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秘密遣送(1/2)
昏昏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光线刺眼,下意识的伸出手遮住眼睛……
“醒了?”
景绣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乾隆,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声音是那么的轻柔,表情是那么的温和,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戾气,阳光成为背景在他身后散开,更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光芒,没有来由的让景绣很是安心。(. )
看着景绣迷迷糊糊的样子,乾隆笑了起来,以往在坤宁宫,要么景绣比他醒得早,亲自伺候他起身,要么是在太累了,他小心的起床,留景绣继续补眠,却从不曾看到景绣初醒时迷糊可爱的模样,像小猫儿一样惹人怜爱。乾隆是行动派,既然心里想了,便迅速的吻了下去。
景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不受控制的热情的回应乾隆,双臂紧紧的揽着乾隆的脖子。
景绣的主动让乾隆很是激动,很容易便唤醒了身体的欲/望,因为之前景绣身体不舒服,就算抱在怀里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这次怎么也忍不住了。可是,无意间竟然看到了景绣眼角晶莹的泪水,再也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轻柔的拭去景绣眼角的泪水,“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景绣摇了摇头,依偎在乾隆胸前,抬头紧张的看着乾隆,“我们可以回家吗?”
乾隆微微蹙眉,看得景绣很是失望,到底乾隆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行程吗?真是伤人啊!
看到景绣露出那样失望的表情,乾隆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可是回去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身为帝王,他总不能能朝令夕改吧?之前推迟南巡时间,影响已经很不好,哪能再提前那么久回去呢?对于女眷来说,这南巡是纯粹的游玩,但是对他来说却不是,怎能说走就走?如果可以的话,昨晚她哭得那样伤心,他便答应了,还能等到现在?
伸手揽着景绣的腰肢,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今天朕带你出去转转,这海宁府很不错,怎么也不会跟山东似地。”
景绣很是失望,她知道乾隆这是在敷衍她,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由着乾隆。这些年,她对乾隆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他决定的事情,最恨有人质疑了,说多了,反而会惹怒乾隆,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乾隆都是一个帝王,还是一个很要面子的帝王,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留下被女色所迷,为女子左右的名声,希望他遇到夏盈盈的时候,也能这般珍惜自己的名声吧。
看到景绣这样听话,乾隆欣慰之余,也很心疼,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以为只要让景绣好好的放松一下,景绣自然就不会焦虑不安,只是她弄错了景绣的病根,注定是收效甚微。
景绣不得不说,海宁府的确是蛮“不错”的,街道干净繁华,如果不是发现那街道的小贩很不专业的话,她想自己的心情说不定还能好点。看着乾隆兴致高昂的样子,景绣真不忍心告诉他,这所谓的繁华盛世就是陈邦直给他看的,陈邦直不给他看的,他还真看不到。本就对陈邦直没有什么好感的景绣,对陈邦直这个人就更加不满了,他居然想把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该死!
想这些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不止是陈邦直,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是那么做的,而以前她则认为那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就好像前世应付上级检查一样,谁也不希望上级看到不好的东西。
和孝本就好动,这次能出来,自然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紫薇(兰馨不在京城,和嘉正怀着身孕,所以紫薇和原著中一样,也参与了南巡)和永珏两个人都看不住一个她,像猴子一样上串下跳(此处不包含贬义),连景绣都不明白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体力。
乾隆看到和孝这样,更是喜欢,他以为景绣像他一样放松,却不知道景绣的眉头丝毫都没有舒展开来,这都是幕笠惹的祸。
在海宁的这些天,乾隆时常带他们出来玩乐,和孝倒是开心得很,就连紫薇和永珏也很高兴,但是景绣的不安却没有因此而减少,不过太医的安神药确实是不错的,至少这些日子以来她睡得好多了,当然这也与她白天陪着乾隆走来走去,累了一天有很大的关系。
陈府。
陈夫人眉头深锁,小声的说:“老爷,真的要把知画送给那个五阿哥吗?妾身始终觉得皇上并不宠爱五阿哥,而且他刚刚从养蜂夹道里放出来……”
陈邦直摆摆手,起身,双手负立于窗口,“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皇上最宠爱的是皇后娘娘,可是,我们家嫡出女儿,都比十二阿哥年纪大,而且,身份上,恐怕做个侧福晋都很成问题。(棉花糖小说网 Www. 提供Txt免费下载)五贝勒就不同了,他是除十二阿哥,十六阿哥之外,唯一满妃所处的皇子,如今他是虎落平阳,咱们的示好,他会记得的。而且,这次,知画嫁过去,很可能就是嫡福晋,只是富贵险中求,咱们也只有这么一个选择了!就算五阿哥将来不能……至少也是个亲王福晋,也算是知画的造化了!”
