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台戏（2/2）

应素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古镇阳刁难地挑起眼角。

“听说你已经怀上我儿子的骨肉了？”

应素不安地望着他，捏紧的手心冒出冷汗。

“是。”她喃喃地说。

古镇阳犀利的目光剜过应素的颜面，像凌迟人的刀子，应素被他盯得头皮发麻。

“哼！你凭什么说是我儿子的，就你这类轻浮的女孩子，说不定是怀着别人的孩子硬转嫁到我儿子身上！”

“我没有！孩子是浩东的，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去验dna！”

应素较真地道，古浩东下意识地转头看她严肃的神情，像是个敬业的卫道士。

“好！即便如此，那我问你，你的学历呢，是哪个大学毕业的？美国的哈弗？还是英国剑桥？”

古镇阳咄咄逼人，说白了，就是她早就料到的、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古浩东父亲不满意、看不起她。

“我没有念到大学毕业。”应素盯着冰凉的瓷砖地，“学历是高中。”

古镇阳的脸更阴了一个阶梯。

“那你现在的工作？”

应素的视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

“我……我没有工作。”

“你的意思是，全靠我儿子在养你？”古镇阳音高八度，脸色已经阴得骇人。

应素咬紧下唇，被老人连珠带炮的问题问得无言以对。

“是。”她硬着头皮承认。

事实上，她现在的生活本来就是全靠古浩东救济。

古镇阳已经丧失耐性再问下去，他扭头看向古浩东，嘴唇气得激烈打颤。

“你就要娶这样的女人做古家的大少奶奶？！”

古浩东笑得桀骜不驯。

“是又怎样？”

古镇阳虽然恨得紧，但他却拿古浩东没办法，只能指着应素大发雷霆――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有点手段，居然唬得我儿子跟你结婚！但是你最好识相知难而退，别以为嫁给我儿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把丑话说前头，只要我不接受这桩婚事，就算你踏进我们古家的大门，我也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应素一个激颤，她求救似的望向古浩东，他眯起眼，示意她回绝。

她皱紧细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正色面对古镇阳。

“对不起，古老先生，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爱浩东，所以我要嫁给他。”

她不卑不亢地道，“爱他”两个字说出口，一点都不觉得虚假，反而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