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镯子(1/2)
“陶姐,你看这套衣服怎么样?”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脸上的笑容羞涩而美好。
她穿着一条镶着碎钻的单肩白色小礼服,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优美的脖颈,看起来如菡萏般清纯。她的头发只是慵懒地挽起,用一枚钻石发夹固定,清纯中又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耳边垂下的白色流苏耳坠,摇曳之间,有几丝无形的诱惑。她的五官虽然带了几分青涩,但是依旧精致,而且妆容淡雅,只是画了点眼线,抹了点唇彩,身上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华丽装饰,也确实担得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形容。
“少夫人,很漂亮啊,真的很适合你啊。”陶姐在一旁笑吟吟地说。
陶姐原本是在苏家大宅里服侍的老佣人,后来她和苏日安搬出来,也就跟着他们一起住在了现在这栋别墅里。这栋别墅本来就只有他们三人住着,其他的钟点工都是到时候就走,她的老公苏日安则是早出晚归,而在这座大别墅中陪伴她的人,也就只有陶姐了,所以她和陶姐的关系一向处得比较好。
“少夫人啊,这可是少爷第一次带你去参加宴会呢,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陶姐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点点头――昨晚接到电话的时候,尽管他的声音是那么冰冷不耐烦,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她也高兴得几乎睡不着觉,要不是后来吃了几颗安定,今天一早其他,眼睛下面绝对是一对大大的黑眼圈。不过她还是很高兴,正如陶姐所说,她和日安结婚半年了,这是日安第一次带她参加宴会,这是不是就代表着,日安开始接受她了呢?
想到日安,眼前又浮现他的模样――墨黑色的头发有型却不凌乱,五官深邃而英俊,他的眼神虽然冰冷,但却是标准的桃花眼,充满了魅力,随意一扫,便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他所倾倒。他的鼻子高挺,嘴唇有点薄,平时都是紧紧抿着,虽然人们都说这是薄情的象征,但是这样的薄唇,却是如此性感而充满魅力。他最喜欢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腕上带着百达翡丽的钻表,一双铮亮的皮鞋,如他的性格一般一丝不苟。(. )
他虽然冰冷,但是她还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她知道他不爱她,后来他们结婚,也不过是因为他父母的话,所以他很少对她和颜悦色地说话,更不要说爱上她了,连偶尔的床事也只是例行公事般草草完结,对她没有一点温情。
但是她从来没有后悔,即使这颗心在短短半年就已经是遍体鳞伤,但是她都没有感觉到一丝后悔――毕竟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到了晚上,司机老王开着车,送她去了宴会的地点,昨天晚上日安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告诉她在门口等他,所以她便站在门口,安静地等待着苏日安的到来。
今天晚上的这个宴会,是一个商业宴会,来参加的都是这座城市身份显赫的人,所以安全管理得很严格,记者都被排除在了外面,不过她站在门口痴望的模样,还是被一些偷偷钻进来的狗仔拍了下来。
“哎?你不是苏总裁的夫人么?”一个男人疑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转过头,发现原来是这场宴会的举办人黄总,他创立的集团,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财经杂志上经常能够看到他的报道,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你……你好……”她连忙问好,动作却有些拘谨。
苏日安的父母之所以会撮合她和苏日安结婚,并不是因为她是什么财团集团的大小姐,而是因为她的家世清白,是书香门第,父亲也是全国最高学府的教授,在书法界更是一名大家。苏日安的父母见她乖巧单纯,而且对苏日安也是痴心一片,才硬逼苏日安与她结了婚。所以在以前,她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大学生,除了学校的舞会,哪里参加过这些商业宴会?因此动作拘谨,与人交谈不善,也是难免的。
“你是在这里等苏总裁吗?他还没到呢。”黄总笑呵呵地说道。
当初苏日安和她的婚礼,可是大肆宣扬了一番的,还是当时的娱乐版头条,说的无非都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话,让城中女人对她是又羡又恨,当时她的照片也出现在上面,所以城中许多人都认识她的样貌。
听了黄总这样说,她却松了口气――看来日安应该是有点事情耽误了所以来晚了,她之前等了这么久,心里却有些忐忑,难免会想到会不会是……
“哎?苏总裁来了!”黄总一声惊呼,让她瞬间回过神,朝那边看去。
那个她曾经在心里默默呼唤过无数遍的人,那张脸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了她的脑中,就算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也可以一眼,就将他找出来。
她忍不住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却在下一瞬间僵硬了。
只见苏日安只是随意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却并没有发现站在如此显眼地方的她,而是转过身,朝着打开的车门伸出了手――一只白皙优雅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随之,一个穿着火红色礼服的女人走了出来。那个女人妆容精致,眼角微微上挑,眼波婉转之间,妩媚非常。
那个女人的关系看起来和苏日安相当亲密,两人低头交谈着,而苏日安脸上,竟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浅笑。那个笑容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真心实意的微笑,也是苏日安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的。
只见那个女人娇嗔着看了苏日安一眼,轻轻拍了他一下,一举一动却仿佛在撒娇一般,瞬间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那个女人就好像是天生的尤物,即使是一个淡淡的微笑,也能勾起男人心底的所有欲望。但是那个女人对这一切惘若未闻,只是靠在苏日安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然后挽着他的手,朝这边走来。
她在那瞬间忽然有些惊慌,此时才惊觉这个地方太过宽敞,竟然让她无处所藏。
但是为什么要藏呢?挂着苏日安妻子名号的人,是她不是吗?为什么要对自己的老公和明摆着的小三退让呢?理直气壮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
可是,先爱,就已经输了。她是这场角逐中,注定的输家。
她只能抓着裙角,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站在这里。
苏日安与那个女人慢慢走了过来,直到要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苏日安才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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