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周姑娘为何对那秦铮如此重视?(2/2)
……
红拂的嘴巴一刻不停着,周语澜从不知道红拂居然会如此激动。
“……主子面前恭敬的人模人样的!小姐你都不知道,那个叫岩末的私底下居然那副德行!当着红拂的面本性就暴露了,当着主子的面带着乖巧的面具简直恶心死了!!”红拂满面嫌恶,说了半晌,却瞧见自家小姐一直盈盈笑着,不由得愤恨的鼓着脸。
那时,红拂扶着周语澜进了马车,正准备弯腰进去,然而四下里忽然出现一行人,挟持了马夫,而自己被一健硕的男子捂住嘴迅速的带离开了。
等看见对方是谁,红拂心底那蔓延出的恐惧立马烟消云散,转而就是怒气横生。
“我到不知好好的太子侍卫不当,倒是干这偷鸡摸狗绑架人的事儿来了!”
岩末笑嘻嘻的凑近红拂,看着她一脸厌恶的往后退好几步,“咱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放心,我家主子只是想请你家小姐说会儿话,又不是吃了……喂喂喂!”
红拂一脚踩在岩末脚上,“混蛋!你混蛋你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岩末扯扯嘴角,额角隐隐有冷汗冒出,连忙把红拂丢给一旁的侍卫看着,自己咳嗽两声然后去请周语澜了。
红拂骂骂咧咧的看着岩末离开,好一会儿岩末没捡到,挟持红拂的侍卫得了消息才放回了马车,却怎么也不让红拂去找周语澜。
“那个混蛋!下次见到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周语澜喝了口茶,听着红拂的抱怨,莞尔一笑,眼底藏着隐晦的复杂。
说话间,阿莲从外头走进来,说道:“大小姐,阿莲刚才听其他丫鬟姐姐说,老夫人要杜姨娘帮着大小姐您一起办生辰,是真的么?”
“这消息从哪儿传出来的?”
阿莲外头思考了一会儿,道:“阿莲是听华春堂大嫂的丫鬟姐姐说的,说是杨嬷嬷刚离开秋水院,大小姐您就回来了。”
红拂疑惑道:“老夫人对杜姨娘一向没什么好感,怎么会突然传出这个消息?”
只怕杜姨娘只是幌子,老夫人是想借此机会和周婷婉和好才是真的。
然而不过前后脚,这里猜测老夫人的用意,那秋水院的丫鬟就来了,带来周婷婉的话。
“杜姨娘说她出身微寒,府中之事一概不懂,万一乱了分寸拖累大小姐,不仅给老夫人的生辰添了麻烦,也给大小姐添了麻烦,所以二小姐的意思是,不如这次生辰就由大小姐全权做主,二小姐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情。”
周语澜与红拂对视一眼,杜月若的性子一向喜欢张扬高调,这番说辞定是周婷婉的意思,这周婷婉究竟在想什么,如今她和老夫人关系正需要缓和,她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而这个消息也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只是她不如周语澜看的通透,认为这番话是杜月若说的,一时气闷,本就像借此机会下个台阶,这杜月若怎么这么蠢?
于是,第二日清晨,从华春堂再度传出的消息让周语澜愣了下,随即就是眯起眸子轻笑。
“老夫人居然说杜姨娘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礼定会做好生辰的事,还说哪怕一时失误但重在心意,有什么事还说小姐你会帮衬的,这什么嘛!这岂不是给小姐你添麻烦么!”红拂嘟着嘴,为周语澜抱不平。
“红拂,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哦,刚才听门房说,侯爷已经回来了,小姐您找侯爷做什么?”
周语澜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空白请帖,“老夫人生日,来的皇亲贵胄贵妇贵女定然不少,我虽知晓大半,但为了万一还是要去寻父亲仔细问问,哪些人要请。”
红拂点头,收拾好请帖,就跟着周语澜去寻了周清。
而秋水院,正绣着一副百寿图的周婷婉忽然扎破了手指,血珠子滴了出来,周婷婉不甚在意的用手帕擦了。
流珠从屋外走了进来,眉眼含着喜意。
“何事让你这么高兴?”
流珠福了身,故作神秘道:“奴婢抓到了大小姐的一个把柄!”
周婷婉眉头微挑,蓦地转头看向流珠:“果真?”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所见,之后觉得奇怪又百般调查了一番,确定了才来和二小姐您禀告!”
