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计谋还是阴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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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过去了。
十年的时间绝不短,每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尤其是这些刚刚长大的孩子。
也都到了成家的年龄。
刘耀辉和林玉娇的婚事是人尽皆知的事,长大后的林玉娇和刘耀辉就不像小时候似地,若即若离,没有一丝感情,李平和林中则夫妇看在眼里也不禁有些着急。
倒是南小娇和田建农的婚事似乎是早晚的事,南霸天也张罗的很紧,早有人传出话来,说年底两人将成婚,而南家也正在准备筹备婚事。
这一年初夏,地里到处长满杂草,村里的男长活忙不过来,于是村里的妇女和孩子也下了地,近几年,村里的姑娘很少出门,在家里纺线织布绣花。几年了,甚至村里的小伙子们都不认识小时候的玩伴。
这也是林玉娇第一次出屋,第一次下地干活,去薅地里的草。
田建农渐渐地成了长活的领袖,他是地主未来的女婿,将来继承南霸天的产业。可他却从不以此自居,对所有的长活还是和原来一样,当成朋友。
长活们也当他是生死弟兄。
麦地里,杂草覆盖了麦苗,林玉娇纤细的双手犹如绣花,很快就薅了几条垄,正巧田建农走到了她身边:“这里的草很多,你不用薅的那么快,今天薅的太多,明天手会难受的。”
林玉娇笑了笑:“长活就这样,挣人家十分钱,就该出十一分力,你说是不是。”
田建农也一笑:“你倒很要强,我们虽住在一个村子,好长时间没见了,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林玉娇又一笑,继续薅她的草:“时间久了仿佛每个人都变了,你也一样,如果走在陌生的地方,也许我都认不出来你,对了,今年你该结婚了。”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眉宇间闪过一丝忧郁。
虽只一瞬间,却没瞒过林玉娇的眼,林玉娇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想起了刘耀辉,其实她和刘耀辉的事不知听父母说过多少遍,磨叽了多少回,可在她心中,始终对刘耀辉没有一丝好感。
感觉若没有,就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什么是情,其实就是一种感觉。
林玉娇没答话。
田建农又说道:“你从来没薅过草,明天手一定会疼的。”说完走了。
林玉娇低着头,又继续薅她的草。
田建农没走出多远,就站下了,静静地看着林玉娇,良久。
他的眼神就像一块磁铁,林玉娇的心就像被一根线牵着,眼角的余光就看到田建农发呆的眼神。她的心突然一跳,跳得厉害。脸就像被人打了一个耳光,烧得厉害。
田建农已经走了,林玉娇不由得抬起头,望着他失去的方向怔住了。
田建农英俊稳重,正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只可惜这个白马王子早就名花有主,林玉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一痛。
他们接触时间虽短,却没瞒过两个人的眼睛,一个是林媚的玩伴霍睨,霍睨绝对像他的名字“和泥”,这样的人就有一种好处,就是不得罪人,但是这种人必须有一副厉害的眼光,善于察言观色,尤其观察他能得到好处的人。恰巧他父亲是村里唯一识字的人,就成了地主家的教书先生,若论村里有钱有粮当然是地主南霸天家,若论村里谁家的藏书多,无疑是霍家,读书人似乎都比白丁聪明些,无论是干好事还是坏事。
谁说书生百无一用,说这几句话的人一定会一头撞死。
田建农无疑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待人宽厚,所有的长活都当他是兄弟,他的威望并非完全靠的是南霸天,南霸天也渐渐发现,他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
晚上下工了,田建农走到最后,因为他在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看看明天都需要干什么,要多少人,其他的人去哪块地干。
林玉娇早就走了,她很想见到田建农,又怕见到他,她很清楚自己,也很清楚田建农,更清楚两人的位置。
他们之间绝不能有一丝关系。
可是她又想起了小时候过家家,田建农,龙飞和刘耀辉,龙飞,她突然有些思念龙飞,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变成了什么样子。就这样,一路上心不在焉,有些患得患失的走了回去。
田建农转了一圈,也没记住干了多少活,还剩多少草没薅,脑袋里一片混乱,尤其是看到林玉娇之后。说实话,他不喜欢南小娇,南小娇是南霸天的独女,南霸天爱如掌上明珠,惯成了南小娇强横,霸道的性格,和田建农心中的女人格格不入。他心中的女人绝不是这个样子。他也不想贪图南霸天的家产,他只想和自己所爱的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尤其是见到林玉娇之后,两人虽出身不同,贫贱差距很大,却本质相同,可是自己又如何拒绝南小娇,接受林玉娇。
他叹了一口气,刚要往回走,险些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建农哥,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霍睨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骤然吓了田建农一跳:“你怎么还没走?”
“你是长活的头,你都没走,我忙什么,再说我问问明天我去什么地方干活。”霍睨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再晚了回去没饭吃。”田建农道。
“若我一个人也许真的饿肚子,可你这个未来地主的乘龙快婿在一起,不但不会饿肚子,也许会吃些好的。”霍睨笑道。
田建农叹了一口气:“我们都一样,什么乘龙快婿,说白了还不都是南霸天的长活。给他种地,他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闻味的机会都没有。”
“那是我们,不是你。”霍睨道。
“我们都一样。”田建农道:“南霸天并不是个大方人,南小娇和她父亲差不多。”
霍睨眼珠转了几转,低声笑道:“建农哥是不是不喜欢南小娇?”
“她是地主和我们绝对不一样。”田建农道。
“建农哥是不是喜欢林玉娇?”霍睨道。
田建农突然一怔,没想道被霍睨看出了心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没有,你可别瞎说,这话若传到南家和林家,对谁都不好。”
霍睨又一笑,低声道:“建农哥你怕什么,如今的局势你又不是不知道,**节节胜利,国民党已经退过长江,不久的天下将是我们穷人的,听说**最恨地主富农,看来地主富农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听人说――”他低下声:“我听说,南霸天的三姨太,南小娇的母亲根本就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暗杀的,龙骥的儿子龙飞根本没去他姥姥家,而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他们之所以不敢声张,就怕将人逼反了,到那时来了一两个**,里应外合,南霸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田建农心突然一跳,这件事本来很隐秘,为什么霍睨会知道,村里还有谁知道。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吗?你怎么知道?”
霍睨很得意:“说实话,我不知道的事还真不多,尤其是咱们村的事。我还知道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林玉娇。”
田建农又叹了一口气:“我喜欢谁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比我还清楚。”他苦笑了一声。
“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你今天的举动,无疑是证明了我的话,只是林玉娇不是别人,谁都知道,她和刘耀辉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刘耀辉才是你们最大的障碍。”霍睨道。
“你别胡说!”田建农有些怒气,究竟是因为霍睨的话,还是因为刘耀辉,尤其是听到这个名字,他现在烦透了,只希望霍睨快些走。
霍睨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煞有其事的继续讨论田建农和林玉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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