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他忧郁到可以与你同归于尽的绝望!(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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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保护你而已!仅此而已!”李巍坚决的誓言环绕在赵梅的耳边,这种誓言坚决,犹如老虎在自己的伤口上舔血!
这种誓言倔强,犹如开在进退维谷中的绝望!
将军百战声名裂!向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正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些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谁共我醉明月?!
李巍记起了自己玉谷中十年的孤独,悲哀之气惨绝的孤独!李巍记起了天门山下尸骨堆的苍凉,众将士与自己心死如铁的麻木和绝望!
这种绝望几乎伴随着他的一生,一是作为啻李宗族序字辈补命的第七个继承人的注定孤独,二是他一生的多情所要背负的因“不忍辜负”的心理责任,三是自己也不被接近红颜知己的人的不理解!
如果李巍不经历那么的悲伤,那么他对于赵梅的保护方式就只有一个――守护!这种守护是默默付出,永远也不告诉别人的坚强,只要她能快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苦!
但是,李巍经历太多的悲伤,他已经悲伤到透不过气来了!他不愿重复悲剧,所以他只有走出暗处,“正大光明”的如同杜鹃啼血般或者如同凤凰陨落般悲唳着,用自己的倔强和坚持保护自己所要保护的东西。
但这种保护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牺牲,甚至死亡!这种牺牲也许会被后世歌功颂德,但是人死了,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牺牲不引发连串的悲剧!
李巍站起身来准备离去,虽然他如同赵向天的儿子、赵梅的父亲赵所向让人无法理解,也如同汉代李陵那般不被人们所接受!
也许,但他们忍辱负重,得到最终胜利的时候!只是看看自己所爱的人,然后用死亡表达自己的忠贞!
李巍的枯寂背影在赵梅眼里是那么刺眼,赵梅已经泣不成声!
一段幼时的记忆出现在赵梅的眼里!
那年,赵梅七岁!
“不可能!所向怎么可能背叛皇上,不!”赵梅的母亲质心怔怔地看着萧绎颁下的圣旨,这几日她已经在赵所向背叛梁朝投身西魏的流言弄得精神失常了!
赵向天沉默不语,只是含着胡子,固执的仰头看向天,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背叛萧绎的事!
“妈妈,你怎么哭了!”赵梅抱着一个小男孩折给她的青梅跑了过来,用雪白的衣袖擦干了母亲眼角流出的泪水。
“小梅,妈妈没事。”质心抱着自己的女儿,眼里又流出了泪水。
“妈妈,别哭!”赵梅奶声奶气,用自己的衣袖继续擦干了母亲又流出来的泪水。
质心看着赵梅怀里的青梅,失神道:“你不是说过你不会抛弃我的吗?你怎么与你的初恋情人遇见了就不再回来了呢?”
赵向天眼角抽了抽,似乎想说:“所向不会因为女色而背叛的,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
“天伯,我要去娘家住一段时间,赵家的事就交给你了!”质心抱起赵梅,便去厢房收拾了一些衣物。
赵向天忍住了捏死质心的冲动,慈爱地看着远去的赵梅的小脑袋,喃喃道:“所向爱的第一个人是质心,我绝对不能杀死她!”
这一年的秋天,赵梅是在质家度过的。
一个黄叶飘飞的秋晨,赵梅与质清在质家家主质正带领下去乡下参加一个老家仆的葬礼。
“小梅,清儿,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爷爷去看下老朋友!”说完,质正带着悲伤的心情将赵梅与质清交给家仆。
“咦~你不是那个折青梅给我的那个男孩吗?那次你摔疼了吗?”赵梅跑了过去诺诺的的道,对着被啻李药胤拉着的小男孩道。
“你叫什么名字?”赵梅堵住了欲要前进的李巍问道。
“啻李七夜!”小男孩冰冷地说出。
“啻李?我怎么没听说过,是复姓吗?”赵梅回忆着自己背过的百家姓。
看到小男孩的倔强,啻李药胤和蔼笑着对着赵梅说:“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
质家的家仆见小公主跑去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说话,不由心中谨慎,跑了过去对着啻李药胤拜了一拜道:“儒门质家门下见过老先生,不知先生名讳?”
