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1/2)
人人都说皇后好,难道就没一个说不好的?
李太后的掌心冒出汗来,德妃也则是忿忿不平?
李太后是怕说黎皇后好的人多了,更让皇帝对那天静心与张仇说皇后是妖孽的事严查严办?而德妃倒不在乎这件事,气的是黎皇后生死未卜,却仍是后宫主势,这令她不服?
最后进来的是迦墨莲成为皇帝前最后一位妾室--云氏。
也是唯一一位以处子之身被转赠给一名小官的妾室。
云氏也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浑身洋溢着迷人的少妇风情。
比起在王府别苑中曲意承欢的模样,此時的云氏脸上多着几分自信。
云太妃自然记得这个云氏,如今见这些离开迦墨莲后重新嫁人的女人们一个个都过得很如意幸福,不禁反省起自己当初执意要迦墨莲多妻多妾的想法来。
“妾身参见皇上、太后、太妃及各位娘娘。”云氏盈盈跪拜,声音依旧如出谷莺啼。
李太后都懒得再说和再听了。
德妃自然记得这个被送走的云氏,还留有一丝希望。
“云氏,因黎皇后当年善妒,使得王爷将你转赠给一名小官,这是不是事实?”德妃这次不用云氏自己主动说了,她要慢慢引导云氏说出黎皇后的不是来?
“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云氏也不掩饰,实话实说。
德妃得意地看了一眼皇帝和太后、太妃,又转过脸来看着云氏,“你本是太妃推荐给当時还是王爷的皇上为妾,可黎皇后专宠于房,你跟去别苑却使黎皇后醋海生波的回了娘家,皇上当時顾惜皇后有孕不得已将你送走,是也不是?”
云氏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望着德妃,“德妃娘娘前面说得都对,只不过后面那句皇上不得已将妾身送走……妾身倒是不敢肯定。因为妾身被赠予丙县县丞李大人一事也只是当時皇上身边的小厮来传的话,别苑一事后妾身就未见过皇上与皇后了。”
德妃脸色微变,这个云氏怎么不按自己的意思说话呢?
“那你倒说说看,自从进了定黔王府后都受到了什么样的欺辱?”德妃扬声地道,“你不要怕,皇上、太后、太妃大家都在这儿呢,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来?当初本宫也在王府,你的事本宫也略知一二,深表同情?”
云氏垂下眼帘,柔声地道:“是。”
再抬头便是看向曾让自己芳心初动的男子,如今已经是皇帝的迦墨莲。
她从未忘记过这个男人,纵然李县丞对她极好,又共同孕育了两个儿女,但云氏心中始终有迦墨莲的位置。
“妾身从六名入王府的云氏少女中被留下来之后,以妾室之名居于定黔王府。”云氏娓娓道来,“早知王府中最得王爷深爱的是王妃,妾身不敢妄想王爷会移宠到自己身上,只想侍候王爷……初进王府,并不怎么见得到王妃,倒是经常遇到曾是侧妃的德妃娘娘与贤妃娘娘。记得先帝刚痛失太子没多久便是大寿,王妃与侧妃坐在前厅商议送寿礼之事,王爷突然归来,大家都出去相迎。德妃娘娘当時因为还是王爷的皇上没有多注意您一眼,只拉着皇后娘娘的手进前厅便气不顺,将闪避不及的妾身撞倒,结果妾身撞到花盆磕破了头。”
云氏抬起手抚了抚自己额角上那道永久不会平复的疤痕。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德妃,表情不一。
德妃一時发窘?她原以为云氏是要说黎笑儿的不是,哪成想是提起自己早就忘记是不是做过的事?
“妾身对皇后娘娘的印象只限于与皇上有关的每件事,而且妾身在王府呆得并不久,所以无从评价皇后娘娘当年所作的每件事是对是错。”云氏低头道。
正殿里一片沉默,无人再敢出声,连德妃也低下头不敢再乱说话。
迦墨莲环视了一下殿里的每个人,刻意在梁若雪与张定睿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好了,云氏你下去吧。”迦墨莲打破了沉默冷声地道,“来人,将这些人都送出宫去?”
云氏站起身施礼退出了正殿。
“将静心与张仇带上来?”迦墨莲再次让人将两个人带上前面来。“你们有什么说的吗?”
梁若雪早已经害怕得舌头和牙齿打架,脑子也混乱了。
倒是张定睿抬起头,与迦墨莲不相上下的冰冷双眸中盛着嘲弄。
“皇上、太后、太妃,方才这些人都不是傻子?正如他们所说,皇上专宠黎皇后一个女人,就算皇后曾经虐待过他们,他们又怎么敢在这个時候说出来?他们不怕皇后失势不能再报复他们,难道就不怕皇上因此而降罪他们及家人、族人吗?这些人的话不足采信?”张定睿冷嘲地低吼,“并不能证明皇后娘娘不是妖孽?”
迦墨莲的双手在椅子扶手上握了又握来缓解怒气,冷笑地道:“他们的话是不能证明皇后并非妖孽。”看到张定睿得意的笑容,迦墨莲不禁对眼前这个为了复仇连男人最后尊严都抛掉的张定睿有了几分佩服。“因为朕要证明的并不是黎皇后的善妒、无妇容等品德之缺,朕要证明的是这些曾经得罪过、甚至为难过黎皇后的人都还活着?”
众人一震,被皇帝最后一句震到?
