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熊男,你就这么怕我?!(1/2)
第二天,保鸡早早地就回了自己前两天住的客房,拎起包袱就出了门。
昨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把一切都搞僵了,事到如今,她当然不会指望南宫烈还能答应借兵。最为关键的是,就算他愿意借自己也不想要了。她虽然觉得自己伤了南宫烈,但是南宫烈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她现在完全确定了,那个喷火男根本不懂爱,对于自己,他根本没有任何尊重,有的只是报复的快感,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会这样?
气鼓鼓地出了后院,她很庆幸今天没人在后院门口看着自己了。
但是就在走到王府的大门处时,令她不爽的事情再度上演了。
“公子,王爷吩咐过,不准你离开!”完全军事化的口吻,态度强硬。
保鸡一听这话,一肚子的火气瞬间有了发泄对象,“我想走谁也拦不住,给我让开!”
保鸡用力想冲过两人的阻拦,却被两人挡了回去。
保鸡愤恨不已。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宝宝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她的举动,她一定要让这两个家伙捂着裤裆喊娘!
“既然是你们王爷吩咐的那就把他叫来,我当面问问他为什么!”保鸡将包袱往地上一放,弯着身子大喘了好一阵。
她是来帮南宫离歌借兵的,怎么能被南宫烈困在王爷府里限制了自由?时间不等人啊!
两个家丁闻言面露难色,道:“公子,你别为难我们了……”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是你们家王爷为难我!”保鸡喘匀了气,挺直腰板道:“这样吧,你们放我出去,就说根本没见到我,不知道我从哪里逃掉的,行不行?”
两个家丁闻言面面相觑。他们不是傻子,怎么会同意这么吃亏的办法?
“公子,您还是回房去吧。”家丁无奈道。
保鸡闻言竟点了点头,道:“好吧,那也没办法了。”悻悻地往回走了两步,突然指着面前的一处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家丁见她有模有样地比划着,好奇之下也走了过去。
“你们快看这里是怎么了!”保鸡一脸慌张地指着水池里。
两个家丁顺着她指的方向瞧了瞧,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特别来,“什么事都没有啊。”
“你们再看看,再看看,仔细一点儿!”两个家丁闻言身子弯得更低了一些,正准备仔细看看,保鸡这时却已经偷偷溜到了他们身后,用足了力气一手一个将他们推进了水池里。
“啊!”两人同时惊叫一声,跌进了水池里。
“哼,非逼姑奶奶用狠招!”说完,保鸡挎着小包袱得意地就朝门口跑去,岂料刚跑到门口,又有两只手伸出将自己拦了下来。
还是一样的穿着和表情,只是换了两个人,态度一样强硬,“公子,请回去!”
“你们……”保鸡简直抓狂了,处理了两个又来两个,南宫烈到底是准备了多少备胎啊?!
其中一个家丁道:“王爷早就猜到了公子的手段,所以特别派了我们十人守门。公子是过不去的,还是回去吧。”
保鸡一听这话简直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南宫烈这家伙不错嘛,云州没白待,虽然还是一样的小孩子心性,头脑却比以前好用多了。
保鸡无计可施却又不想放弃,突然苦了一张脸坐到了地上,一脸可怜兮兮哭丧的模样,甩着手中的包袱道:“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求你们了还不成吗?我是个可怜人,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
保鸡哭天抢地,很快吸引了路人的注意。路人们不敢太靠近王爷府,但是又好奇王府门口发生的事情,所以只能在离王府不远处围了一圈,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保鸡见有百姓围观,哭声更大了,故意装作抽泣哽咽的模样,拼命眨着眼睛挤眼泪,“救命啊,平王强抢民男啦,不但占我便宜,而且还把我困在府里不让出去啊……呜呜呜呜……”
保鸡的演技很逼真,围观的人群很快小声议论起来。
南宫烈,你就是再霸道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名声吧?我就这样说,看你放不放我走!
