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传染病(含有奖竞猜)(1/2)
米豆豆温和一笑,想要上去问好,却觉得萧冀陌拉着她的手紧了紧。米豆豆皱眉,对萧冀陌认真道:“他是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几天不见,欧阳茗修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原本称得上是英俊的脸,透出一股沧桑来。
萧冀陌皱眉看了她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放开手。却仍是防备地盯着欧阳茗修。
欧阳茗修看着萧冀陌防备的眼神,淡淡一笑,不无艳羡地说:“你们感情倒好。”
米豆豆听着他格外沙哑的声音皱起眉头,拍了拍萧冀陌的手对欧阳茗修问道:“你怎么样,看起来不太好,他们为难你了?”
欧阳铭修连上浮现出一抹压抑不住的苦涩来,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你都听说了?”
米豆豆挑眉,一时好奇想要再问,却见欧阳明修满脸痛苦的样子。只是叹了口气,对着他大声道:“好歹是诸葛先生的徒弟。打起精神来,此次医者选拔大赛争取拿个第二!”
欧阳明修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痛苦淡去不少,他哈哈一笑:“第二?那第一是谁,姑娘,小小年纪你倒是比本公子还狂妄。”
米豆豆见他打气精神,也不跟他客气,唇角勾了勾:“咱们赛场上见真章。”
“呵,一个妇道人家,一个和下三滥的妓女不清不楚的败类,也敢来这医者大赛争什么第一。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一个嘲弄的声音传来,米豆豆打量着一帮正朝他们走来的公子哥。这些人穿得流里流气,明显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耸了耸肩,根本不想和他们计较,被狗咬了一口总不能咬回去吧,她又不喜欢吃狗肉。
谁料那些人仿佛不挑起事来不罢休般,接着就道:“牝鸡司晨,妇道人家在床上伺候相公就好,出来抛头露面就算了,竟然还敢肖想医者大赛,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米豆豆厌恶地皱起秀眉,对萧冀陌投来的眼神摇了摇头。她淡笑着转身,此时她身着一身水蓝色连衣毛裙,修剪合身的衣服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细腻如羊脂玉的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眨了眨。水润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只看着那群人,不说话。
那领头的纨绔子弟原本对她极为不屑,见米豆豆一个转身,却觉得这人虽还没有长开,却也是个极好的美人坯子。他咽了口口水,故作不屑:“哼,小小女子,也敢来参加这医者大会,赶紧回家做饭生孩子吧。”说完本以为米豆豆会露出难堪至少是委屈的表情,谁料她还是淡淡地看着他笑,不说话。
欧阳茗修作为欧阳家的大公子,又是诸葛先生的徒弟。向来只有他扬着下巴看人,怎么忍的了别人这般羞辱。立刻夸张地扇着鼻子,皱眉嫌弃道:“哎呦,是谁在放屁啊真臭。”
那纨绔子弟听欧阳茗修这般戏弄立刻气的面红耳赤。却碍于欧阳世家的势力并不想跟他起太大冲突。谁料他背后一个跟班却沉不住气了。“哼,堂堂欧阳家的嫡出公子,将来要继承家业前途无量。却偏偏自甘堕落和一个妓女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怎么,被那么多人用过的东西就这么称你的心吗?”
