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吓破胆(1/2)
寒月刃可削铁断金,更何况扎透凡人的皮肉筋骨,青刀子进,闪电一般穿过张公瑾的肺叶与心管,距离他的心尖大约有一寸半时,青蟒弯月鳞般的寒月刃被杨松异常灵动的抽出。
深色的猩红溢满寒月刃,张公瑾的厚躯抽搐几下,硕大的脑袋毫无悬念的磕在饭桌上。
他的乌纱帽蘸满菜汁的同时,周围发生一阵慌乱,坐在他旁边的黄金福踉跄猛退,恐惧之下,椅子腿把他绊住,然后他连滚带爬的躲出二丈远。
这个时候,张公瑾嘴里冒出一口黑血,由于酒气上涌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他这口为时已晚的黑血好似刚熬出锅的糖稀一样,又发稠又发粘,流入桌上那个仅剩三颗铁狮子头的红色砂锅里,看上去尤是恶心。
干净利落的杀完张公瑾,杨松还是板着那副让人哭笑不得的冷峻脸,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慢条斯理的用张公瑾的衣服擦着寒月刃上的鲜血,抬头望向脸色惨白的程晚潮,学着王梁的习惯,用下排牙齿咬了咬上嘴唇。
只不过,王梁没咬到过自己的胡子,杨松却咬到了自己的胡子,他淡淡说道:“张公瑾这厮,有罪,至于什么罪,下午或者明天,抽您程县令的一点时间,我给您把罪证一一呈上来。( )”
这话一落,不待对面的程晚潮喘口气之际,杨松立即将寒月刃收起,把腰间的一等玉令摘于手中,递给程晚潮,说道:“景郡王府,一等玉令,凤州地,七品以下官员,凡有罪者,可先斩后奏。”
言下之意,其实就是明确的告诉程晚潮,榷货务都茶场,张公瑾张提辖,现在还没入流,也没有品位,杀了,也白杀。
“你哪里是要抽本县的一点时间,明明是要抽你自己的一点时间。”
这样想归这样想,程晚潮却未将心里话说出来,而是满脸敬畏的推脱杨松一番,连用手指头碰一下这眼前的一等玉令都没敢碰。
“玉令老爷既是已然明察,那张公瑾这厮定然已经犯下滔天恶罪,如此一来,下官哪还有不遵循玉令老爷法办他之理。”程晚潮吓得满脸是汗,硬着头皮站了起来:“还请玉令老爷把这王法牌收了,一切,都好说,都好说。”
《州治》一书,让程晚潮背的是滚瓜烂熟,令牌篇上,除了皇宫大内那些权力通天的御牌,就数这一等玉令最闪眼了,他哪有不识得这催命符之理。
“听您这话里的意思,您是觉着我以权压人,污蔑张公瑾?”杨松并未把玉令收起,而是似笑非笑的望着程晚潮。( )
“不不不不不……”程晚潮简直要被杨松吓破了胆,一时把双眼急成了血葫芦,口舌打颤的说道:“下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玉令大人如此明察秋毫,怎么会污蔑张公瑾这厮,实话告诉玉令大人,下官也已经盯住这厮很长一段时间,只是苦于迟迟没有查到这厮的罪证,所以就,就就就,就无从将其治罪!”
“有这个意思,也没关系,张公瑾这厮,身为县里的四提辖之一,不但不想着为榷货务维持通货平衡,竟然还做出一番以权谋私的恶事,今天扎他一刀,简直是天恩浩荡了。”
杨松说完,他拿起一双,用筷子尖儿夹面皮儿似的把死不瞑目的张公瑾的一双眼皮挑盖到他那一双眼珠子上。
“事已至此,希望程县令多操心,好好的为张公瑾处理后事。”将筷子扔在桌上,杨松阴阳怪气的继续对程晚潮说。
后事二字被他咬的很重,为官多年的程晚潮若是连这点语气里的内容都听不懂,那他就真成一个棒槌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