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典礼（1/2）

翌日。

四月初一是云明学院新生正式开课的日子，在学院内的一个直径超过一公里的大型广场上，成千上万地人流站在原地，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几乎是摩肩接蹱，围着中央的高台。

从周围的窃窃私语中，陈石得知，这是常有的惯例，每一次有新的学员来临时，学院都有举办的迎新会。

中央的高台忽然拔地而起，一直升到七米高才停了下来，忽然，一道微弱的金光从高台中散发。

陈石光是注视着这道光，就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仿佛置身于温暖的阳光之下，被一阵微风吹拂着，心神安宁了下来。

站在陈石旁边的黄杰微微眯起眼眸的望着高台散发的微弱金光，用一道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法则的力量，不语的法则吗？”

高台上出现一道微微有点佝偻的身影，很突匹，却让有人感觉很自然。

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银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混浊而平淡，述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者只是站在高台上，平淡的目视前方，整个广场上的人就都直觉安静下来，仰望着老者。

这个形象，与陈石这几天里听说的形象慢慢重合，云明学院的院长，也是云明界的主人，不语者，云明。

云明是他的姓名，整个位面都是以他的名字而命名的。

高台上的云明老者看着底下人山人海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道慈祥的笑容，笑容中带有一种特别开心的感觉，仿若一个即将恶作剧的顽童。

“大家好！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陈石呆滞无神地站在原地，开始思考这人生三大哲理问题。

一开始舒服的感觉，到后面老者那看破红尘的高人的模样，结果现在的演讲居然和他前世的领导演讲大径相同，这是一个高层必须经过的过程吗？

还是说只是一种特别的恶趣味？陈石目无表情地看着云明老者口若悬河的演讲着有关校园的规章制度，欢迎新生的到来，然后就是熟悉的人生鸡汤，这果然只是恶趣味而已。

陈石微微歪过头看向同宿舍的三人，竟是一脸兴奋狂热的表情，把视线放宽，发现居然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这种表情。

“嘶！云明院长竟恐怖如斯。”陈石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抚额。

“应该是我不正常吧？”

陈石开始怀疑人生。

“这次的演讲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神游中恍惚

听了这句话，陈石眼中发出一道光芒。

“最后我再说两句总结的话，我们……”

陈石僵硬地低下头，拿起昨天的眼罩，戴上遮住视线，心中升起一丝明悟，这么粗糙的面具，如果不是他刚好以前有戴眼罩睡觉的习惯也不会去买，然而小贩却以卖这个面具赚钱，原来是有这一茬，难怪能卖得了。然后觉醒了多年以前边站边睡的神技。

“醒醒，演讲结束，该去学堂了。”黄杰一巴掌拍在陈石的脑袋上，啪的一声。

突如其来的巴掌把半睡半醒的陈石拍的激灵一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地把眼罩摘掉，挺胸，收腹，直腰，目视前方，用最标准的站姿告诉别人，我正在很认真地听讲。

黄杰用手轻按微微发涨的太阳穴，感觉自己尴尬症都要犯了，都已经散场了，都已经告诉你已经散场了，这么多人都看到你的眼罩，结果你还要搞这一出，蒙谁呢！

陈石的视线又模糊转向清晰，远方的高台不知何时已经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荧光屏幕，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字。广场上的学员也各自有序地散场离开，走向各自说在的学堂。

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的陈石，脸颊倏然变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走吧！”黄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这种人，他实在不擅长面对。

“杰哥，其实我这是属于条件反射，是非常科学的一种本能反应，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试想一下……喂，别走啊！”陈石倔犟的还想挽留自己的形象。

学院的四个年龄段的学员是按春夏秋冬来区分，而陈石这届学院是处于冬级，学堂也是分成四个区域，春夏秋冬。

冬区，庚班，学堂的布置和陈石前世的大学科室类似，是呈阶段状的座位，只不过规模比大学课室的大了许多。

因为这次的学员人数较多，但没有分配说要另建一个班级，所以每个班级不可避免的人数就多了起来。

想陈石所在的庚班，就有三百四十八个人。

“怎么都是这个班里的人都是来自大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