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进门再威风(2/2)
“你也起来吧。”怀德公主发现霍紫依还福着身子,便轻叹一口气让儿媳起身,“你有一片善念是好的,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帮却是应当晓得的。”
“是,母亲教诲的是,儿媳明白了。”霍紫依松了口气,没想到怀德公主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
不管怎么说,陆氏都是怀德公主心头的一根刺!纵然丈夫并不喜欢陆氏,也只有那*的错误,但怀德公主恐怕是直到闭眼那一刻都无法忘记当年的锥心之痛!
卢大夫来之前,怀德公主又问了一下临王府秋枫会的事,霍紫依简单说了一下,并没有提起太子。这是她和宇文昱商量好的,免得怀德公主听说太子也去了,又要生气。
霍紫依也没有把自己在临王府水榭看到太子和女人苟|合的事告诉宇文昱,她不想惹麻烦!就当没看到过好了!只有把这件事当成秘密,不宣扬出去,太子也许才不会找她麻烦!
卢大夫被婢女领进来,隔着珠帘在外间施了礼,“小人参见公主、侯爷、夫人。”
卢大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霍紫依看着珠帘另一边模糊的身影想道。
“本宫听说上午你便去了陆家,怎么快傍晚了才回来?”怀德公主淡声地问道。
“回公主的话,小人在陆家看完诊、开了方子后本想尽快赶回,但陆家小小姐的外祖母极力挽留,又跪又哭请求小人留下,待小小姐喝了药后再给看看有何不妥。小人奉夫人之命行事,要认真仔细地给陆家小小姐诊病,便不敢怠慢。直到小小姐喝了药两刻钟后,小人把脉发现脉息见平稳才回侯府。”卢大夫如实、详细的回话。
怀德公主点点头,又问道:“莲姐儿的病势如何啊?”
霍紫依的心微微提了起来,如果陆家只是拿莲姐的病做噱头,自己今日还真是办了蠢事!
“陆家小小姐病得不轻,似是去年冬天冻着了,肺里的病一直未好。”卢大夫这样说道,“又因为年岁太小不宜用大人喝的药方子,所以小小姐的病一直拖到现在,严重了。小人开的方子也是师傅在宫中为殿下与公主们治疾所用,但陆家小小姐的病毕竟拖了这么久,顶不顶用就难说了。”
这个年代,小孩子生病的确难办,没先进的医疗设备、没有抗生素,一个小病就能令孩子夭折!
霍紫依心底也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听到莲姐儿是真病了而觉得轻松。
“行啦,本宫晓得了。”怀德公主道,“阮氏突然也病了,你便去阮府给她也把个脉,看是否严重。”
卢大夫垂首应了是,由婢女带着出了东院。
霍紫依知道,陆家这一篇算是掀过去了!
“我听说阮氏听了她进门摆三两桌的事而伤心病倒了?”怀德公主在儿子、儿媳面前就不端着公主架子自称“本宫”了,保养得宜的脸上那两道柳眉轻蹙地道,“那孩子心事就是重,却也是因为家逢变故、命苦所致。这次委屈了她,待进门后你们就多疼着她点儿。”
“是,母亲。”霍紫依低眉顺眼地应下。
用得着她疼惜阮氏吗?阮氏也不稀罕吧!
一旁的宇文昱又变成锯嘴的葫芦闷不吭声,可怀德公主偏等的就是儿子的承诺!
阮太傅的门生中在朝为官者不在少数,若是宇文昱能与这些人攀交好关系,日后入朝堂也有助力!阮春晓是阮太傅唯一的血亲后人,有着这层关系才好与那些人来往!当年她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才收留了阮春晓,只是儿子不愿高调抬贵妾入门!
“昱儿?”怀德公主望着儿子,略施压地唤了一声。
“孩儿晓得了,母亲。”宇文昱抿了抿薄唇,淡声应了下来。
经过阮氏之前的几次折腾,怀德公主对她也没了什么好印象,她说那番话也不过是希望宇文昱不要太冷落阮氏。
“好啦,我也累了,你们便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晚膳吧,不必过来侍候了。”怀德公主露出疲态地摆摆手。
**
“什……什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两片嫣红的唇抖得说不出后面的话!眼泪不停滚落下来,打湿了手中的帕子。
阮府自从主人一一过世、小主人又被收养后,就只有几个老下人看顾着,虽不至于荒败却也难见昔日繁华!
自从阮春晓回来后,倒是有了些人气,可屋内的装饰摆设与日常供用比起侯府来,可是差得远了!
阮春晓之所以要求回阮府待嫁,就是为了争口气!好歹她也是大家闺秀,即使是去高门做贵妾,也得从自己家门被抬出去!还要抬着嫁妆穿过街市……
“只是让你去侯府探个消息,说小姐因思念公主与侯爷而身子不适!你倒是好,自作主张、夸大共辞!现在好了,惹恼了侯爷要延日子,你……司香你真是祸害人!”司琴气恼地骂着跪在地上哭泣的司香,真恨不得抽这个丫头几耳光!