“周氏之女四巧被妾室缇兰丝的婢女失手误杀,曾是王府侧妃的贤妃与德妃不查明事实便诬陷在皇后身上?贤妃更是进宫向太妃请了懿旨将皇后送进宗人府?”迦墨莲咬牙说出当年四巧之死带来的风波,“宗人府中有人施以暗算,差点儿使皇后葬身火海?可皇后被从宗人府接出来后,两名侧妃哪一个又死于非命了?现在还不是在这后宫之中作威作福、大行风浪?”
德妃的头垂得更低了,冷汗不停的冒出来。
“如果皇后是妖孽,必喝两个侧妃之血、啖她们的肉?又何来贤妃在宫中随便拣到一个帕子和一根红缨绳就又挑拨、栽赃?”迦墨莲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贤妃多次陷害、德妃多次无礼,皇后多是言语斥责,却从未对她们作过任何惩戒,甚至贤妃当治重罪的诬蔑之罪都因皇后宽宏而保留了贤妃的妃位,这是一个妖孽能作得出来的吗?”
殿上无人敢反驳皇上的话,就连张定睿这个心知肚亦明黎皇后并非真正黎笑儿的人也拿不出合理的反驳来?
“朕一直听从祖训,帝王不过问后宫之事?可你们却一个个的胆子愈发的大起来、行为愈发的猖狂?拿着皇后的仁慈当好欺负,不断栽赃罪名给皇后?当真是该杀?”迦墨莲狠声地道。
李太后的手快速的捻着佛珠,心早已慌了,却强作镇定。
“皇后有孕九月,你们趁机又来作乱,说皇后是妖孽?告诉你们,皇后当年在黔国的确是大病一场,甚至如同死了一般?重病之時皇后神智混乱,这个张仇--就是背叛金祥投靠黔国叛君的贼子张定睿?亦是黎皇后的表兄?他执着于皇后嫁给朕之前与其订下的相守之约,在朕命朱雀护送皇后回帝/都的路上掳走了皇后,以皇后之命威胁金祥军不得进攻黔国王城?你们只听了张定睿说皇后与他在黔国誓言相守的说词,那只是皇后重病神智混乱時的言语?而张定睿在皇后病重奄奄一息時就以为皇后已死,让人埋于黔王宫外的北山之上?”
众人屏息听着皇帝述说当年的事,与张定睿所说大有出入,更想不到这个太监张仇竟然就是背叛金祥的张定睿?
“朕待张定睿带着黔国叛君赏给他的两名妾室下山后,便让人掘了那坟墓,从里面救出皇后,交由仙谷老君救治……这些事德妃的兄长吴石豪将军与几名将士均可作证?老君上山来看过从坟里挖出来的皇后時说她并未死?”
“不可能?笑儿确实是死在我的怀里?那个被救活的不是笑儿,而是一个妖孽?你这个男人助那妖孽夺走了笑儿的身体?把笑儿还给我?”张定睿再也听不下去了,跳起来嘶吼?“笑儿死了?她死了?临死之前说怨上天不公,不能与我相守?”
正殿内的人都骇然地看着疯了似的张定睿,被他狰狞又痛苦的样子吓到。
迦墨莲冷冷地望着张定睿,“一个叛国贼的话又岂能让人相信?当初朕不揭穿你,不过是为了今天在诸多人证明了皇后的仁善之后,让你彻底死心?”
张定睿膝头一软,不用侍卫上前制他便跪在地上,他精神有些崩溃的摇头着,“不可能,笑儿死了?笑儿死了?皇后也死了?笑儿还是我的笑儿……”
“请老君?”迦墨莲扬声地道。
马上门口的太监和宫婢们分列开恭敬的垂首,一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入正殿。
见到一屋子皇室的人不拜不跪,老君只是笑呵呵地摸着白胡子。
迦墨莲从上座下来走到老君身前,反而是他单膝跪在老君面前行礼,“弟子墨莲拜见老君师傅。”
老君垂下眼帘笑呵呵地道:“我可不记得什么時候收你作徒弟了?我那乖乖笑儿徒弟,你再不出来可就真的被当成死人啦?”
迦墨莲抿嘴笑着站起身望向李太后和云太妃身后。
大家还没从连续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见到这么一个连皇帝都给下跪的老者喊着皇后的小名儿?真是如坠云雾。
从密道进入寿安宫正殿,隐于正殿后小内殿的黎笑儿便也藏不住了。
老君师傅都让她出来了,她再躲也没意思。
一身皇后宫装的黎笑儿缓缓从小内殿走出来,身后跟着翠儿、落梅、锦儿三名宫婢,还有一名母抱着刚满月不久的皇子迦楼罗?
“母后母后?”迦江黎看到一个多月未见的母亲,兴奋的挥舞着小胖手臂呀呀唤着母亲。
淑妃抱着定国公主站起身朝皇后走去。
“臣妾恭迎皇后娘娘回宫。”淑妃将小公主放在地上,任她跑向母亲,自己则福身问安。
黎笑儿的突然出现就如同当初她突然失踪一样,让所有不知情的人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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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皇后回来了啊。”贤妃擦拭着木琴的边缘低声地道,“好……好啊。”
紫英立于琴案旁,看着这一年仿佛老了很多的贤妃,“娘娘,您不奇怪这一个月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黎皇后的事贤妃自己知道,因为云太妃并未瞒她,只不过贤妃学乖了,此事并没有张扬,本来她就没有什么所谓可信的贴身婢女?
“有什么好奇怪的。”贤妃将帕子递给紫英,坐到琴案前的矮椅上,纤纤十指抚过琴弦,“这后宫里光怪陆离的事还少吗?我们得学着见怪不怪才是求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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