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章 虎嘴拔毛（1/2）

“把手握紧里面什么也没有，把手放开，你得到的是一切。”朱祈镇起身站到我跟前，面对我恳切的眼神、祈求的目光，俊美的脸上瞬间发生了许多微妙的变化，半响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句极富禅意的话语。

“没想到，太上皇信佛。”我以为朱祈镇在听过我之前的那些故事会有所改变，没想到最后他还是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我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太上皇真的以为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吗？你们现在面对的是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拥有他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皇权，不是一个路边随处都可以买到的肉包子。”

“路是我自己选的。”朱祈镇刚才被激起的情绪早已不见踪影，现在的又是那个认命的，甘于现状的太上皇。

“太上皇，你不能就此认命，你不能退缩，你还可以选择，还可以反抗，你，不是一个人！”情急之下，我伸手抓住朱祈镇的胳膊，想要摇醒眼前人，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善变呢。

“认命不是我退缩，认命是我已经放下心中的包袱坦然的接受现实给我安排的命运。”朱祈镇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还妄图给我讲道理。

“可是，奴婢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一个逃避现实、一个苟且偷生的父亲，你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因为你犯下的错在承受着什么吗？你不可以，不可以！”看着朱祈镇冥顽不灵的样子，我彻底爆发了，管他是什么地位，我豁出去了。极尽词藻的去羞辱他。

“你……不要太放肆！不要仗着本王对你有些感激之情，你就放肆至此。”朱祈镇脸上挂不住了，大概是看见一个宫女对自己指手画脚。高傲的他无法忍受了，终于再次爆发了。

“是地。是奴婢放肆了，但是奴婢知道要是奴婢受了欺负，奴婢的父亲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地，那是一个父亲的职责。”我冷冷地吃笑了几声，这样的朱祈镇。我鄙视他。

“鼠目寸光的庸人！”朱祈镇涨的满脸通红，朝着我猛然一甩衣袖，冷言轻斥。

“就算我鼠目寸光，我也知道虎毒不食子，你现在这样子，和将沂王送入虎口有什么区别，一次、两次……可以有那些忠心爱主的人来解围，但并不是每次都会那么及时地。”我对朱祈镇嗤之以鼻，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心中想到的只是自己喜欢和关心的人，还不曾高尚到“舍弃小我，完成大我”的境界。他说这些话未免太过虚伪。

“如果我们生在寻常人家，本王一定会拼尽性命也要顾全浚儿的安危。但是我们生在皇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整个国家。因为我之前的争强好胜。一些错误盲目的决策已经害得这个国家千疮百孔了，现在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

所以。请你不要在说了，路是我自己选地，我只能去承受。

至于浚儿，作为一个父亲，我会竭力为他做的更好，如若不行，也只能当做是他人生路上的历练。”朱祈镇看着情绪高昂地我，无力的轻叹一声，说出了自己无奈地苦衷。

“太上皇，是奴婢鼠目寸光了，奴婢不曾想过这些大局。奴婢刚才地那些话冒犯了太上皇，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弥补过失，请太上皇责罚！”原来，朱祈镇也是有苦衷的，我忘记了一个政权地更换之后是需要无数人的鲜血和性命来铺垫的，心中微微有些愧疚。

“念在你对浚儿一片忠心，本王不会责怪你。”朱祈镇对我表现出的宽容大方让我更是羞愧。

“太上皇，也许，也许我们不需要太大的动作也可以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我拼命的转动脑子，我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忽然灵机一动，想要不发动战争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美人计”是最适合的，吴国的夫差、三国的吕布和董卓都是历史上活生生的例子，自古都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对于朱祈镇兄弟的情感纠葛，宫中传闻一直扑朔迷离，现在正是时候理清头绪。

“嗯？你又有什么主意！”朱祈镇好像已经习惯了我的一惊一乍，略抬眼角，轻声问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抛出话题，没有将朱祁钰对他的异样感情说明，同性之爱在现代仍是一个禁忌的话题，在中国古代更甚。

“美人计？你吗？”朱祈镇眉头一皱，看着我的眼神中尽是不屑。

“呃……奴婢有自知之明。”看着朱祈镇不屑的眼神，我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忍了下去，低头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