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v2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可以依靠(1/2)
单七倚原本是来和单父商量,让他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等身体再好一些就回镇里去。毕竟她暂时还没有能力找地方安顿两个人,又不愿意父亲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
而且,就算父亲不说,她也能感受到,他不怎么喜欢仇靖。
或者说,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住所。
何况仇靖现在虽然明着对她不错,但谁能保证她哪天惹怒他,不殃及父亲燔?
“倚倚。”
“嗯?”单七倚抬头,才看到他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下一刻就感受到手被用力的握住,她不解,“爸?”
“不要留在这里。”单父语气不急不缓,只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却无端让人担心。
一阵咳意涌上喉头,他忍了忍,又起身走到门边,将门给死死的关上,靠在背上喘,睁眼看到女儿站起身一脸茫然,他哆嗦着手,“离开这里,离开那个男人。窠”
“爸,你到底要说什么。”单七倚柳眉深深蹙起,走到他身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他这么抵触仇靖,“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爸?”
单父摇头,猛烈的咳嗽,握拳的手置于唇前,可是咳嗽已经抑制不住。
单七倚小心的拍抚着他的背,“别急,爸你别急,有什么话下次说。”
“哐啷--!”
外面一声巨雷,炸得单七倚心一惊。
随即屋内响起一阵接一阵紧促的咳嗽。
“爸!”单七倚失声尖叫。
单父低头看着手上的血,摇摇头,努力的将嘴里的咸腥咽下去,又拿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看着眼前昏花视线中的人,“倚倚啊。”
“爸,你别说话。”眼泪突然就模糊了视线,单七倚一双手都在抖,“你没事的,我打电话,我给……我给仇靖,我给萧彦陆打电话,爸,你别说话,我、我……”
单父握住她四下摸索的手,捏住她的手腕,又将脑袋砸着身后的门,好像在借这样的疼痛来让思绪清明。
外面一阵雷声接着一阵,仿佛在紧锣密鼓的迎接着某个亡灵的离开。
“你-妈妈在等我。”单将临艰难的勾起唇,唇色苍白干裂起皮,他握了握女儿的手,“倚倚,爸爸陪不了你了,你离开这,你一定要,离那个男人,远远的。远远的……”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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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倚儿,倚儿?”仇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顺着她急促呼吸着的背,女人那剧烈的心跳声宛如在他耳边响起一样。
他拍怕她的脸,却发现她出了一声冷汗,恐怕是又被梦魇住了。
“爸……”单七倚悲泣出声,眼泪倏地落下。
温热的液体划过指尖,仇靖闻言鹰眸敛了练,俯身吻吻她的额,轻声的抚慰,“别怕,我在这,倚儿我在这。(棉花糖小说网 Www. 提供Txt免费下载)”
单七倚醒来的时候,落地窗的帘子只拉上一半,阳光明媚投射在室内,屋内的飞尘洋洋洒洒。
她侧头,就能看到树上那没有卸下的木棉花。
“单小姐,吃点吧。”
“我不饿。”
“都三天没吃了怎么会不饿。”林婶无奈,将饭菜端进屋,把托盘放好后,上前握住她没有挂点滴的手,望着那双肿了好几天的眼,有些心疼“生死有命,单先生在世,也绝对不希望看到小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不是梦……
一切都不是梦。
现实已经够残酷,她却在父亲下葬后连续七天,夜夜梦到那晚的事情,反复的体会惊惧绝望。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父亲接到城里来,才会酿成这样的悲剧。但她知道,那天晚上父亲的情绪不对,明显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而他一遍遍的告诉她,要她离开仇靖,是为什么……
是为了什么?
她没有和仇靖说这些,将父亲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听到医生话那一刻,单七倚只觉自己脑子里那跟紧绷着的弦突然就断,随之整片天都塌了下来。
“仇靖呢……”单七倚怔怔的别开目光不看林婶。
“少爷刚刚去了公司,早上接了好几个电话,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去不可。”
仇靖也跟着她在家一星期了,他一直陪她说话,劝她进食,单七倚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我想喝点粥。”
林婶被她的话弄得一懵,反应过来面露欣喜,连连点头,“好好好,林婶这就叫人给你煮粥,喜欢喝什么,甜的还是咸的?”
“白米粥就好。”单七倚虚弱的抿唇一笑。
看着门被带上,她微微侧头,碰了碰挂了好多天葡萄糖的左手手背,触感冰凉入骨,她喃喃,“爸,你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仇靖。”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仇靖得知单七倚开始吃饭,直接一个电话打家里--“心情好
点了么?”
因为耗了三天,袁医生说要少吃多餐。单七倚吃了小半碗白粥就已经吃不下,此时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接电话,“嗯,是我看不开,让你们担心了。[ ]”
声音还很虚。
“这几天忙,我过两天再带你去国外散散心。”
男人说着,间或还夹杂着翻纸张的动静。
“没事。”单七倚敛眉,看着自己的影子落在地板上,“我想过两天就回博林上班。”
那边显然有些意外,其他动静一顿,“倚儿,不急,我们先……”
“仇靖。”单七倚打断他,说的话虽轻却透露着坚定,“我要去上班。”
“好。”
挂掉电话,单七倚眸光淡淡,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天气正是大好。
而自此,天大地大,她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可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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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位小姐您有什么事?”
“susan。”看着站在前台和接待员说着什么的女人阴阳怪气的开口,单七倚给她鞠了一个躬,“抱歉。”
susan冷笑一声,高傲抬起下巴,“别,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你谁啊,我们仇总心尖儿上的人,想旷工旷工,来不来都是看您心情。”
对这样的冷嘲热讽,单七倚没有再理会,该道歉的她已经道歉,接不接受就是别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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