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喝凉水塞了牙(1/2)
“大个子,你在这片混,是老子罩着你,明白么?他妈的还好意思问老子要钱,老子才来吃几晚上,我大哥谢庆给你的两千块还没吃出来呢!要不是老子,你这摊子早被城管......哎哟,我草!”姚修竹手里沾着吐沫,飞快的数着刚从陈风腰间外钱包里抢过来的钱,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后面。一帮小子也是卖力的殴打着,争取在老大面前多挣印象分。大家丝毫没注意,猫着腰的伍学长已经出现在姚修竹的身后。
姚修竹随着破碎的扎啤杯迎面倒在地上,差点摔的整了容。一抹肩押骨,全是碎玻璃渣子。支撑着起身,被伍学长一脚踩在后背上,左手被反拧二百七十度,痛的哭爹喊娘。黄毛他们回头一望,吓了一跳,那个站在白炽灯下的光头,就是早上碰到的伍学长。
“放开老板,他是我朋友。麻溜的!”伍学长暗道一声晦气,本来砸姚修竹后脑袋的,结果一激动,砸到了左肩。双手将姚修竹的左臂扯直了,继续拧,拧到三百度,姚修竹痛的已经语无伦次了。
“他妈的,看你妹啊!快点放人,哎哟, 我草!快点放人。”姚修竹卖力的骂着,以缓解疼痛。黄毛招呼众人将陈风松开,陈风手里提着小方桌就站了起来,一个个的砸的那帮孩子鬼哭狼嚎,不敢还手,只得远远的跑开。
陈风追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寻摸寻摸自己的摊子,冰柜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早在刚才混乱的时候被偷了。扎啤桶倒在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和铁钎子,只有长烤炉是好的。
伍学长喊了陈风两声,陈风双手锤地,哇的一声哭了,口里喃喃的说都完了。伍学长一慌张,松开脚下踩的跟孙子一样的姚修竹,准备去看看陈风怎么样了。
“小心!”左前方传来小齐的呼喊,伍学长下意识的向她望去,猛然察觉脑后有股锐风。歪头闪避,肩膀被扫了一下,痛的登时倒在地上。黄毛错步上前,手里拿着钢管准备再来一下狠的,一个黑影从斜刺里扑了上来,将他整个的扑倒在地。当啷一声,钢管脱落,黄毛惊恐大叫,一头熊出现在他的瞳孔里,张开血盆大口。
“七喜,停口!”伍学长翻过身来,高声大叫。七喜的牙齿已经触碰到黄毛的脖子,入肉半寸。黄毛吓的大小便失禁,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七喜威胁着冲他低吼两声,这才起身离开,回到伍学长的身边。姚修竹和那帮孩子都看傻了,盯着七喜,满眼的惊骇。
“快跑,快跑!”姚修竹拉起惊魂未定的黄毛,不理会一滩的液体,一行人消失街角。伍学长想撑地起身,肩押骨一阵钻心的疼,侧头看时,已经肿的像个馒头。
“齐姐,你再不管我,我可就被玻璃扎死了!”伍学长索性直接躺倒,还能动的右手一拍要拉自己起来的七喜,冲它使个眼色。七喜茫然的看着他,最终松了口。
小齐气鼓鼓的站在那里,转头看向别处。陈风抽噎着,手在地上画着圈圈。这可苦了伍学长了,地上全是垃圾,硌得慌。张张嘴,想继续叫,又拉不下脸来。
僵持了好一会儿,小齐最先忍不住,一跺脚,过来一把将伍学长拽起来。伍学长冲她一咧嘴,痛的直吸冷气。
“很疼么?是这个胳膊被打了?”小齐面带关切,准备上前检查。
“不是,是那个胳膊,哈哈!”伍学长张口大笑,一边吸溜着冷气,一边笑,没心没肺。小齐被逗的一乐,噗嗤一声,掩嘴笑了:“你个熊孩子,现在咋那多么心眼子,就知道拿我寻开心。”
两人闹了一会,伍学长站起身来。上衣脏的可以,索性直接脱了,丢给小齐拿着,走到陈风跟前。竖起一个马扎子,坐在他对面。
“屁大点事,瞧把你给哭的。这摊子算是毁了,以后怎么办?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得想个辙。“伍学长歪着头,递过话给陈风。
“谢谢你了,兄弟。(. )俺本钱都折完了,明天买火车票回老家种地去。等老子出息了,哪天回来让这帮瘪犊子跪地上喊爷爷。”陈风一抽鼻子,擦掉眼泪,起身准备走。伍学长站起来拉住他,陈风一甩,差点又把伍学长给带到地上。
“烧烤摊子本钱得三万多吧?”伍学长心里算着,约莫了一个数,随口说出来。陈风怔了怔,转回身,作势就要磕头拜把子。
“哎,丑话说头里,你要是赚不到钱,这钱可得还我。赚到钱,就算我入股吧。”伍学长赶忙撤到一边,害怕真被拉在地上。都说东北人实在,这一下可算见识了。
“大哥,您要能帮俺,俺也不矫情。俺给您打个欠条,压上身份证复印件,俺要是哪天掉沟里,您就拿着欠条去俺家找老爹和老娘要。”陈风从怀里拿着记账本子,撕下一张纸,垫着本子就草就了一份欠条。自己看了一遍,递给伍学长,上面注明日期内容,借的钱是三万,还的是六万。
“重新写,还我三万就好,我信你一回,你也别整的我发困难财一样。”伍学长将单据递还给他,陈风死活不受,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就去收拾摊位去了。
小齐不解的扯扯伍学长的衣角,伍学长冲她摇摇头,示意没事。将单据压在陈风的一张桌子上,收起电话号码,带着小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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