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1/2)
雍正四年注定是分离的一年,允禵离开后没多久,曾经在九龙夺嫡中与胤禛最大竞争的八阿哥允禩与九阿哥允禟落败。( )
胤禛说:“允禩既自绝于天、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宗姓内岂容此不忠不孝、大奸大恶之人?”。命革其黄带子,黜宗室籍,同党的允禟等人也一并开除宗籍。允禩嫡福晋乌雅氏也被革去封号、斥回母家严行看守。
二月,将允禩由宗室亲王降为民王、削去其所属住领,随即又革除王爵、囚禁于高墙之内,在被革爵圈禁后,二人分别给自己改名。允禩表示自己是东北冰原上的一种鱼,夹在冻层中冻死了,取“阿其那”颇有“俎上之鱼”,任听胤禛宰割之意。他给儿子弘旺改名“菩萨保”,则是祈求胤禛能像菩萨一样的大慈大悲,保佑弘旺,在这场灾难下能免其儿子一死。
九阿哥允禟则改为“塞斯黑”,意为讨厌鬼。
距离兄弟彻底决裂没有多长时间,昔日的皇子终不能面对这样惨烈的落败。八月,九阿哥允禟死于保定禁所。次月,八阿哥允禩也猝死禁所。
就这样,同宗兄弟,如今却……。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你近来怎么念上佛经了?”身后的声音打断了我,回过头,是疲惫不堪的胤禛。
合上在胤禛的佛经典藏中拿来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自从允禵离开,加上允禩和允禟过世,我心思仿佛被挖空一般,是不安?是难过?什么都好了。
如今福惠已经开始去上书房,白天我闷得慌,无意中翻看胤禛的佛经,虽然并不能完全体会,却觉得这些文字才能让我烦燥的内心得到片刻的宁静。[ ]
“呵呵,闲着没事儿。”随口说着,取过常服帮胤禛更换。
“你为什么不问我关于阿其……老八和老九的事情?”
抬头看着胤禛,“我应该问么?”
他没有说话,我知道自从那二人死去,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好受,夜里总是从梦中惊醒。或者是因为我爱他,亦或者因为我已经被这些年的生活把棱角磨灭,又或者……。我不愿去面对无法接受的关于胤禛残酷的那一面,我不愿面对这样惨烈的一场角力,我只想躲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中,我只能这样。
“过了秋天咱们回宫吧。”胤禛轻声说。允禵走后我们就搬进了园子,也好几个月了,也该回去了。
“嗯。”我点点头。福惠要去上书房,没有跟我一起来,很久没有见到他,很想他。
“胤禛。”换好衣服,双手搂上他的腰,把头贴上他的胸口。
“嗯?”胤禛环住我。
“我想……要个孩子……。”不是因为福惠非我生得所以有芥蒂,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年轻了,但我是真的想再要一个我们的孩子。胤禛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提过,但也没说过不要,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避孕,还是没怀上。
有一瞬间我觉得胤禛的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只是瞬间,他的手臂很快收紧,鼻腔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这天刚回到宫里,收拾整理完去延禧宫看又容,刚进门便看见弘历也在,脸上不自觉浮上笑容。
“姐姐来了?”又容起身向我迎来。
“明日姑姑。”弘历看见我,微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四阿哥也在呀?”
“嗯,今日来给额娘请安的。(. )”始终是自己的孩子,横看竖看总是那么好。如果没有生那些事儿,他口中的额娘应该是我吧。想到这里,不自觉自失一笑。
“姐姐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儿要和姐姐商议呢。”又容拉着我走到上软塌上坐下。
“什么事儿?”
“说话便是万寿节,皇后身子一直欠安,所以节上后宫的事项都交给了我来办。今年又正好是万岁爷的旬寿,是大庆。你也知道我素来的性子,一时身边没个能商量的,这会儿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姐姐这次一定要帮我才是。”
“我?我能帮什么呢?”
“姐姐是万岁爷跟前的人,万岁爷的心意多少了解些。我知道要让姐姐操劳,不过……。”又容以为我是怕辛苦吧,其实,我不属于后宫编制,实在是有些不好插手。
“贵妃严重了,我整天无所事事,难得有点事情做怎么会觉得操劳。只是我笨手笨脚,别给贵妃点什么麻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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