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速之客(1/2)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速之客
话说大牛正在回忆如烟往事,陷入困顿和‘迷’惘时,只听得外面‘女’儿小‘花’的声音:“爸,外面有人找!”
“是修大车的吗?你先让铁蛋招呼着干起来,我马上过来!”接着大牛就隔空喊道:“铁蛋,铁蛋,” “老板,俺在陪客人哩!”铁蛋远开八只脚应声回答,“大牛叔,你忙你的,没啥急事,有事我会来找你!”
大牛这才安下心来,他将大虎的陈年泛黄的老旧信纸仍装进那个大信封,随手将信封放进靠墙的长条型贡桌的‘抽’斗里,合上‘抽’斗,拿起茶碗喝了口水;喝完水将茶碗放在身边的方桌上,双手将脸从脑‘门’到下巴摞了一巴,似乎要从刚才孩提时代的梦境中走出来,回到现实。(. ).访问:. 。大牛抬头见墙上的关公像,关公仍一如既往地摞着他的美鬚,聚‘精’会神地在看兵书。立在关公身边的武夫周仓则气势轩昂地握着关公的青龙偃月刀,似乎在对每一个看画的人在说:保护主公安全是卑职之天职。是啊,大牛心想,大虎○79,m.是我的发小,我俩是结义的弟兄,保护是我的责任。现在他孤身一人在海外,举目无亲,音讯全无,真是急煞人也。但愿墙上的关公大老爷能帮忙他……
大牛屁颠颠地从堂屋一步步往外走,想到院里看个究竟:来了什么客户?是铁凳上的活呢,还是其它?要是需按样子重做,还得赶快将炉子生起来呢。否则误了客户的事,失去信用,以后生意就不好做啦。大牛想,自从进城后到忙开业,再到将鸿升五金铺店牌挂出。这一阵子的确将俺们仨累坏了,恨不能将脚丫子掮起来当手用,忙得不知天昏地暗。现在店开出来了,正儿八经做生意,就要靠技术,诚信。服务等生意经了。
自古以来就有农民离开土地到外面闯‘荡’的事,大运河,万里长城都是农民离乡背井修出来的。
外国如何俺不知道,俺们与北方的胡人,西域的羌人不一样。他们是马背上的人,老天爷给他们脚下留的是草原。牲口离开草没法活,所以他们遂草而居。俺们中原人,天字第一号就是农人,土地是俺们的命根子啊!农人是这个国家的老祖宗。万业之根基。那么多人要吃要穿,离开老天爷恩赐的土地,谁也没有办法养活这么多人。所以忘记农人就是背叛。
有的农民有了手艺,有的农人头子活络,离开土地到外面找新的活法,此类的事自古就有。可以肯定,在中原这块黄土地,最早的市民就是农民。农民在城里开店做老板天经地义。商场上有句名言:有饭大家吃。有钱大家赚。这么大的国家谁也垄断不了。不过话要说回来,农民要在城里立脚也不是件易事。天上不会掉下馅饼,真要成功转型,也是浴火重生,不脱几身皮,掉一身‘肉’是不行的喽。
大牛嘴里念叨着有关的“生意经”,低着头急挪步子。一头撞进往里走的铁蛋怀中,两人在堂屋‘门’口屋檐下撞了满怀。“哇,”大牛抬头一看见是铁蛋,不无怨艾地说:“你这娃儿,走路也不让着你“大大。”又道,“我是可以做你大大的人了,怎么在我面前还那样没大没小呢?呵呵,”
铁蛋听了连声道歉,低头哈腰道:“大大,真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挡了大大的道,” 跟在铁蛋屁股后面的小‘花’听到她爹的话“扑斥”一声笑出声来。
自从小‘花’与铁蛋邂逅以来,小‘花’就成铁蛋的跟屁虫,现在叫粉丝。小‘花’的日常生活就像加了一勺蜂蜜似的,备感甜蜜。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小‘花’一霎间从一个农村蓬头垢面的丫头片子,变成了干净利索,里外一把手的大姑娘。如今,一个“高大帅”的阳光男孩突然闯进她的生活,就像一个平静的池塘突然掉进一个石子,搅得少‘女’芳寸大‘乱’。
有一回,大牛到集镇上去采购木料,铺子里只剩下二个年轻人。他们俩在一块干活,铁蛋在照料炉子,小‘花’在拉风箱,一会儿炉子烧得旺旺的,火苗窜得一尺高。铁蛋高大的身影和他那富有轮廓的国字脸不时在熊熊的火焰边来回显现,一个英武的男子汉大丈夫的伟岸形像时不时在小‘花’眼前晃动,小‘花’的芳心顿时躁动起来,仿佛有个小兔在她‘胸’中‘乱’蹦达。
