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情何以堪(1/2)
望着死的不能在死的银花婆婆,陈尔东重重地吐了口气,想要将所有的烦闷都吐出來,但那些往事可以吐的出去吗?
陈尔东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回头,盯着江若琳,顿时,江若琳只觉一道冰冷刺骨的寒风从她的脖子中直直地穿入,很快地便游走全身,继尔,从脚底板直入体内,瞬间,身体里面全部被冰冻。( )
不停地发着抖,江若琳颤声着道:“尔东,我不想的,真的不想这样的!”
陈尔东森然道:“你现在说这话还有意义吗?”此时的他,便如同地狱的阎王附身,一举一动莫不叫人害怕。
江若琳忽然站起身子,泪水从速地溢出,声音哽咽:“尔东,对不起,刚才我昏了头,但是我并不想杀雪菲妹妹的,真的不想杀!”
“江若琳,你现在是在求饶吗?”陈尔淳冷冷地道,快速地上前,站在了陈尔东身前,若陈尔东想杀江若琳,陈尔淳不会等他动手,自己先出手杀了她,因为陈尔淳不想陈尔东因为王雪菲的死而做出对江若琳不利的事,那样,等清醒过來后,或许又是一件让陈尔东留下阴影的事情。
思绮缓缓地走上前,沉声道:“尔东,还记得吗?我曾跟你讲过,过去的便是过去了,强求不得,今天在跟你说一句,失去的固然美好,但是人总不能活在记忆之中!”
陈尔东茫然地看着思绮,清澈如水一般地眼神中,时刻流动着希望,玉脸上泛起对美好明天的憧憬,不知何时,思绮的手上多了支玉萧,一如那天,悠扬的萧声随风飘起,打乱这纷扰的尘世,也荡涤着人们的内心。
一曲作罢,思绮深深凝望着陈尔东,那明亮的眼神直入他的心扉,似要将他从疯狂中带到现实世界。
盏茶时间过后,陈尔东对着思绮轻轻地点点头,眼神中,茫然之色不见,思绮微微一笑,回到了欧阳惜竹身边。
陈尔东四周看了一眼,全都是关切的速浮现,慢慢地道:“江若琳,从此以后,天南地北,你走吧!”
说完,回头对着众人道:“诸位,我们回去吧!姨娘,王尚,你们现在就回京城吗?”
欧阳惜竹怜爱地道:“跟你回陈家庄,这么多年沒见你们,要好好地和你们聊聊,皇儿,你呢?”
王尚道:“自然去陈家庄了,皇叔已死,现在天下安定,朝中也沒什么要事了!”
陈尔东点点头,道:“那我们起程吧!”
“尔东,不要扔下我!”江若琳忽然喊道。
陈尔东背对着江若琳,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此时在尽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激动,片刻后道:“江若琳,你我之间已沒有瓜葛,照你的意思,我们相互之间也不拖欠,以后我也不希望见到你!”
“尔东,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做错一次就真的不能回头吗?”江若琳撕心地喊着,语气虽然地悲凄,却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陈尔东摇摇头:“不是不能回头,而是你我根本就不可能走到一起,因为你从來就沒有真正地相信过我,我在你心里也不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这样的勉强,还有什么意义呢?”
江若琳喃喃地道:“不是的,不是的!”身体连连后退,绝望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笑容,直到现在,她都不能明白,‘相信’是什么意思,当真是可悲。
“尔东,我真的不懂!”江若琳大声吼道:“我真的不懂!”一道利箭自嘴中喷出,泪水缓缓滴落,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公子,她死了!”凤十三淡淡地道。
陈尔东转过身子,來到江若琳身边,将她那不能闭上的眼睛合上,冷漠地道:“江若琳,你到死,都是这么地执着不明,枉你聪明绝顶!”
就地将她掩埋之后,众人走下了泰山,山脚下,陈尔东忍不住地回头望了一眼山颠,淡淡地道:“此生,我再也不会來泰山了!”就这么几个字,包含着多大的情绪,众人不会想象,也不敢去想。
回到陈家庄,陈尔东便躲进了房间,众人除了唏嘘之外,也不能做些什么?欧阳惜竹在陈尔淳的带领下,游遍了整个陈家庄,在看到后花园的那个亭子时,欧阳惜竹与当时的欧阳怜心一样,那么地动容,那么地深情。
五人坐在亭子中间,欧阳惜竹叹声道:“尔淳,这十几年來,你们受苦了!”
陈尔淳摇头道:“我不苦,我有七叔的照顾,众多兄弟姐妹们的陪伴,不苦,尔东他苦,从山崖上跳下,一个人躲在山谷中,凭着自身的毅力,练就了一身的武功,你们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孤苦无依地独自在山谷中,十几年的日子,便只有自己与自己对话,想起这里,我便心如刀割,而在泰山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上正道盟!”
几人听在耳中,感受在心里,几人之中惟有思绮在山中长大,但那时,她好歹还有一个师傅在陪着她,无忧无虑。[ ]
“尔淳,不要这样,免的尔东瞧见,心里更加地不舒服!”王尚在一旁安慰地道。
欧阳惜竹再一次地叹道:“是姨娘沒用,不能护的你们周全,不能给你们一个温暖的家!”
“姨娘,您又再说起这句话了,好象在泰山时,您已经说过一次了,到底怎么了?”陈尔淳不解地问道。
欧阳怜心淡淡地道:“惜竹,我还差点忘了,当年陈家被灭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娘娘了,为何一点补救的措施都沒有!”
欧阳惜竹无奈地道:“我现在正要说这件事,尚儿比尔淳大一岁,在尚儿出世时,先帝册封为太子,举国同庆,摆满月酒时,凤雪与傲天也去了,当时风雪正怀着孕,我二人开心之余,便给他们定了个娃娃亲!”
“娃娃亲!”思绮惊声道:“怪不得王尚对尔淳这么好,不时地献着殷情呢?”
“什么王尚,哥都不叫!”王尚不悦地道,眼睛偷偷地瞄了下陈尔淳,见她沒什么过激的反应,方放下心來。
“也就是在那时,王乐进与陈傲天首次碰面,进而也知道了傲天的武功,我想这便是惨案的源头吧!”欧阳惜竹满脸地自责,甚至不敢望着陈尔淳。
陈尔淳平淡地道:“姨娘,您接着说,尔淳知道,这不管您的事!”
欧阳惜竹拭掉眼中的泪水,接着道:“那天,王乐进有意无意地接触陈傲天,我便知道有些不妙,将这些告诉了凤雪,凤雪告诉我,陈家有祖训,不得进入官场,这时,我才放下了心思,而且以傲天当时的武功,并不用惧怕王乐进,但接下來的事情我真的无法想象,那天在宫中接到消息时,我疯了一样,亲自出宫,四处打探有无人生还的消息,但是却一点也探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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