听了这话米豆豆担忧地看着欧阳茗修,只见后者突然发了疯似的朝那说话的人扑了过去,他刚被放出来不久,又被欧阳世家处以了刑罚,身体还很虚弱。可是扑过去打人的架势让米豆豆一阵心惊。
米豆豆只见他脚步踉跄了一下,双腿虚弱的很,却偏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跳起来,电光火石之间将出言不逊的那人撞翻在地,抡起拳头拼尽全力似的把那人打的口吐白沫。
众人一时都被惊呆了,竟也没有人上前阻止。欧阳茗修边打边骂:“你才是妓女,你才是,你全家都是妓女。”
米豆豆听着他难掩凄厉的声音,心中一阵堵得慌。她刚想偏过头去问萧冀陌,已在耳边感受到一阵灼热的气息。
萧冀陌勾起嘴角,沉沉的声音在她脸颊边落下耳语:“那女子叫柳芸香,的确是妓女无异。”
诧异地挑眉,偏过头和萧冀陌对视一眼,却见那边已经闹了起来。“拉住他,敢打本公子的人,非废了他不可。”
欧阳茗修被几个人拉扯着,寡不敌众,眼看着就要吃亏。
米豆豆忙掐了一把萧冀陌的腰,低声道:“相公,快帮忙。”
萧冀陌抿着唇百般不愿,拉住米豆豆的手道:“豆豆,我们回去吧。”
米豆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自嘲似的一笑,撒娇道:“相公,他是我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萧冀陌拧眉:“我没有朋友。”
米豆豆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能没有朋友呢。”说着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相公,你救了他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萧冀陌墨色的剑眉几不可见地一挑,垂下刚毅的俊颜对上米豆豆满是希冀的脸,深邃的眸子细致地扫过她脸上的肌肤。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深邃的墨眸里幽光乍现,然后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仿佛一只对猎物志在必得的猛兽。
米豆豆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她缩了缩脖子,脸上撒娇似的笑容已变成了讪笑。郁闷地抽了抽嘴角,她怎么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萧冀陌看着她的表情怎么这么让人心里发虚呢。
萧冀陌从胸腔里发出沉沉的低笑,仿佛对米豆豆目光飘忽不敢和他对视的表情很满意。他把头又低下了一些,薄唇靠在米豆豆耳边:“豆豆,我救了他,你怎么谢我。”
米豆豆咽了口口水,浓烈的男性气息就这么充斥在她的周围,倒让她心底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来。她嘿嘿一笑,眨巴眨巴充满灵气的大眼,声音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都说了,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松鼠活鱼行不行?”
萧冀陌摇了摇头,看着米豆豆但笑不语。
米豆豆僵硬地抽了抽嘴角,侧身和他拉开了些距离。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自己老实憨厚的相公此刻的笑容,有那么一股子,呃,恶劣。
看着那边欧阳茗修已经被人抓住按在地上,米豆豆有些着急:“那你想吃什么?”
萧冀陌躬下腰,优美的薄唇和米豆豆的粉唇靠的极近,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秀气的鼻子前,气息交融。(. )米豆豆听到萧冀陌说的个字时,只觉得浑身都是一僵,这呆子,什么时候学会了油嘴滑舌。
萧冀陌垂下头,说了:“你。”
米豆豆咽了口口水,干笑一声:“相公,别闹了。”说来,好像是有些阵子没喂他了,可是……米豆豆额角滑下黑线。想起那几日他拿生娃的事诳她,把她累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样子。猛地伸出胳膊横插在萧冀陌和自己中间。还是算了吧,过几日就要参加医者选拔大赛了。她可不希望坊间传出大赛里唯一的女大夫死了,怎么死的?纵欲过度……
对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寒颤,那边欧阳茗修已经生生挨了几拳。突然她眼睛一转,看着萧冀陌的眼神生出了几分挑衅。
“住手,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米豆豆叉着腰,向前跨出一步,如英雄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一帮纨绔子弟面前。米豆豆觉得此情此景还应配上百花齐放,鞭炮齐鸣,才能衬托出自己牛叉哄哄的英雄形象。
哼,就不信她出面了,萧冀陌真的能做事不管。还敢给她提条件,这个呆子能有她聪明吗?
米豆豆一声嘲讽的声音,立刻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领头的纨绔公子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就瞪着眼睛凶狠地走了过来。
“臭婆娘你他妈少多管闲事,真以为自己天仙下凡呢,赶在大爷面前嚷嚷。”说是这么说,可是那纨绔公子的目光却止不住地朝米豆豆那胸前的高耸瞄去。
米豆豆突然有一种被人意淫的感觉,这让她非常不舒服吗,甚至要恶心的作呕,因此说话也毫不客气:“呵呵,没有强大的主人,别以为你是狗就可以乱咬人。”
那纨绔公子听米豆豆这么说,脸色立刻黑了一半:“臭娘们,你敢骂我?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抓起来。”
一帮流里流气的男子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眼看着离米豆豆越来越近,她却悠然一笑,连防身的药粉都没有摸。
灵动的大眼一闭,果然就听见耳边响起杀猪似的惨叫。“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哎呦,手要断了,饶命啊!”