好在炉子的火候已经起来,小‘花’忙里偷闲,放下拉风箱的手,将小板凳转向铁蛋干活的方向,屁股也顺势挪了挪,不由自主地像电影和小说中的情种那样,歪着脑壳痴痴地看着铁蛋那种大干快上的样子。一会儿,铁蛋停下手中的活计,转到院子角落堆放废料的堆里,找一些废铁疙瘩准备放到炉子里熔成料块。小‘花’不知怎么像着了魔似地飞快起身,尾随过来。铁蛋一心找料,全然不知身后有个“谍影”潜伏盯哨。他找到料准备转身往回走时,突然有一双手将他拦腰抱住。铁蛋先是一惊,第一反应以为是打家劫舍?待他稍为镇定,一看围着他虎背熊腰的竟是双‘女’孩子手臂,那手臂像剥光了的葱皮,‘露’出白‘玉’似的嫩段。<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他明白了:那是小‘花’妹妹在逗他玩呢——玩官兵捉弹盗游戏咧。
铁蛋心里喜欢这个妹妹。俗话说男‘女’‘混’搭干活不累,这是普世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对于眼前的物质世界,俺们的先民早就以‘阴’阳两字作‘抽’象而形象的概述。他们认为万物包括人在内,皆由‘阴’阳两气‘交’感而成。‘阴’阳,化为物质即是天地;而其象征的表现,即是乾坤;体现在人类身上,则为男‘女’。其核心理念是‘阴’阳和合,一‘阴’一阳为之道:即天道,宇宙运用法则是也。独‘阴’不生,孤阳不长,必须‘阴’阳和合。
由此可知,宇宙的一切,大至星系。小至行星,甚至作为偶然而又必然出现的,地球上的一棵小草,都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来到这个物质世界。世间万物,非阳即‘阴’。非‘阴’即阳,‘阴’阳同体,一体两面,相辅相成。故万物是“应召而来”,这个“召”就是自然规律 ,先人称之为“道”,即意识。由此,一个看似没有缘由的世界就得到了圆融的解释。世界本是如此。
铁蛋已长成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作为一个世俗社会的人。他自然有七情六‘欲’,看到年轻漂亮的异‘性’也会起心动念,有时下身也会搞突然“袭击”,让他不知所措。在他们这个时代,一切都是人本‘性’使然,没有炒作,不需要炒作,也不会炒作。这也就是他觉得与小‘花’在一起干活不累的缘故。在他年轻坦‘荡’纯洁友爱的‘胸’怀中。小‘花’是一个兼具邻家小妹和 “驴友”背景的‘女’‘性’。他们俩相识于旅途中,“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知”。命运将他们联到一起了。没有血缘关系,也非结义之情,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铁蛋将小‘花’看作是他生命之旅不可或缺的道伴。铁蛋深信缘份,他原始地相信,天下万物生命都曾是生生世世中做过我们父母兄弟姐妹的人。我们都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对待。
所以,铁蛋没有像时下荧屏和银幕大肆宣示那样:抓到篮里就是菜,狂‘吻’或示爱;铁蛋只是在一瞬间感到一种身为男子汉的极度满足感:“哇!一个漂亮的小妞喜欢上俺了,”对于‘女’‘性’的主动进攻,他该怎么办?他直觉地反应是用他那粗壮有力的两个手掌握着小‘花’白葱似的一双‘玉’臂。磨挲几下,“妹子的肌肤原来是这样‘玉’也似的洁白!”这是他今生以来不敢想象之事呀!铁蛋犹似平白无故在路上遇见一只求救的白天鹅,一种难心言说的男‘性’豪情美滋滋地爬上他的心头。
正当他要被这种醉也似的感觉陶醉下去时,一个念头,一句乡音,突然在他脑际涌现:“他是神话中的少年之神——哪吒再世啊!”一记神棍,当头‘棒’喝,敲得他似梦初醒。他从醉也似的梦境中恢复常态,慢慢地却柔情蜜意地将握着‘玉’臂的大手掌徐徐放开……
小‘花’见铁蛋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样疯也似地回转身来捧着她美丽的阳光少‘女’的脸庞狂啃,似乎要放开她这个到手的腊物,这让‘女’孩简直匪夷所思,天下哪有不贪腥的独狼呢?