周婷婉扬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长。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周语澜一点一点筹备生辰的事,而杜月若提议要请裁缝给府里的每人裁新衣服,虽说有出风头的嫌疑,但周语澜细细思量后觉得这可行。
“那这件事就交给杜姨娘办了。”
杜月若挺了挺傲然的胸脯,得意道:“这是自然的。”
周语澜淡笑不语。
天下酒楼的菜式已经确认完毕,同源戏班那里曾老板也说戏都排好了,只等着老夫人生辰来个惊喜,当然周语澜却没想到,生辰那天只有惊没有喜。
而在老夫人身侧五日前,秦铮消失了。
“消失?”
茶楼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不敢去看周语澜森寒的眸子:“小姐您曾交代过小的,要好好看顾秦铮,也顺便监视他的行踪,只是昨日秦铮忽然辞工了,小的惊讶之余去他家找他,但是却没找到,拜托人去打听,但是哪儿都没有秦铮的消息,忽然就这么,消失了……”
周语澜瞪大眼睛,一度之间周语澜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半晌,还是在红拂担忧的喊声下,陡然出声:“是昨日什么时候?”
“昨日傍晚,太阳刚下山的时候。”
周语澜坐在椅子上,几番猜测,秦铮消失了,打了个周语澜措手不及。
人最恐惧的就是黑暗的未知,莫名死去的打手,忽然消失,周语澜这几日忙着生辰,倒是忽略了秦铮,怎么会忽然辞工消失?
一点征兆也没有。
难道……楚慎……
周语澜眼睛一亮,燃着一簇白晶色的火,秦铮不能消失,他不能消失在周语澜的视野里,头一次周语澜为自己没有尽早杀了秦铮而后悔。
周语澜联系了楚慎,然后周语澜亲自出了府。
一见面,周语澜也抛弃了那些客气行礼,直接问道:“是不是你!你把秦铮带到哪儿了?”
楚慎默然看着周语澜失了常态的模样,幸而周遭已经处理好,全是他的人,否则被人瞧见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
“怎么,秦铮消失了?”楚慎淡淡说着,却一语中的。
周语澜咬着唇,冷冷道:“很抱歉这样怀疑你,但是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会对秦铮有敌意!”
怀疑?真是个比较冰凉的词。
楚慎抬起手,拨了拨周语澜因为慌乱所以落下的一缕黑发,看着她下意识的蹙眉,笑道:“你莫忘了,秦家曾经也是世家,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况且,你该好好想清楚,我是否会费那个心思去除掉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普通人。”
周语澜神色微动,他说的对,如今的秦铮对于楚慎,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和他走的近了就除掉他,周语澜倒觉得有点不真实。
然而周语澜也不会只因为楚慎的一句话就相信他。
但气氛还是稍稍缓和了点,楚慎起身,像是忽略了男女授受不亲,自然亲和的按着周语澜的肩膀让她坐下。
“一过来就剑跋扈张,不如好好喝茶,冷静了再去想那些烦心事。”
周语澜接过楚慎递过来的茶,僵硬麻木的抿了一口,意外的觉得这茶很好喝,也不知是谁沏的茶。
“那殿下知不知晓秦铮在哪儿?”
楚慎抬眸看了眼周语澜,答非所问:“周姑娘为何对那秦铮如此重视?”
周语澜扯起一丝笑意,端起和楚慎相似的温和面容来:“这是澜儿的私事。”
“那是否把秦铮的行踪告知你,也是本宫的私事。”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次凝滞起来,楚慎慢悠悠的喝着茶,眉眼温和似水,“本宫劝告一句,秦铮此人,周姑娘还是莫要多接触为好。”
这句话不是楚慎第一次说,但同一句话说多遍,周语澜眉头微蹙:“殿下的意思是……”
“本宫的意思,周姑娘细细想自然会明白的。”
周语澜静静的看了楚慎良久,福身:“那澜儿先告辞了。”
楚慎点头,闻着茶香,也不知道周语澜走了多久,放下茶盏,看了眼对面那空了的茶杯,笑了:“岩末,本宫沏茶的手艺是否见长?”
周语澜回府,走的病不是正门,而是侧门,这儿把守少,人少,然而周语澜刚绕过一个走廊,就听见一侧那清脆的少女声音:“姐姐方才见了什么人?”
周语澜回首看去,只见周周婷婉亭亭玉立在那儿,巧笑嫣然,而那一刻周语澜蓦地跳出一个念头。
这周婷婉终于要出手了?
“不是妹妹管的宽,而是姐姐犯了女则,有违大家闺秀的行为典范。”周婷婉缓缓说着,声音如出谷黄鹂般美妙。
周语澜顿住步子,打量四周,一人也无,连周婷婉身边的丫鬟流珠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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