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色橄榄枝(1/2)
芝水市茶庵街,顺义饭庄小包间里。郑所长叼着烟卷,烟灰老长不掉。房间里吵吵嚷嚷,烟雾缭绕,搓麻将的声音盖过电视里的歌声。
“杠!要牌。”郑所长紧盯着牌局,打出一副,高喊了一声。今天晚上输大了,从东关大街输到饭庄,怎一个倒霉了得。闹了半天,总算抓了一手好牌,这次是卯足了劲要赢个大的。
“慢着,我和(胡)牌了,给钱,给钱!”下家的汉子等郑所长摸完,自己摸了一个,一拍大腿,眉开眼笑。
“草,真他娘的晦气,不玩了。”郑所长一推桌子,站起身,斜披着外套,就要往外走。
门开处,一个汉子闪进来,只一脚,就将郑所长踹到纷乱的麻将桌上,哗啦啦一声响,直接出溜到地上。
“给你们5秒,不想死的,都给我滚!”汉子进到门里,黑布遮面,对着慌乱不知所措的三个人吼道。三个人将桌上的钱揣进兜里,连滚带爬的出去,一溜烟,没影了。
汉子合上门,慢慢走过来。郑所长被摔得头昏脑胀,下意识的去拔枪,才想起自己早停职了。刚爬起来,又被一脚踩在地上。
“好汉饶命,以前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那都是因为工作。吃公家饭,就得为公家跑腿办事,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郑所长歪着头,费事巴力的求着饶,胸口被踩的喘不过气来,难受的很。
“哟,郑所,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不多见啊。以前每次可都是我们低声下气的求您,给您巴巴的送孝敬的。”男子一矮身,将郑所抓着后颈提起来,一甩一带,撞到墙角,靠上去,粗粝的左手掐住他脖子。
郑所挣扎着,脸憋得通红,眼珠子都快挤出来。双脚离地,四肢乱摆,踢踏着,始终打不到男子。汉子把面巾往下一拉,一张郑所无比熟识的脸露了出来。
“刀疤?咳,咳......。”郑所脖子刚一顺畅,忍不住出声叫道。刀疤微笑着,右手握匕首,在发怔的郑所面前划过。郑所脖颈一凉,脑袋缺氧,手还没捂到脖子,整个人倒在地上,死了。
“借你一样东西,你现在应该不会介意了。”刀疤弯腰一切一抠,手里多了一块喉结骨。拿餐巾纸擦擦脸上的血,打开后窗,直接跳了出去。身后叮当作响,显然警察已经赶来。
“说吧!麦芒在哪里?”刀疤重新站在血虫家里,将半截血淋淋的喉结丢到面前的茶几上。血虫捏起来瞧瞧,嘴角泛出一丝笑。
“身手这么好,以后跟我混吧!咱们***回南街,还是交给你看管,怎么样?”血虫把玩着喉结,蓦地抬眼相望,信口说道。
“我老了,现在想带着老婆孩子过点安生的日子,对打打杀杀,已经厌倦了。好勇斗狠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尘归尘,土归土,有毛的意思。”刀疤索性坐下来,从旁边酒柜里拿出一瓶白酒,打开了,对着瓶子饮。
“那好吧!我也不强求。这是十万,这是出卖你儿子信息的人的地址,自求多福吧。”血虫一拍手,身后的藏獒走上前来,将一袋钱递给刀疤。刀疤打开粗略一瞅,一沓一万,一共十万。
“谢了,我自己去吧!就不劳烦你小弟了,要是出点麻烦,我救不到他。”刀疤道声谢,起身推门而出,扬长离去。
血虫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刀疤出现在楼下,向四周望了望,竖起领口,消失在昏黑的夜色中。
“大哥,要不要派人跟着他,看情形把他咔嚓了,一不做二不休。”藏獒盯着刀疤远去的方向,心里不解,这样放过一个死对头,不符合老大的做派。
“不用了,他看不到明天早上太阳的。”血虫淡淡一笑,带着些许的可怜。
“你去给刘齐打电话,语气尽量和缓,要表现出咱们的诚意,懂么?”血虫说完,手一举,打断藏獒的询问,让他立马无条件执行。
......
茶庵街红星社,刘齐蜷缩在被窝里,做着噩梦。梦里林雪出现,浑身带血,质问斥责着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报仇。刘齐徒劳的解释着,被掐着脖子,喘不过气来。
“雪儿,我错了,我错了!”刘齐坐起来,额上冷汗直冒,头晕发疼。打开灯,拿过烟盒,静静的点着一支,抽起来。
烟头忽明忽暗,恰如此刻刘齐的心情。他发着呆,自从林雪过世之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烟抽完,摁灭烟蒂,刚想倒头再睡,手机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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