小‘花’一发狠将铁蛋厚实的身体扳转过来,不容分说,将自已的脑壳整个埋在那男人肌‘肉’隆起,里面充满雄‘性’荷尔‘蒙’气味的‘胸’膛……
一个充满血‘性’,大男人味直足的青年男子,可以因一时的羞怯而拒绝一个年轻‘女’‘性’的主动示爱,但他没有持久的“设防”能力,他难以抗拒来自他体内属于生理机能方面的招唤;另外,从人心角度考虑,爱,这种情感和思维,是能够穿透一切设防,直抵人心的宇宙终极能量,这种能量可创造一切奇迹,包括生命。
铁蛋认“输”了,他用大手掌抚‘摸’着小‘花’的秀发,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道:傻妹子,你不知道,哥的心不在这方面呀。哥是想来闯世界的。如果仅想要三十亩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坑头的日子,哥在老家也能挣到的嘛,何必跑到千里之外的海边自讨苦吃!何必出来穷折腾?哥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做些事。国与家不可分,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国。你看,这城市满街的日本‘浪’人,他们并不是真儿八经来俺们国家做什么卖买的,他们有的是受日本军部指派,移民到此,要在此开疆拓土;有的则更本不是一个好鸟,是一帮海匪。国家正在遭到劫难,匹夫有责,我心如刀绞啊……
铁蛋恢复理智,从小‘花’怀抱中脱出身来,道:“你爹快回来啦,干活去吧。”
小‘花’心里还不服气:俺爹回来咋啦!俺爹难道不是你爹,你铁蛋也不是管俺爹叫大大吗?你乐意叫,他乐意听,一拍即合,两全其美,让俺爹撞见才好咧!俗话道知父莫若‘女’儿,俺爹心里的小九九,俺知道得一清二楚。小‘花’心里装的全是理,但抱着铁蛋的手臂还是放下了,怏怏地从废料堆中走出,干自已的活去了。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大牛果然出现在院子‘门’口。瞧见铁蛋和小‘花’有条不紊各自在干活。心里喜滋滋地想:铁蛋这小子迟早要成为俺大牛家的乘龙快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啦!
不过上面说的都是老黄历了。
回过头说刚才大牛与铁蛋在堂屋‘门’前相遇,大牛问:“客户在哪儿,你不是说有人上‘门’啦?”
铁蛋指着小‘花’身后跟着的人,道:“爹,这位先生是来找你的。”
大牛脸带笑容。打量此位不速之客,看来者态势和一身“行头”不像是来修东西的顾客,倒像是从远处赶来的问事者。想到自已也是身在异乡为异客,斯斯文文从东海边跑到渤海边,借了友人之光,在这里“草船借箭”;俺在此也是无亲无眷,风里来雨里去,凭手艺吃饭,做的是无本生意。‘混’口饭吃,对来者倒是惺惺相惜起来。铁蛋心道:今儿个看你长袍马褂斯斯文文,你要是找俺做什么生意,恐怕是找错‘门’了。大牛想到此再次定神看了一下来者。
来人约莫三十‘浪’当年纪,一付‘精’干的模样,大牛问道:
“先生来蔽店有何贵干?是修东西呢,还是要与俺做生意?”大牛不等对方回答,又道。“俺鸿升五金店实际是修理铺子,除了给城里人与附近乡下农民修个五金家生。依葫芦画瓢,做个捞什子玩意,解百姓燃眉之急,俺们不做什么卖买。”
来人倒是沉着也不忙开口,也开始打量眼前的老板,似乎在揣磨此人是否他所找之人。
大牛想此人迟迟不道明来意。莫非有话要说,于是决定将来人让进堂屋,既来之则安之,茶水相待吧。想到此,他张嘴喊道;“小‘花’。沏壶茶到堂屋,俺与先生有事要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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