“质家?”啻李药胤显得意外,说道:“质家还是质经那个小子当家吗?”
“不是,质经老家主早已就爱喝西去,现在是质正家主做主。”奴仆恭敬地道,心里显得异常吃惊:“质经那个小子?此人到底是谁?”不由得拉住了赵梅。
日暮,质家的老家仆的葬礼开始了!
啻李药胤带着李巍进入了灵堂。
啻李药胤对着李巍说道:“夜儿,去吧~”
小男孩摇摇欲坠地走了过去。
质家家主质正挡住了小男孩,谨慎的望向啻李药胤,道:“不知先生何人?让一还未懂事的小孩子玩耍于灵堂之上!”
啻李药胤对着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小男孩说道:“夜儿,告诉他他们错在了什么地方!”
小男孩转过头去,如同一个审判者,冰冷无情地说道:“儒家十葬――为君子十重!此人参与陷害大将赵所向,犯白虎之重!不能以十葬之礼葬之!”
灵堂之内的知情人勃然大怒,喝道:“黄发小儿,你可知君子十重为何?”
“君子第十重――水口重锁,你犯了此重!”小男孩不合年纪地说道。
“猖狂!”有人欲要对小男孩动手。
质正看向了那忍受着巨大压力的小男孩倔强到骨子的气势和冰冷的眼神,他突然一条透明的气柱贯穿天地,支撑着小男孩的身体,质正不可思议道:“浩然正气!”
“住手!”质正将众人释放的威压一一化去,对着啻李药胤尊敬道:“不知先生是否是让此子磨砺正心!”
“我们走。”啻李药胤上前拉住了小男孩,边走边使用千里传音之术道:“大将赵所向,为铮铮铁骨,堪比汉代李陵!”
众人听了这句话,终于明白为何质正要为一个小小的家仆做如此正大的祭祀,而不是请道士做一个法事。不过众人也在心里笑道:“这年头,儒家请道家道士做法事的人还不少。就连皇家,甚至也不做祭祀,去请一群和尚还有一群道士,只为了所谓的得道升天,转生西方极乐世界。”
质正掩住心里的怒火,势要压住场面中的躁动,道:“各位,还请与我共同祭祀吧~”
一众儒家大儒开始诵读起了四书五经,其中,大声诵读《易经》的人颇多。
质正皱着眉头,望向灵堂深处的棺材担忧道:“二弟。虽然赵所向没死,不可以借助将军戾气引导战场上战死的百万亡魂将你的亡魂镇压到无法超生。但是,一旦他死了,我们请来的这些大儒做的祭祀能承受得住他死后的戾气吗?”
质正后悔道:“赵向天!你的儿子果然出众,不愧为昆仑圣女的儿子!竟然将《白虎通》领悟,得到了李陵留在关河处的将军之道的传承!”
“拿《史记》来!”质正将一摞摞《史记》当做祭祀品放入了火炉之中。质正知道《史记》非儒家,甚至儒家曾经骂过司马迁,但是,他不得不借此来防止将军之道的诅咒引发的连锁反应。即使这使得一众大儒只能越来越肯定他们参与了陷害赵所向的阴谋。
质正恨道:“萧衍萧绎,你们果然是皇帝,把我质家当枪使。利用了我儒门质家之后,竟然扬佛抑儒,使得我质家不能把揽朝政大权。甚至我二弟死了,你也不修书一番使他的灵魂得到保护。难道,你真的要等赵所向死后再给我质家来个满门抄斩!”
质正不得不佩服萧绎的帝王心略:第一,陷害了赵所向这个大将,借其中心暗灭西魏;第二,借将军之道谋灭儒家,防止政权被儒家代表把持;第三,宣扬了佛教,使得佛家成为其新的棋子。
质正悲哀的发觉,纵然儒家占据了天下的官位!但是,最高的统治者却是一家不信!最高的统治者谁也不相信,就算儒道治世,甚至可以半部《论语》治天下,但在统治者的面前,也只能是你好好的帮我治理天下而已。
因为,儒家的手里没有大量军队,而只有所谓的政治能力!