“呜……呜!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为小姐好,想让侯爷来看望小姐,哪里想到……”司香哭泣地辩解着。
阮春晓身子一拧,把脸朝向chuang内,司香后面的话她不想听,听了心肝就更疼!
司琴痛骂了司香几句,就把她赶出了屋子,转过来劝自家主子。
“小姐,今天的事儿都怪司香自作主张,您千万不要伤心伤了身子。”司琴柔声劝道,“侯爷最讨厌胡搅蛮缠的人,司香又在侯府门口这样的闹起来,才惹得侯爷不快说出那样的重话。奴婢认为,侯爷心里还是顾念着小姐的。”
“顾念?”阮春晓委屈得眼泪停不下来,哀怨地道,“他若是顾念着我,怎么会在娶了霍氏之后便对我诸多冷淡?过去昱哥哥虽也是这样清冷的性子,却也待我不差!可霍氏进了门,事事就都偏向着她了,我委身做妾已是委屈,若再不能得昱哥哥全心全意的疼爱,日后岂不是苦死了!”
越想越难受、越委屈,阮春晓竟哭得不能自抑,还娇弱不胜力的要晕过去了!
司琴与宁嬷嬷一阵子忙活,“小姐”、“姑娘”的叫了数声,又是拍胸抚背顺气、又是拿嗅盐刺激,到底是把阮春晓给哄得顺过气来!
清醒了之后,阮春晓便卧靠在枕上默默落泪。
司琴毕竟年轻,没了办法,只好用眼神向宁嬷嬷求助。
宁嬷嬷是阮府的老仆,侍候过阮家三代主子,当年若不是阮太傅的夫人善妒,不允许阮太傅纳妾收通房,没准儿宁嬷嬷就成了阮太傅的通房之一!如今想想,没和阮太傅发生什么也是幸事,否则还不是落个一无所有孤老的下场,哪好过现在侍候着小姐在侯府里过安稳日子!
宁嬷嬷收到司琴求助的眼神,便拧着胖身子走上前,坐到了chuang边。
“哎哟,我的晓姐儿啊,您这般哭得伤了身子何苦呢?还不是便宜和得意了霍氏!”宁嬷嬷伸手替阮春晓拭了拭泪水,一副心疼的模样道,“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何况是我们俊逸非凡、前途无量的侯爷呐!既然后院注定要有一群女人争崇,小姐你这个时候就受不住的哭伤身子,那以后可怎么办?侯爷只有一个,争侯爷的女人却多得是,您悲伤哀怨,别人却使尽手段博得侯爷青睐,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阮春晓抬起眼帘看着一脸桔花褶的宁嬷嬷,心中不禁因这番话也有了触动。
宁嬷嬷见阮春晓眼波中有了动摇,眼泪也缓了下来,便再接再厉地道:“小姐躲在这里哭,侯爷也看不到,也不会心疼您,这有什么用?女人的眼泪要流给男人看,要让男人心疼才行!而且泪还不能流多了,男人看多了会觉得烦!那霍氏凭什么讨公主喜欢、得侯爷上心啊?还不是她平日里装得贤惠、知进退!小姐不妨也学她的样子,对侯爷体贴入微,凭着您与侯爷的感情,进门后很容易就让侯爷把心思放在您的身上!”
“呸!我为何要学霍氏?她哪里好了?”阮春晓不服,双眼迸出嫌弃的神色!
情敌即使有优点,也是让人痛恨的优点!
“小姐不学她也罢,正妻不过是撑脸面用的,爷们儿最爱的还是解语花儿!”宁嬷嬷见风使舵地道。
经过宁嬷嬷的劝解,阮春晓心里更恨霍紫依夺了先机,却也真的不哭了!暗暗下决心待自己入府了就把宇文昱的心抢过来!
卢大夫到阮府给阮春晓把过脉后,明知道阮春晓没有病,却还是场面的说了几句什么气弱体虚、脉相较弱、需多休息之类的话。
阮春晓命司琴给卢大夫拿了一张百两银票,卢大夫不敢收。
“卢大夫尽管收着便是。”司琴硬把银票塞给卢大夫,巧嘴儿如簧地道,“我家小姐过去便多得卢大夫照顾,以后更是请大夫尽心才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卢大夫虚应地笑着,将银票悄悄塞入袖中,“再过几日小姐便是侯府的主子之一,小人定当全心全力地服侍。”
“那就有劳卢大夫回侯府后禀明公主与侯爷,我家小姐虽病着,却已经有了缓和之色,到吉日那天应是无碍了。”司琴笑道,“到时还请卢大夫赏脸喝杯我家小姐的喜酒呢!”
“一定,一定。”卢大夫点头笑道。
------------------
再说一次,今天是四万哦。
鸟儿争取每天多更些,首更就饶了我五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