保鸡正哭得认真,两旁的家丁突然身子歪向了府里,看到了救星一样道:“保兔侍卫,这位公子……”
保鸡闻言也转身看向保兔,两人视线相对,只是紧紧盯着对方。
过了好一会儿,保兔才淡淡开了口,一脸鄙夷的表情,“起来吧,太难看了。”
“你说谁难看?!”保鸡一急,“噌”地站了起来。
保兔转过身道:“我有东西给你看,你若是想看就跟来,若是不想看就随你在门口哭个高兴,只要你觉得有用就好。”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保鸡见状恨得咬牙切齿的。亏她一直顾念同伴儿的情谊,总还是忍不住将保兔当朋友看待,可是这厮完全不讲情面,跟了南宫烈之后就彻底变了,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虽然心里对保兔不满,但是保鸡还是气鼓鼓地拎着包袱跟了上去。反正走也走不了,她倒想看看保兔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保兔带着她绕过一条回廊,然后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了下来。(. )
“你想给我看什么?”保鸡看着保兔,一脸戒备。保兔该不会是想用计把自己骗进去,然后困进这间屋子里吧?
保兔看透了她的心思,双手环胸挑衅道:“若你不敢,那也可以不看。”
保鸡不满道:“谁说我不敢了,既然跟你来了就是要看的。”
保兔闻言朝那间房指了指道:“那就推门进去看看吧,我想让跟你看的东西就在里面。”
保鸡闻言皱起了眉头,她紧盯保兔的眼睛,保兔却一直是无情无波的表情。
保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推开了房门。
推开的同时她也震惊了,整个人处于呆愣的状态中,久久不能回神。
她没想到这间屋子里居然挂满了她的画像,有的很大,占了大半面墙壁,有的很小,只有巴掌那么大。所有画像就只有一个人物,那就是她自己,或哭或笑,或呆或笑,每一道勾勒都那么细致,每一个表情都那么传神,连她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多丰富的表情。
她心中对于这间屋子的恐惧感完全消失了,转而换成了强烈的好奇,忍不住伸手一一抚过那些画像。
能画出这些的人,定是将她的一切看在了眼里,刻在了心上。
保兔见状也慢慢走了进来,看着那些画像她的表情有些复杂,说话的语气更不友好,“这里是王爷的书房。”
纵使心里早就有数了,但保鸡闻言还是忍不住一惊。
保兔环视一周,继续道:“这些是王爷到云州的这段时间里画的。”
“他……画的?”保鸡闻言一惊不再是惊讶那么简单了。她先前猜测或许是画师按照南宫烈的描述画的,但根本没想到这些竟是出自南宫烈本人之手。
但是无论是谁画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一点,南宫烈对她真的用情很深。
“你不知道吧,其实王爷的画功超群。”
保鸡点点头,她确实不知道南宫烈还有这招本事。如果保兔不说,估计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南宫烈会画画,而且笔法还这么细腻,他在自己心里一直都是个粗线条的男人。
看着惊诧不已的保鸡,保兔的眼神暗了暗。这个女人对王爷的一切都不清楚,她不懂王爷的痛楚,不懂王爷的用心,更不懂王爷的真心,王爷为什么一定要对这样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那么执着?!
自己到底是哪里比不上保鸡,为什么王爷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心心念念的只有保鸡,保鸡,保鸡!
表情一冷,保兔猛地抽走了保鸡手中的一张画像,“还不止这些呢!”
“保兔……”保鸡不知道保兔为什么突然间变了脸,幸好她松手及时才避免扯破了那幅画。
保兔打开了桌子下方的一格小抽屉,对保鸡道:“来看这个!”
保鸡因她过激的语气皱了下眉头,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又是一惊。
抽屉里放着一只小小的冰盒,完全是透明的,样子和真正的冰一样,而且不停散发着凉气,只是这个冰盒没有任何融化的迹象。而被装在这只冰盒里的东西依旧新鲜完整,那个大大的“烈”字她更是不陌生。
“这是……”
保兔冷眼看着她,“想起来了?”