此时的赵梅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回到母亲质心身边,就按着母亲的询问告诉了母亲今天发生的事。
质心是什么人?她是儒家女儿,她终于知道了为何父亲当初那么反对自己与赵所向的婚事,而今又为何不搬三从四德的大道理来阻止自己回到质家了。
她明白了,质心连夜带着赵梅逃回了赵家。
“回来了?”一直站在门口的赵向天问道。
“嗯~天伯~”质心忽略了赵向天作为奴仆却用如此语气给她这个赵家女主人说话,紧张的将所有事告诉了赵向天。
“哈哈~我就知道我儿不会背叛的。因为,他是和萧绎一样的李陵将军之道的继承者!”赵向天自豪的道。
“天伯~你是?”质心不敢相信道。
“我是所向的父亲!”赵向天气势威重,不再像以往那般如同一个奴仆一样。
赵向天看向有所顾及的质心道:“放心,这件事所向一点也不知道。”
“那,爹,我们要怎样救所向呢?”质心谨慎道。
“我们不可能救得了所向的,一切要看他自己!”赵向天无奈道。
质家,质心的哥哥质伦对着质正道:“父亲,小妹逃回赵家了,要不?”
质伦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啪!”
质正狠狠地扇了质伦一耳巴。
“畜生,她可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质正大吼道。
“同父同母不同天?她违背了我质家的家规!她就该死!”质伦倔强道。
“同父同母不同天?”质正沉默。
第二年,赵梅八岁了。这一天赵所向灭了西魏,梁朝萧绎一统天下!
但是,萧绎为了笼络西魏朝旧臣,特别对于认为赵所向是个不忠不义的西魏旧臣宰相儒家耆宿特别尊敬!
而萧绎又要西魏国灭种,于是命令娶了西魏国公主的赵所向杀死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最终,赵所向杀了来使,将自己的妻儿藏在了深山之中。
“赵所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质伦对着陇水城下赵所向道。
赵所向拔出昔日汉代李陵的佩剑道:“将军百战声名裂!向回头万里、故人长绝。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胜雪!正正壮士悲歌未彻,啼鸟还知些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臣没有背叛,我只是想保护我所要保护的人!”
“浩浩沧海间,丹愤何由伸!”
赵所向用剑一抹脖子,鲜血直煞青天!
浩浩天地之间,自己忠于朝廷的愤激之情,通过什么途径去申述?!
赵所向用自己的死申述了!
天地之间风云突然变换,青天变黑,狂风怒卷!
陇水之中卷起了一条通天的水柱!
两只双凫从水柱中飞了出来!
“将军!”
天地之间,一股杀气凝聚而出,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巨人!
巨人身披铠甲,腰间匣中之剑剑意直指苍穹!
站在陇水城头的质伦恐惧道:“李陵之双凫永去?这是李陵,真的存在将军之道!”
赵所向手中的李陵的佩剑飞到了巨人手中,巨人叹道:“此剑的兵魂越来越悲哀了!”
说完,李陵的佩剑迅速变大,与巨人腰间的剑完全契合!
“跟我走吧~”巨人托起了赵所向的尸体。
“哐咔!”
“蓬!”
空间碎裂,巨人进入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
“浩浩沧海间,丹愤何由伸!死得好啊死得好!”得到赵所向死去的消息的赵向天老泪纵横,望向了金陵皇宫。
“哈哈~”萧绎坐在龙椅上疯狂地笑道:“李陵终于出现了,我感受到他的气息了。所向,谢谢你,你的死使我从这份气机中领悟出将将军之道的意蕴融合的方法,成就了将军之道。文人之气驾驭金陵,我可不想成为天子。哼~天子,天之棋子吧?”
“哼~李陵,赵所向,你们成就了将军之道又如何?你们比得上白起吗?我虽然没有秦始皇的命数,但是我可以修炼成更为可怕的将军之道来延续我的生命,而你们,注定只能短命!”
萧绎阴沉地笑着,自语道:“真正的将军之道,应该不是所谓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也不是《孙子兵法》言‘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毕竟这世间谁还能相信谁?而真正的皇帝必是将军,我要达到秦始皇的地步,我就必须先修炼成真正的将军之道。啊……”
萧绎猛地取出了代表皇帝的军权凤阙和代表统帅的军权牙璋,将之合为了一块。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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