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阿达尔 败者为寇 ...(1/2)
车轮压在不甚平坦的路上,持续的颠簸感让阿达尔吐出了今天的早饭。(. )本就腐败的食物经过胃酸的浸泡后味道更加难闻,它们在被呕出时显得格外的酸臭。阿达尔腿上本已结痂的伤口在被押上囚车时又一次裂开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护理”后,在昨晚便开始化脓了。他一路本就昏昏沉沉的,现在清空了胃口,于是又晕晕乎乎的睡去了。
“阿达尔,你看你哪有一点点贵族家孩子的样子!”父亲的皮鞭从四面八方向他打来,阿达尔只能徒劳的捂着脸,他不能哭,那只会换来更厉害的抽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波斯狄亚特小杂种!”唐的喊声越来越大,怒气越来越重。
“孩子,过来。”阿达尔身上的疼痛感顿时消失了,他穿着少年时最喜欢的那件黑色兽皮甲,那是雷吉斯特的夜蜥皮缝制成的。“孩子,过来。”这是阿米许的声音,“我可以收你为徒,但是你要记着我的话。人生一世,不要做败坏自己名誉的事情。”阿达尔高兴的跪了下去。
“弟弟,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姆林斯手拿一把鱼形飞刀,他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却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次去的那个城市完全建在河上,你能相信吗?每次和父亲去见什么人时我们都得坐船,真吓死我了。”
“呃……”阿达尔兀自醒转,眼前所见满是繁密的树林。一棵棵参天的大树上,枝叶纠纠结结的向四周蔓延,似要遮盖住天幕一般。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要发声要水。(. )然而昨天要水喝时所受到的侮辱却在此时窜入了他的脑海。
他们喂给他马尿,取笑他誓要喝干最后一滴的窘样。然而最让阿达尔难受的是,那酸涩腥苦的口感虽让他恶心到无以复加,他却不忍吐出。清醒的状态只持续了一瞬,他又恍恍惚惚的闭上了双眼。
“看着前方那座山头上的高塔了吗?”唐的声音里带着壮志已筹的豪迈,他没有等身边的小哥俩答话便又继续说道,“今天起它就是我的了。”然后他第一次抚摸着阿达尔的银发,这让阿达尔的后颈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我们的了。”
“这把刀我一直叫它‘长脊’,这式样的刀身怕是得有千年的历史了。”阿米许抚摸着手里的双手阔剑,即使在阿米许宽大的手掌里,它也算得了一个大家伙,“关于它的过去,你就别再问了,有这时间不如好好的学习如何使用它。”阿达尔双手接过巨剑,勉强才能将它举起。
“你说我发什么脾气?你难道没看见刚才博采的那张脸吗?”姆林斯歇斯底里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我堂堂王子要被那个卑躬屈膝的弄臣取笑?”阿达尔不知如何回答,他伸出手想去拍拍哥哥的肩膀。“走开,去做你的元帅梦去吧。”姆林斯拍开了那只善意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如果能来杯约翰家的麦酒就好了。’阿达尔这么想着,他又一次醒了过来。透过浓密的树影,他看到太阳已经落在了西边。 []
阿达尔已经记不得这是从兰特堡被押送出来后的第几天下午了。前两天的路他还认得,崎岖的山路虽然让他的屁股如坐针毡,但熟悉的环境还是让他觉得稍稍安心。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贝拉那天晚上确实不停地把玩他的戒指,但她怎么会背叛自己?那夜是那么的难忘,他进入贝拉的身体时,她是那样热情如火的接受他。阿达尔能够分辨出真情,这不是恶水街妓女那虚情假意的浪叫能够伪造出来的。她怎么会……
阿米许的身体被洁白的布包裹着,正躺在不远的高台上。天上的群鸦焦急的大叫,等不及享受眼前的盛宴。头曼突然出现在阿达尔的面前,“家父不是说过不要向手无寸铁的平民亮出刀剑吗?你的名誉哪里去了?”
“……接着,受骗的那个乡巴佬贵族就被愤怒的教众活活的打死了。”姆林斯轻描淡写着自己的胜利,此刻父亲的脸上已挂满嘉许,群臣中更早就发出了赞许的笑声。
“阿达尔,”父亲的双眼目光炯炯,阿达尔不禁猜想自己年近花甲时,是否还能有如此矍铄的眼神,“安格尔需要一位能征善战的国王,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你父亲昨天去世了。”诺波利语气中的焦急远远大于悲伤,“姆林斯现在恐怕已经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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