤正殿以及内阁、六部、军机处诸值房,御以"避喧听政"。
我已经快十年没有踏进这座园子,这里曾是见证我美好婚姻生活的地方,也是我和弘历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迈进竹子园的大门,当年亲手种下的那株白玉兰树已经长高了,除此之外,一切都没有变,就好像我只是昨天离开,今天便回来一般。
“怎么……?!”瞥见廊子下一把竹制躺椅,我诧异的回头看向胤禛。这是当年自己为了方便歇凉,摆放在廊子上的,这么多年,居然还在原处!
胤禛淡淡笑了笑,缓缓步到院中央。
“那时,总觉得有一日你会突然走进来,害怕挪了这些物件,你会不欢喜。”他淡淡说,一身藏青缂丝团龙单袍衬得那双眼睛越明亮。他的眼光落在树梢,手指轻轻滑过树干,仿佛再多一分力都会让白玉兰树难以承受。
心里的感觉在隐隐痛意下很难分辨清楚。失去或是得到,都太不容易,当我在为自己与爱的人相见不能见痛苦时,他何尝不是也在体味其中的苦楚。若说我曾想过如何结束这一切,回到现实,那现在我是真的不再挂念,是真的不挂念了。
我走过去伸手从背后搂住他,脸贴上他宽阔的背,“我哪儿都不去了,就是哆啦a梦来接我,我也不会走。”
轻浅的笑声从他身体里传进耳朵,落上心房上。他对我信誓旦旦的承诺没有任何疑问,因为他说,只要有我。
这天胤禛议政,我在海子边上百无聊赖的溜达着。玉致小声说着从宫人嘴里听来的八卦消息,关于我的那部分从她嘴里说出来,自然都是只取精华,去了糟粕的,又因为大家眼中的我都是糟粕居多,所以浓缩下来只有一句话:那女人擅宠如斯,惑君于祖制不顾,乃妖孽也。(作者:这是明日自己挥的!)
“玉致,前儿我听见常青和柴玉两人在茶房嘀嘀咕咕,说那些个言官们又谏了什么惹得万岁爷不痛快,你知道么?”我想起之前养心殿的两个小太监在茶房小声嘀咕,正好我路过听见,他们说胤禛在养心殿大雷霆,说那些言官们正经事儿没见那么勤,单这后宫里面的事儿是聒噪起来就没完了。两人正说着现我,一下就止住了嘴,想着也许是政事不好打听,当时也就算了,可今天回想起来,后宫里面哪儿来得什么政事,于是心里好奇,忍不住想打听打听。
“奴婢不知道,主子也别听他们混说,这两个混帐奴才,等奴婢打人去告诉他们谙达,定要揭下他们一层皮不可。”玉致义愤填膺的摩拳擦掌。
我一闪身,踱进凉亭,在长栏上坐下,斜睨着玉致:“你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怎得就赖人家混说了?”
玉致面上一怔,自觉失言,“奴婢……”
“你既是知道也不肯告诉我,咱俩白这么好了。”眼球一翻,白了她一眼。
“奴婢没那个意思!奴婢对主子的一片心可昭日月!”玉致急了,单看她急成这样也想着我不喜欢她跪就该相信她说的不是空话。
“我又不要你替我上阵杀敌,别撂这些江湖腔。不过是咱们跟在万岁爷身边,该分担一些烦心才是,再退一步说,天天呆在养心殿,难免有个眼错不见的时候,如果能提早知道圣上为什么不痛快,也好早早避免不是?”我苦口婆心的劝降着。
玉致似被我的披着真诚的八卦心态所迷惑,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奴婢听说,那些言官谏咱们万岁爷该在后宫多走动走动,敬事房那头儿打从万岁爷出服,就没有妃嫔侍寝的记档……”玉致边说边偷偷瞟着我,似在观察我的反应。
后宫虽然现在还有一些所谓的太妃长辈,但毕竟都迁去了慈宁宫,而且除了家宴和万寿节会和胤禛打个照面,平时基本不见面,根本不可能管着胤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