萧冀陌两手分别制住两个人的手腕,轻轻一个用力,就把那二人疼的身体都扭曲起来。一只脚踩在另一个人的背上,并没有其他动作,只冷冷地盯着那领头的纨绔子弟。
天生的王者气息让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吗,险些尿了裤子。
米豆豆计谋得逞似的一笑,哼,就说嘛,她有危险,就不信萧冀陌忍心不管。她双臂抱胸,绕着被萧冀陌制服的三人悠然地转悠,然后如女王一般下达命令:“给我好好教训他们。”
谁料萧冀陌反而松了手,目不斜视地看着那面成菜色的纨绔公子,沉声道:“你说谁是臭娘们。”
沉沉的声音不怒自威,那纨绔公子立刻就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兄台,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在这给您赔礼了。”
萧冀陌冷眼扫过那拱手作揖的纨绔公子,然后看着米豆豆道:“不是向我,是向我娘子。”
米豆豆看着那纨绔公子满脸不甘却又忍气吞声的样子,掩唇一笑,这个呆子,当真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正当米豆豆以为事情就这么被解决了的时候,却听萧冀陌道:“做你们的事吧,只要不伤害道到我娘子,其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说着,收了手脚,竟然放开了受他钳制的那三人。
米豆豆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忍不住大声呵斥:“萧冀陌。”该死,这个王八蛋,仗着她不会武功就这样欺负她!
萧冀陌见她双眸冒火气呼呼的样子,只觉得又爱又疼。但是好久了,自从那几天稍微尽兴之后,最近自己真的都快憋出病来了。垂下眼,萧冀陌仿佛下定决心似的一把搂住米豆豆的腰:“快走吧,再迟点就赶不上医者大赛的报名了。”
“萧冀陌!”米豆豆气呼呼地瞪大双眼,声音也因诧异而稍显尖锐。可是男人强悍有力的胳膊紧紧地钳制住她,几乎是强制性地就把她往前面带。如此明显的弱势让她突然极为不舒服,前世总是有人保护,所以基本没什么功夫也没有大碍。可是在这里,武力值太低真的是硬伤啊!
米豆豆想,总是这么依靠萧冀陌也不是办法,还是得自己真的变强,教训那些个无赖才显得痛快!
那纨绔公子一看萧冀陌真的不管,立刻和他那一帮手下恢复了不可一世的态度。狠狠抓住欧阳茗修的头发把他的头拽起来,极具侮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脸,轻蔑地笑道:“欧阳家的大公子是不是?哼,和妓女勾搭在一起,很快你就要从族谱上除名了!”
毕竟是有点交情,米豆豆见欧阳茗修被人百般羞辱的样子,实在是看不过去。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还是欧阳茗修这个向来都是用下巴看人心高气傲的公子哥。
米豆豆眼见着他受到这么大的侮辱还死咬着牙不出声,瞪了萧冀陌一眼却见后者一脸无辜。眼看着那帮人的拳头就要落下去。米豆豆低咒了一声,又急又怒地说:“萧冀陌,我答应你,你快救人。”
萧冀陌悠然地挑眉,一双深邃的眸子已经眯起来,眼底燃起一簇簇火焰,却仿佛压抑着什么似的沙哑地问:“你答应我什么?”
米豆豆羞怒地瞪着他已经在咬牙切齿,该死,本想先诳他救人,然后说自己只答应了给他做饭,可是这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看着那边欧阳茗修死咬着牙不吭声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声地咕哝道:“我答应你布鲁布鲁……”
萧冀陌好笑地挑眉,不问清楚不罢休似的又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米豆豆瞪着他咬牙,一口银牙被她磨得擦擦作响。最后猛舒了一口气,小脚踩上他的大脚,狰狞道:“我随你处置还不行吗?”
终于得到保证,萧冀陌优美的薄唇勾起愉悦的弧度,身形如电,瞬间就踢翻压着欧阳茗修在那施暴的一帮纨绔子弟。
米豆豆看着萧冀陌矫健的身手,越发觉得自己太过柔弱,这种现状,必须改变!正想上前查看欧阳茗修的伤,便听见一个淡淡的,却极具威严的声音。 []
来者是欧阳世家的大长老,欧阳乾:“放肆,我欧阳家的继承人,也是你能动的!”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众多家仆连忙上前扶起来满身是灰的欧阳茗修。
那纨绔子弟见形势逆转,却丝毫不见害怕,他上前作揖行礼,笑道:“欧阳伯伯有礼。”
欧阳乾冷哼一声:“沈南霜,我欧阳家和你爹关系甚密不假,老夫也念在你是县太爷的儿子让你几分,只是你这般羞辱我欧阳家未来的接班人恐怕不妥吧。”
沈南霜听着欧阳乾训斥的语气脸色有些难看,到底是逢场作戏惯了的,立刻又恢复了笑脸上前道:“欧阳伯伯息怒,是小侄冒失。小侄也是听说欧阳世兄和妓女有染,有辱欧阳家的家风,一时气不过才想着帮忙教训。”
米豆豆看着沈南霜有头无脑的样子,县太爷的儿子,能教出这等货色,那县太爷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放肆!”欧阳乾果然大怒:“我欧阳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过问,这笔账,老夫以后跟你慢慢算。带上少爷,走!”
