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1/2）

“露露，你这是在做什么？”

刚走进房间的吉姆斯显然被狼藉的场景愣住了，当他看到璐璐安整个人犹如一具尸体一般躺在地上时，顿时明白了。

“想戒掉红零零五？死了这条心吧，我活了四十几年也没听说过有人能摆脱得了这个药的！”

然而，此时的璐璐安浑身痛苦得早已失去了感官，并没有听到吉姆斯这番话，只是极其微弱的还在挣扎着。

“拿药过来！”

吉姆斯冲着门外大吼了一声，没过片刻，便有一个侍女递过来了药瓶。

被强行扳开嘴巴的璐璐安一口就吞掉了红零零五，不小片刻，她身上的剧烈痛楚就消失无踪，这药效实在是太快太猛了！可想而知是多么毒辣的药品。

失败了，而且竟然还被发现。不过……吉姆斯不是说要离开三五天吗？璐璐安不安的想着，莫非此人还在怀疑她？尽管这一个月来她做的很不错。

吉姆斯眼神复杂的看着璐璐安，他是个经验老道的恶人，一生干过欺骗别人和背叛别人的事情无数，所以自然不可能轻易相信任何人。原本他提早回来，是想看看璐璐安有没有背着他乱来。毕竟他就算身体强壮，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而璐璐安却是才十五岁不到的模样，正值青春芳华，更可怕的是在药效影响下，每次他都觉得自己没办法满足这个少女。即便他现在很宠信璐璐安，但也不代表他会容忍这个女人在成为他的情妇以后还跟别的男人有染。就算璐璐安再怎么漂亮，再怎么头脑好用，也不过是他养的一个宠物而已，他可不容许自己被自己养的宠物背叛了。

现在，他算是知道了，这个女孩果然还是不可尽信，她竟然想要摆脱红零零五的控制？哼，摆脱了药效控制，那就意味着她随时可能卷款私逃。果然他的猜测也不是完全错误的，就算她没有跟别的男人乱来，她总归是想逃离的。

感觉到吉姆斯看着自己的目光非常寒冷，璐璐安虽然心中还十分痛苦：她的戒毒失败了……难道要一辈子都活在这个药的阴影中？但此刻，她必须马上面对吉姆斯的怀疑。

“我……这个月来，对店内的支出和收入都很了解。我想，以前我还接客的时候，每个月的收入能够比现在多出三百多个金币，可现在却分文没有。而红零零五每个月花在我身上的支出就有四五十金币，如果我不戒掉这个药，以后，亲爱的一定会觉得我是你的累赘，会想把我赶走，或是，让我继续去向那些客人出卖肉体……”

借口！不错，璐璐安自己都觉得这是在欺骗吉姆斯，但她只能这么说。

“我亲爱的宝贝儿，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就凭吉姆斯纵横黑白两道多年的经验，他也不会完全相信璐璐安的鬼话，尽管心中对璐璐安有一点失望和愤怒，但想想看，这个女孩的头脑非常了得，这一个月来，他店内的经济情况的确是有所好转的，就这么杀了可惜。况且，她刚才这番话说得倒也很好听。所以，吉姆斯决定对璐璐安以后要加强警戒，但态度还是不能变恶劣的。

于是，吉姆斯一把将璐璐安从地板上抱了起来，服下药丸的璐璐安脸色很快就变得潮红起来，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认命吧……不吃药会死，吃了药会渴望遭人侵犯，两难的抉择，若是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放弃这样的生命。可是，一年以来的娼妓生活，已经把自己的身心摧残得遍体鳞伤，尊严？早就如同破碎的纸片一样被吹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只不过，一个月以来的情妇生活，让她意识到：其实，对她而言，做情妇和做娼妓没什么区别，不都是让自己恶心的人侵犯吗？到底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可惜，没有人能告诉她……

――――

“你真是太傻了……”

现在店里还敢对璐璐安说这话的人，除了罗喜娜以外，几乎没有了。当罗喜娜知道前一晚璐璐安为了戒毒差点死掉的事情以后，心中却是十分担忧。

“你知道吗？我来这里这么多年了，看到过有至少不下五个女孩，就是因为一天多一点没吃那个药，结果就……你现在成了老板的情人，以后有的是钱和机会，干嘛要这么傻，去冒那样的生命危险？”

璐璐安却是一脸的失落，她摇了摇头：“就算现在一时半会在他眼里是个宝贝，今后呢？离不开那个药，我就是个废人……”

“……”

罗喜娜看着沮丧的璐璐安，心情也黯淡了下来，她低低的道：“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不都一样吗？只能顾着眼前，哪还能去想着今后的事情……”

说着，她抬起头仔细的看着璐璐安：“露露，你还很小，就算人老珠黄那也是好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而且你还有头脑啊！那天我们都看到了，也都很佩服你，能有那样的办法做计算，吉姆斯是找不到第二个比你还优秀的人来替他管理财务。所以，你要……坚强一点，总会有出路的。”

是啊……我还有头脑！璐璐安也看向罗喜娜，突然她想到：罗喜娜和别的姑娘们，以后该怎么办？她们只有年轻的身体是资本，如果一旦人老珠黄……以吉姆斯那种人的方式，会把她们丢出去吧？对，一定会那样做的！那个时候，她们又该怎么办？

“我们这样子的女人，以后是找不到任何男人愿意娶我们的。”

罗喜娜看到璐璐安注视着自己，平静的说着：“要么是去做那种暗娼，一直做到老死，要么就是乞讨要饭吧……无非也就这样孤独到死的结局了。”

璐璐安心中一痛，尽管她并没有将罗喜娜真正的当作姐妹一般看待，但是，这个人始终可以算是“朋友”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