陈夫人却不如陈邦直这般的有信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把知画嫁给五贝勒的决定,很不妥,非常非常的不妥。女子闲来无事,最是八卦,关于五贝勒前几年做的事,更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老佛爷把自己这个孙子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可是她却不那么认为,纵然文武双全,也不过是个废材!只是这话,她却不能说,谁让她只是个妇道人家呢?自己女儿的婚事,自己也做不得主。
“老爷决定的事,妾身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妾身始终觉得不能让知画就那么跟老佛爷走,那算是个怎么回事呀?老佛爷身边不是还有个晴格格伺候着嘛?我们家的女儿一向都是别人伺候着的,哪里会伺候人?”
看到妻子这么护短,陈邦直也很无奈,但是仔细想想也是,五贝勒再怎么是天潢贵胄,也是落了难的,没道理因为太后宠着,就失了自己的身份,让女儿跟着过去,若是太后真的有意,等到回宫之后由皇上赐婚才是正经。
这么想着,陈邦直决定,假装听不懂太后的话,坚决不能让知画跟着太后一起南巡,否则的话,真真是自降身价了,那多不值得。如果那样的话,将来嫁给了五贝勒,自己的女儿恐怕也是要低人一等的。
陈邦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决定,算是救女儿出水火了。
到最后,景绣也没有改变乾隆的决定,还是到了杭州西湖上。
只是,西湖那般美景她却没有心情欣赏,心烦得厉害,最新消息,仍然是没有夏盈盈这个人。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杭州根本没有夏盈盈这个人,而是有人故意送到乾隆身边来的,而有这个动机,又有那个能力的,显然就只有太后一人。这么想着,景绣心里更是堵得难受,这个太后就是闲得太无聊的,总是喜欢跟她作对。
这天晚上,乾隆非要景绣盛装打扮,景绣不能拒绝至于,心里很不舒服,可是甫一进去,看到哗啦啦的跪了一地的人,山呼千岁,这才想起,这竟然是她的生日,不,应该说是乌拉那拉?景娴的千秋节。
看到景绣的样子怪怪的,乾隆上前微笑道:“怎么?连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
乾隆噙着笑,若不是南巡必然耽搁给景绣庆祝千秋,之前就不会专门等景绣好了再南巡了。
景绣却笑不出来,历史上乾隆也是很盛大的给乌拉那拉?景娴庆祝生辰之后,不久便把她秘密送回宫里的,之后便开始了废后生涯,不,连废后都算不上。
乾隆总是觉得景绣怪怪的,不管他怎么哄都是这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总感觉景绣的心在别处,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说实话,乾隆他还真没哄过什么人,不管是做皇子还是当皇帝,都没有人敢跟他甩脸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往那些后宫的女人,就算是慧贤,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只要他稍微表示一下,便立刻顺着台阶下了,哪里像景绣这样?颇有些油盐不进的味道!不是他不愿意费心思安抚她,只是他是在是没时间啊!
晚间,乾隆亲手将一早就准备好的凤钗插上景绣的头上,微微笑道:“这是朕特意命人为景娴你打造的,很漂亮,以后每天都要戴在头上,知道吗?”
景绣点头,“是,臣妾明白!”