“这是,我在炼金场时……送他的月饼?”保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猛地颤了一下,突然觉得眼睛酸酸的,不受控制地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没错,就是你送的月饼!他没有吃,也没舍得扔,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就这样存进了这只冰盒里,这只冰盒可以令任何东西亘古长存!”保兔说着,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不过你不知道吧,虽然这只冰盒的材质特殊,但是仍需王爷每日耗费内力来保持,不然一样会融化!这几个月来,他就是每日悉心维护着这只冰盒,从未有一天间断!”
保兔说完,保鸡已经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了。是她错了,她侮辱了南宫烈的感情!南宫烈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怎么会昏了头说他不懂爱?!
昨晚的话听在南宫烈耳朵里一定心如刀绞吧?
自己何德何能值得这样一个男人如此上心?
两人对视着沉默许久,保兔终于开口道:“保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王爷他……忘不了你。”
“是我对不住他。”想到自己昨晚所说的话和刚刚在门口的胡言乱语,保鸡实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保鸡,现在你应该清楚了,王爷他对你根本狠不下心,所以借兵一事也早晚是会答应的……只是你想过没有,王爷的情意你还得起吗?又要拿什么来还?”
保兔的话并不犀利,却如同一根根锋利的小针,刺得保鸡心里生疼生疼的。
是啊,她拿什么来还南宫烈?已经不能给予对方什么了,怎么能好意思再要求对方付出?
如果用南宫烈对她的感情来做利用工具,那她还是个人吗?
“保鸡,你喜欢王爷吗?”保兔突然问道。
“我……”保鸡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答。
保兔看看保鸡,突然跪在了她的面前,垂头恳求道:“保鸡,如过你不喜欢王爷,求你不要再来招惹他了,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只会触动他的心,让他一直希望又一直失望……就让他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时间久了他总会忘记的……算我求你了,不行吗?”
保鸡看着一脸泪水的保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平心而论,保兔说的一切都对,但是她的要求等于是让自己隔断和南宫烈之间的一切啊,保鸡犹豫了。
“求你!求你!”保兔见保鸡不回答,“嘭嘭嘭”地磕起响头来,似乎只要保鸡不答应她就一直不会停止。
保鸡赶紧将保兔拉起,“保兔,你这是做什么?!”
保兔并没在意自己额头上的伤,只是紧紧攥着保鸡的袖子追问道:“你答应了?!”
保鸡沉默许久终于还是道:“我答应。”
她不是为了保兔才这么做,只是为了南宫烈。坏女人配不起好男人,南宫烈应该幸福,但是他要的幸福自己给不了。
“保兔,我今晚就会离开,需要你的帮助。”
保兔点点头,“家丁们我可以帮你应付,但是王爷他……”
保鸡轻叹一声,“他就交给我吧。离开之前还有个小忙需要你帮,可以吧?”
“什么忙?”得到了保鸡的肯定答复,保兔也变得好说话起来。
“就是……”
*
“呼,终于做好了!”看着摊在眼前的红背心和红亵裤,保鸡终于长出一口气,擦了擦忙活出来的汗水。
红布是她让保兔帮忙弄来的,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全用来跟这块红布较劲儿了,为的就是重新帮南宫烈做一套亵衣和亵裤。
保兔说,如果南宫烈答应的借兵的话自己还不起他的情意,其实她错了,就算南宫烈不肯借兵,自己也同样还不了他的情意,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已经欠下南宫烈了。
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这身亵衣裤就当是自己还他的情意吧,这是自己唯一也是最后能给他的。
夜色一点点深了,保鸡从厨房里取回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既然月饼南宫烈没舍得吃,那自己就做些别的给他尝尝!
只是她守着糕点等了很久,依然不见南宫烈的人影。
这喷火男不会那么小心眼儿吧?昨晚的事情是她吃亏了好不,他居然还生气躲起来不见人了?!
保鸡正想着,保兔恰好在这时进了门,保鸡见状向后看了看,果然不见南宫烈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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