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婚事1（2/2）

“回答太后的话，奴婢贞儿回来向太后请罪了。”

“何罪之有？”太后的声音还是那般波澜不惊，完全不似元宵说的那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

“奴婢……”这下子我语塞了，我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如何去回答太后的话，是呀，我何罪之有，皇帝陛下要我去面见皇后，我这个小宫女有说不的权利吗，就算是眼前的这位皇太后也是不能的。

但是，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是我确实不能这样去回答，人心难测，我根本不知道现在眼前的这个平静地出奇的太后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她的内心是否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一般不在意？

“说说你在皇后那里的事情吧。”太后似乎真的不想为难与我，看见我语塞，短短的又一句问话解了我的围。

“回太后，事情是这样的……”我心中一暖，太后还是有些温情的。

“起来回话吧，贞儿怎么今天这么见外了，来，坐我身边说。”语调还是那般冷冷淡淡的，但是就算如此，这样简短的几句话还是温暖了我的心，涤荡了刚才欺负小太监剩下的胸口的郁结之气。

我站起身子，跪坐在太后身边的木按上，一字不漏的将杭皇后的话如实复述了一遍，汇报了杭皇后召见我的全部事情。但是我还是省去了太上皇朱祁镇对我念念不忘那句。赞许有佳是可能的，念念不忘很有可能是朱祁钰因为醋意自己胡乱加上的，在朱祁镇的母亲面前，要我说出她的高贵的儿子对我这个身份卑微的宫女念念不忘这样的话，我说不出来。

“赞许有佳？”太后在听完之后，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起来，声音里也有了一些情绪，一种我感觉到有些兴奋的情绪，虽然我不明白这种兴奋从何而来。太后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恢复常态地说道，“看来皇上是认真的。”

“皇上是认真的？”我一时没能明白太后口中的皇上是指朱祁镇还是朱祁钰，情不自禁地重复了一遍。说完，我慌忙地捂住自己的口，刚才我犯了宫中的大戒，眼角的余光又开始观察太后的脸色。

“皇上要你操办太上皇的寿辰，”太后似乎并不曾在意我刚才的失礼。

“回禀太后，皇后也说这都是皇上的意思。”我低下头说道，原来太后口中的皇上是指朱祁钰了，“皇上是认真的”是指朱祁钰要我操办朱祁镇寿辰的事情吗，确实，要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宫女操办这样的宴会，实在是有些儿戏了。

“贞儿，你有喜欢的人吗？”太后冷不丁地问道。

“太后……太后……太后为何如此问？”喜欢的人？我再次一怔，喜欢的人，我已经很久没有去想了，从我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之后，我已经把自己归为浚儿的人了，虽然年纪相差有些差距，但是，我一只告诉自己爱情和年龄无关，不是么？

心中有个细小地声音在抗议，而且那个抗议的声音愈来愈大。喜欢的人？那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石松廉……那个身着锦衣，腰悬长刀，太阳光下，金属的刀鞘发着耀眼的光芒的身影，他现在过得好不好，记得他曾经说过要提亲的，太后这么问，是因为他吗？但是记得他说得是请皇后赐婚……

“贞儿无需害羞，告诉哀家就是了，这可是关系到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太后追问着。

“奴婢……”万贞儿是属于朱见浚（深）的，这个是历史，历史不容许我去改变的，也是我无力去改变的，所以万贞儿现在不能有喜欢的人，万贞儿只能陪伴在年幼的浚儿身边。奴婢没有心爱之人的话在嘴边的时候却又被我咽了下去。

沂王府离别时候的那个温暖的怀抱，那声若有若无的“贞儿，我等你……”刺得我的心很阵阵隐痛，我是应该不顾一切地去跟随石松廉浪迹天涯去追寻属于米瑞希在古代的幸福，还是固守历史，做浚儿的那个“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