欧阳茗修临走前朝米豆豆点了点头道谢,米豆豆习惯性地还礼。一转身却只想扶额,只见萧冀陌的脸已经黑了一半。天,她这个相公,醋劲儿敢不敢不这么大!
眼看着时辰不早,终于轮到了米豆豆上前报名,县太爷正坐在主位,他身边的师爷坐在侧位正拿着毛笔记着什么。
那师爷摸了摸嘴边的两撇小胡子,对萧冀陌道:“兄台尊姓大名?”
县太爷皱着眉朝身边的师爷一瞪,这师爷是疯了么?那人除了相貌出众,体格健壮外并没有什么特别。这些来报名的医者想要在比赛中一步登天,哪个对他这个县太爷不是毕恭毕敬,连带着师爷也备受讨好。如今这是……县太爷想了想摇了摇头,到底是乡野招来的算卦骗子,没个眼力见。
米豆豆见萧冀陌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噗嗤一笑,也对,这自古女子很少有行医的。一则女子在外不方便抛头露面,二则行医者难免与病人有肌肤接触,在古代几乎是无法容忍女子如此出格的。
鱼米村偏远闭塞,民风淳朴,是以对女大夫并没有多大排斥。可是这外面就不同了,一个小小的县男尊女卑的风气就如此之深,更遑论城郡乃至国都。
正想着却听萧冀陌开口:“报名的不是我,是我娘子。”
此话一出,那师爷脸色有些难看,县太爷更是脸色一黑,猛地一拍桌子威严道:“放肆,医者选报之处岂容你在此胡闹,来人,轰出去!”
萧冀陌皱眉,眼中已经泛起杀意。
米豆豆按住他的手,对县太爷笑道:“青天大老爷,小女不知犯了何罪,竟惹得您如此震怒。”
那县太爷见她一个长得不错的妇道人家好言相问,语气也软了下来:“哼吗,自古就没有女子行医的风气,一个妇道人家在外面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哦?”米豆豆挑眉一笑,“敢问县太爷这萧夏可有律法明确规定女子不得行医?”
那县太爷张了张嘴,最后只得干干地瞪着眼道:“这倒没有。”
米豆豆眉眼弯起:“既然没有律法规定,只是风气,风气有好有坏,也不是每个人都要追随风气。那么,小女子行医,有何不妥?”
那县太爷瞪了瞪眼睛,一时竟有些接不上话来。的确没有明文律例规定女子不得行医。只是,他怎么都觉得这女子说的是歪理,偏偏却想不出话来反驳。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女子参赛,传了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就在此刻才和米豆豆发生过冲突的沈南霜走了过来,喊道:“爹,儿子来了。”
沈自山点了点头,他膝下只有一子,平时虽说宠,但还是一直以身作则地教育他要清正廉明。谁知这孩子天生烂泥扶不上墙,也不知在哪结识的一帮狐朋狗友吗,长着长着就长歪了。
想着沈自山眼里透露出几分无奈来。
沈南霜想到从尊主那得到的吩咐,扯着嗓子就对沈自山道:“爹,那臭婆娘之前竟然敢对我不敬,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报名啊!”
这句话声音极大,在场等着报名的医者还有一些普通百姓通通都听了个清楚。
于是下面一片议论声……
“哟,这不是仗势欺人嘛?”
“就是,父子两欺负一个弱女子,真不害臊。”
“这医者选拔赛可是当今皇帝都看好的大事,县太爷应该不会这么随着儿子胡来吧。”
“那可不一定,这天高皇帝远的,那姑娘又和沈南霜有私人恩怨,恐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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