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至纯灵根(1/2)
第三话:至纯灵根
在“曲径通幽处”的曲径通幽处……咳咳走廊深处的一间房里,桌上摆着酒菜,镜边点着红烛,角落里还放了一座屏风。
千秋暖生平第一次进妓院,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鲜感,几下甩脱了流氓的钳制,在房间里这儿翻翻那儿瞅瞅。
“好了,你跑不掉了。”流氓也不管她,将门窗一一关上,然后拍了拍桌子,“老老实实在这儿坐着看。”
千秋暖忍不住看了看怯生生地缩在门边的雏妓,估摸着她比自己还小点吧,就说:“看就不用了吧,被看着会分心的。”
流氓满不在乎地开始宽衣解带:“放心,不会。”
“我勒个去的,你不会人家小姑娘会啊,”千秋暖忍不住爆粗口,“摊上你这么个家伙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要被围观。”
流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抄起胳膊:“你挺有同情心的嘛,要不你来替她?”千秋暖顿时蔫了:“呃、那啥……我的意思其实是想说……人小姑娘毕竟是第一次,会紧张不是?再有个人在旁边看着,万一发挥不好,被我误会是你功夫不到家那不是挺不划算的么?”
流氓想了想,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到那边屏风后面去听着。”千秋暖赶紧照办。
雏妓自打进门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也没被流氓正眼看过,等千秋暖躲到屏风后面去了,才壮着胆上前来几步:“那、那个……”
流氓这才转头看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靠,这种货色也敢拿出来骗钱,亏了亏了。”
千秋暖坐在屏风后面扑哧一声笑了:“你少挑三拣四了,拿得下丑女才叫本事。”
那雏妓越发害怕了,哆哆嗦嗦问:“大、大爷要喝酒吗?”
“喝酒?”流氓潇洒地把上衣脱了,随手往屏风上一扔,“没那闲工夫,直接上吧,动作麻利点,带个徒弟容易么我。”屏风后面千秋暖笑得打跌。
等流氓和雏妓都爬进帐子里了,千秋暖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从藏身之处爬出来,到门边拉了拉门闩,不动,又到窗边推了推,还是推不开,泄气地回到屏风后面坐下。
怎么办,本以为这种时候逃跑绝对会成功的,就算是流氓也不能裸奔着追出去,可门窗居然都被不知名的方法锁上了,根本出不去。千秋暖沮丧地趴在小方桌上,开始神游八方。
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呢?明明是在被窝里看小说,怎么一觉醒来就在大街上了,就算穿越也得有个理由不是,又不是观光游览想来就来,而且要怎么回去呢?
想到重点问题,千秋暖有了点精神。
怎么回去,不,首先的考虑的是还能不能回去,想不想回去。能不能自己说了不算,至于想不想……千秋暖回顾了一下自己过去的二十七年,勤奋好学地从小学一年级一路读到博士,真是校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良人是路人,埋头苦读的自己别说谈恋爱,连情书都没见过一封,在奔三最后的路途中意识到自己大概可能的确要成为剩女以后,越发自暴自弃,除了上那几节课,几乎不出房门半步。
所以老天有眼给她新的机会从萝莉开始,或许不应该放弃吧。
房间里飘荡着暧昧的喘息和呻吟,还有一股奇怪的甜甜的香味,千秋暖没有偷听这种事的爱好,于是又趴了下去,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反观流氓那边就没这么幸福了,一点儿也不漂亮的雏妓倒是被他玩得丢盔弃甲娇声求饶,但是对于流氓这样一个随性而为的职业来说,采一朵不鲜艳美丽的花,和踩一泡牛粪的感觉其实没太大差别。
所以完事以后流氓十二分不爽地下床来穿衣服,没找到,转头看看原来被自己挂屏风上了,只好过去拿。
“嗯?”屏风后面传来微弱的鼾声。
流氓眉头一跳,一把推开屏风。
睡的正香的千秋暖丝毫没被打搅,交叠两条胳膊做枕头,睡颜宁静。
流氓差点没气到吐血,三两下穿戴整齐,抓着千秋暖的胳膊摇了摇:“醒醒!”没想到她非但不醒,还把脸直接埋在了胳膊里,睡得更香了。这回是想吐血都吐不出来了,流氓悻悻地蹲下身,将她背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大爷,您、您还没给钱呢……”雏妓不忘本职工作,艰难地从帐子里探出个头。
“给钱?”流氓差点被气炸了肺,“小爷还没管你要钱呢!”摔门就走。
千秋暖再一次醒来,天已经全黑了,一时间摸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只觉得周围的环境好像和睡下去的时候又不一样了。“不是吧,穿越也不能睡一觉换个地方啊,你当是万花筒呢?”嘟囔着摸黑爬下床,自己的小棉鞋就在床前,伸脚一套就能下地。
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千秋暖观察了一圈,基本确定自己应该是在客栈里,两张床对放,中间的圆桌上好像还有一个装着馒头的盘子。“咕……”肚子很应景地叫了,她于是毫不客气地拖了个圆凳坐下,抓起冷馒头填肚子。
吃了没一会儿,黑暗中突然爆炸一般响起怒骂:“吃东西声音别这么大!”一不留神差点噎死,赶紧倒杯水把干馒头冲下去,少不了咳嗽几声,动静比嚼馒头大多了,于是流氓彻底别想睡了。
千秋暖拍着胸口顺气,就看对面床上亮起一团小火苗。
“一个姑娘家吃东西声音那么大,跟个老鼠似的,谁教出来的?”流氓没好气地来到桌边,点亮了油灯,千秋暖这才发现火苗是从他指尖上冒出来的,顿时好奇非常:“哇,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答非所问,但幸好是恭维的话,流氓也就没生气,灭了小火苗,不以为然地说:“小把戏而已,连仙术都算不上。”
千秋暖咽下嘴里的馒头,又喝了一杯水:“你是神仙?”
流氓哼笑一声,屈指叩响桌面:“真不晓得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听好,神和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小爷是神。”
这个流氓居然是神!千秋暖赶紧把语气切换到“五体投地”模式:“你是神?那一定是火神了?”
虽然灯光很暗,她还是看到对面的脸扭曲了一下。流氓咳了一声,严肃地回答:“不是。”
这么不自然肯定有内幕,千秋暖偷笑,暂时不问,换了个话题:“白天那些人为什么抓你?”
流氓不耐烦地把茶杯一放:“少废话赶紧吃,吃完去睡觉,明天早点起来祭天拜师。”
千秋暖顿时一脸鄙夷:“就你那能让我听着听着睡着了的本事,还是回家再修炼几年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流氓一想到这事儿就来气,伸手想把她抓过来骂一顿,想想又没舍得,只好对自己说没事这证明徒弟起步点高是好事儿,吐纳三回,终于冷静下来,对面千秋暖也吃饱了,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发出满足的吁声。
忽然想到自己对她一点儿都不了解,流氓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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