话这么说着,却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乾隆伸手抚平景绣皱起的眉头,“别总是皱着眉头了,今天是开心的日子。”
景绣叹了一口气,“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心慌得厉害,总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乾隆看到景绣这样,目光柔和,无限怜惜的将景绣揽在怀中,“别胡思乱想了!”
说罢,也不待景绣再说话,便用吻堵住了景绣的嘴,只是因为心事重重,景绣都不曾注意到乾隆手下的动作无比的温柔……
没几天,西湖之上果然响起了歌声,说是淫/词艳/曲一点也不为过。(. )景绣听到之后冷笑不已,怎么样都改变不了原著吗?知道后来会发生的事情,景绣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装病,这个时候,她只能病倒。
可是,就算她病倒了,太后还是把她叫到身边,几次明示暗示让她劝谏皇帝,景绣就是故作不知,她才不会去当那个出头鸟呢?别以为她不知道太后心里在想什么,真当谁是傻子呢?她打定了主意,就算乾隆要把夏盈盈封为皇贵妃,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这晚,乾隆,太后,五阿哥,晴儿,福尔康,紫薇及景绣并着和孝永珏所有的人坐在一个桌子上,看着架势就知道太后是下了血本,要说大事的。本来景绣是不想出席的,只可惜太后实在是太精明了,连太医都带来了,结果,她连推辞的理由都没有了。
她不管这里的气氛有多怪异,只管低着头吃自己的,打定了主意,不干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太后看着下首坐着的这些人,都因为各自的原因不愿意开口,于是只能自己苦口婆心的说:“听说皇帝这几日夜夜笙歌,不知可有此事?”
乾隆蹙眉,明显的很不高兴,环顾四周,“谁在皇额娘跟前乱嚼舌头根子?”
景绣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乾隆不是看向她一个人,但是乾隆那样的目光,还是让她很不舒服,却也只能强忍下来。
“儿子不过就是闲来无事,听听曲儿而已!”乾隆说得云淡风轻。
“哦,是这样啊,能让皇帝那么喜欢的,曲儿一定不错,不如就招那位歌女上来,咱们都听听吧!”
乾隆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摆明了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夏姑娘不喜欢热闹,还是算了吧,皇额娘如果无事,儿子便告退了!”
看到乾隆这样,太后也不禁有些冒火了,“皇帝想要把那个夏盈盈收入后宫吗?”
乾隆挑眉,“有何不可?”
景绣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好像被针刺一样,很尖锐的刺痛,后宫那么多女人,就算乾隆每天换着花样的临幸,她都不会说一个字,为什么还会被一个夏盈盈所迷惑呢?
太后愤怒的起身,气得脖子脸通红,看得景绣都想赞一句,演的真棒!
“荒唐!夏盈盈是个什么身份?怎么能入宫?”
乾隆镇定的看着太后,微微勾起嘴角,“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朕就是要把她纳入后宫了,而且,朕还要封她做贵妃!”
太后踉跄一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乾隆,怔怔的回不了神。在场的除了听不懂的和孝,和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景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皇后,你怎么说?”太后突然点到景绣的名字,声音大的船顶都快要被震塌下来了。
景绣起身,颇为恭敬的开口,“皇上乾纲独断,臣妾不敢置喙!”
“你……”太后指着景绣,气得直发抖,“皇帝纳一个妓/女进后宫,还要册封为贵妃,身为皇后,你居然说这样的话?你根本不配做大清朝的皇后!哀家当年真是瞎眼了,才会选你当皇后!”
景绣垂首,却不辩解,“臣妾惶恐!”
“你们怎么说?”太后转而看向其他人,似乎是想要找一个同盟。
但是所有的人让她那么一看,都低下头,不敢吭声,只有和孝看着这个,看看那个,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很不明白。
“好啊,你们个个都置身事外,平日里说的好听,其实不过就是媚上惑主,根本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关心皇帝!”
景绣知道太后这话主要是说她,可是她不能开口,就是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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