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助理导演（1/2）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苏烈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如果他真是天才，大学毕业八年也不可能一部长片都没有拍出来。他笑着摇头道：“凯文－史密斯那样的人才是天才，我算什么天才！”

1994年，24岁的凯文－史密斯在看了某部电影后，觉得就这种水平的东西自己也能拍，于是他卖掉自己的漫画收藏，加上信用卡和向亲朋好友借来的钱，筹够了2万7000美元。他在自己打工五年的便利店里，邀请自己的工作伙伴作为演员和幕后班底，加上自己、老婆、老妈和好友倾力加盟，拍出了一部令美国青年为之疯狂《疯狂店员》，国内的《夜店》其实就是对《疯狂店员》的模仿。

管琥笑道：“凯文－史密斯虽然厉害，但我看你未必比他差，凯文－史密斯拍《疯狂店员》的时候24岁，你现在才18岁。不说这个，还是说剧本的问题，你的剧本写得很紧凑，悬念设计得很好，节奏非常快，我看这第一集就有8，900个镜头吧？”

“恩，有900多个镜头！”

“一般的电视剧就2,300个镜头，你这个镜头多了三、四倍，拍摄周期会拉长，成本会增加不少，恐怕没有多少制片人愿意这样拍。”

“这电视剧追求的就是这种风格，如果把节奏降下来，那效果必然是大打折扣。制片人想的是赚钱，而《黎明之前》绝对是能赚钱的电视剧。我不是夸口，《黎明之前》在国内是独一份，聪明的投资人肯定能看到其中的潜力。”

“说真的这事挺巧，我原本打算电影拍完就做一部美剧风格的电视剧，算是一个尝试，没想到剧本就出现在我面前了，也算是天从人愿吧！不知道你准备写多少集？”

“30集，再长得话就会显得拖沓！”原版是32集，不过后半部分有些拖沓，苏烈来写的话必须会加快节奏，算下来大概只有30集。

“这样，你准备一份5000字左右的大纲，最好再把分集大纲列出来，人物小传这些都准备好，把准备工作做足，我会尽快联系制片人，到时候你得和跟制片人谈构思！”

“这个我懂，该准备的我都准备了，其他的就麻烦导演你了！”苏烈笑着点头道。

“放心吧，虽然我就拍过一部电视剧，不过对电视剧的情况还是比较清楚，说实话很多公司就是皮包公司，没有钱，手头就有一个项目，拿了剧本去扎钱，剧本交到这些公司手里很容易出问题。实力雄厚的公司情况要好很多，不过比较慢。我跟《黑洞》的制片人合作还算愉快，跟他合作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最近他在跑一个项目，不在京城，可能要等些日子。等我跟他联系好了，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号多少？”

苏烈苦笑道：“我没手机，只有呼机号，到时候你呼我吧！”

管琥这才想起苏烈现在在北影厂门口跑龙套，就道：“我最近在筹备一部电影，要不你来当助理导演，虽然工钱也不高，但肯定比你北影厂门口跑龙套强！”

助理导演，也称导演助理，是导演的助手，主要协助导演的案头工作，配合副导演检查并协调化装、服装、道具等部门，协助导演组织、调度群众场面，协助导演安排后期各项工作日程等。

做助理导演能参与电影从筹备到后期的全过程，能学到很多东西，北电导演系的毕业生一般都是先做助理导演，然后做副导演，最后成为导演。苏烈笑着点头道：“那太好了，谢谢管导！对了，管导，我有个不情之请，我希望剧本署我们两个的名！”

署名权对编剧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只有署上你的名字，别人才知道作品是你的，否则别人怎么可能知道你，因此很多新人编剧为了署名宁愿降低编剧费，甚至不拿钱。写《蜗居》的六六，她的第一部作品《双面胶》就没拿钱，而她正是凭借《双面胶》打开了电视剧这扇大门，这才有了后来大红大紫的《蜗居》。

管琥自己就是编剧，知道署名权对编剧的重要性，明白苏烈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回报自己，笑道：“没这个必要，这是你的作品！”

苏烈苦着脸，道：“管导，你自己也是编剧，应该清楚像我这种新人写出来的剧本根本卖不出价钱，2000块一集就顶天了。[ ]如果署上你的名字，以你的名气可以拿到1万一集。要是你觉得小弟日子不好过，从这1万中分我1,200块也行。”

管琥知道苏烈并不是真想要钱，而是要还这个人情给自己。不错苏烈这番话他根本无法拒绝，苏烈说的是真的，他知道苏烈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这小子太老成了，明明是还人情给我，我还没办法拒绝！管琥笑着摇头道：“你是小波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也不能占你便宜，这样，不管我能拿到多少，都分你一半！”

苏烈没有拒绝，笑着点头：“那就多谢管导了！”

人情这东西有来有往才能长久，如果只是一方付出，要不了多久就会完蛋。管琥帮苏烈递剧本，这是天大的人情，苏烈不想就这么欠着，必须得还，而署名权是苏烈现在唯一能做的了。他就是要让管琥知道，我苏烈不是愣头青，欠别人的人情我是知道还的。

一直喝到晚上十一点，苏烈才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住处，脸脚都没戏，倒在床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中，苏烈听到了女人呻1吟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睁开眼，就听到了清脆的肉体撞击声从隔壁传来，啪啪的，一下接一下，节奏并不算快，但每一次都撞得很有力。

隔断房的隔音效果很差，每天晚上都会有啪啪声传过，有时候左右两边的房间一起来，跟比赛似的，平常苏烈都无视了，只当是一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