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鹬蚌相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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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豹呆呆的看着韩风：&ldqo;投军？你总是口口声声说要投军，如今的神武诸军已经不是当初的军马了。自从岳飞相公，韩世忠相公凋零之后，虞允文相公北伐失利，如今的神武诸军已经是一团乱麻了。&rdqo;

韩风陪着金钱豹叹息几声，想起当年岳飞那&ldqo;撼山易，撼岳家军难&rdqo;这等气势磅礴的评价，不禁悠悠神往，做人就要像岳飞一样，哪怕是死，也要流芳百世，也要用自己的精神去感染一代代人。

金钱豹眯着醉眼说道：&ldqo;兄弟，不怕你笑话。就说绍兴军好了，每个官兵的粮饷定额是每月五百文。但是户部给钱的时候，就先扣去两成。枢密院再拿去两成。到了绍兴军，每人就只剩下三百文了。绍兴军的统制统领们再扣去两成。实际到了每个官兵的手中，就只有二百文了。&rdqo;

&ldqo;扣去这么多？&rdqo;韩风倒是真没想到，军队的腐败已经到了这等程度。

金钱豹颓废的把手中的酒碗，随手丢在桌子上，呆呆的看着酒碗在桌子上滴溜溜的打了几个转，喃喃的说道：&ldqo;老哥我就是在军营长大成人的。我知道那些丘八的苦，几百文，是用命去换的。老哥哥我从来不克扣他们一文钱。我自己的月俸，一大半都补贴给他们了。反正我是吃朝廷的，喝朝廷的，只要还有点闲钱喝酒吃饭。就足够了。&rdqo;

金钱豹推桌而起，拍了拍韩风的肩膀：&ldqo;老弟，你我一见如故，有句话不当说，我也说了。你嫉恶如仇，是条好汉。做哥哥的，跟你结交也是满心欢喜。不过，你一表人才，谈吐斯文，能够考科举还是考吧，投军&hllp;&hllp;唉，哥哥走了。&rdqo;

金钱豹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转身对韩风笑道：&ldqo;兄弟，我就在绍兴军营住着，若是你留在绍兴不走的话，闲来无事，只管找我喝酒。哥哥几顿酒是请得起的。哈哈哈！&rdqo;他随口对柜台里的小二叫道：&ldqo;记在我的账上，月底发了粮饷，一并结账。&rdqo;

韩风站起身来，目送着金钱豹摇摇晃晃的消失在夜色之中，随手打赏了能说会道的小二哥一把铜钱，带着小舞慢慢朝客栈走去。

&ldqo;小舞，你看金钱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在教阅房这么久，教阅房应该教过你，如何系统的对调查目标和掌握的情报进行分析吧？&rdqo;韩风敞开胸襟，吹着夜风，感受着夏夜里难得的清凉，低声问道。

小舞关切的叮嘱道：&ldqo;韩大哥，你刚刚喝了酒，当心吹夜风会得病。&rdqo;

&ldqo;无妨，你说说吧。&rdqo;韩风笑了笑，把衣襟又给拉上，既然是小舞的一番好意，也不要让人太失望。

&ldqo;早上的时候，他在街上看到绍兴大营的官兵行凶，就马上出手。金钱豹应该是一个嫉恶如仇，同时，对军队的声誉、对官兵的尊严看得极重的人。&rdqo;

&ldqo;但是他只是和韩大哥见了一面，因为一起出手对付绍兴大营的官兵，就着实和韩大哥你结纳，对你说的家世毫不怀疑。金钱豹此人并没有什么城府心机。&rdqo;

&ldqo;再则，他幼时家中惨祸，让他对金人痛恨不已。在淮安前线，金钱豹立下赫赫战功，一是因为他武力过人，二也是因为他对金人的仇恨。韩大哥，你看，他在这里当副统领，也算是不错的官职，可是他宁可回到前线去做都头，也不愿意在后方待着享福。可见这个人的性格是多么的刚烈了。&rdqo;

小舞一边说着，一边陪着韩风缓缓的朝前走。街上的行人稀少，更夫的梆子声在夜里听得格外清晰，一声声在夜空中回荡，就像是敲打在韩风那颗充满疑惑的心中。

&ldqo;你说得有道理。&rdqo;韩风点了点头：&ldqo;回去了看看林大姐有什么收获吧？&rdqo;

两人回到客栈，林珍早已在客栈里等候多时了，韩风酒劲一过，就觉得口干舌燥，小舞善解人意的端上一碗凉茶给韩风解渴。林珍看在眼里，笑呵呵的说道：&ldqo;小妹这么体贴关怀，将来若是嫁了人，那人也是好福气啊。&rdqo;

&ldqo;那可未必。&rdqo;小舞调皮的说道：&ldqo;我会功夫，说不定还是一头河东狮呢。&rdqo;

&ldqo;别闹了。教阅房的姐妹们都没事吧？&rdqo;韩风一本正经的问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