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设计勾栏瓦肆,宝骏自碎婚书(1/2)
花云松跟丢了花溪之后,十分着急,便匆匆往家里赶去,叫家里人多派些人手去寻。
“老爷,你说溪儿会跑哪儿去了呀?”花氏自下午儿子云松回来说花溪跟丢后便寝食难安。她一个下午都在想这事,心里暗暗自责。这不到了吃完饭时,一桌的菜,花氏都没动一筷子。
“溪儿不会做什么出阁的事情的,你放心,一定找得到。”花如海倒是不担心,坐在那儿吃起清蒸鲈鱼来。
“溪儿,你可别怪我呀,我也是舍不得你,不想把你嫁到别家去,更何况这宝骏和我们家也是门当户对,他又同意入赘到我们家,多好呀!”花氏从玫瑰椅上站起来,伸长了脖子往漱芳阁的门外望去。
“这云松怎么还没有消息?”花氏急了。
“老爷,你倒是出主意呀!”花氏转过头来对花如海说道。
“溪儿可不像你,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花如海了解这个女儿,纵然是他们万般的不对,花溪也不会记他们的仇,更不会做出赌气离家的举动。
“我看呀,这溪儿不一会儿就会回来了,你坐下吃点吧。”花如海劝慰花氏道,走过去拍了拍花氏的肩旁。
花氏的眼泪一下子从丹凤眼里流了出来,泪如宝珠般扑簌簌地落在梅纹四方砖上。
“我把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我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老爷我是不是白养这个女儿了,她怎就不知我的心意呢?”花氏抱着花如海的肩头小声哭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家的花溪又聪明又乖巧,不会的。”花如海从胸口处抽出了一块鸳鸯丝帕,细细为花氏擦去眼角的泪水。
花溪坐着,吹着湖边的风,这温暖的春风让她放松下来,似是谁轻柔地抚摸一般,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可是自己又该如何呢?花溪想着想着,头就慢慢地靠在膝盖上睡着了。
花云松提着灯笼与家里的家丁一起在找花溪。这城里他都快找遍了,溪儿你到底在哪儿里?
突然云松被凭空冒出的小石子打中了脚面,什么东西?
花云松朝石子打来的方向走过去,待花云松走过去瞧,又有小石子打来,他便一路来到了西湖边上。
“溪儿!”花云松看到那身粉色的镶珠褙子就知道是花溪,他激动地叫了出来。
“溪儿。”花云松上前去叫花溪。他上前一看,这花溪睡得正熟。今日,他使出了浑身力气去追花溪,可花溪的轻功似有精进,竟然让花溪把他给甩了,估计这小丫头事跑累了。
花云松瞧着花溪紧闭的双眼,两只珍珠簪子也不见了一只,几缕头发散落在肩头,好生心疼。
花云松放下手中的灯笼,拦腰轻轻地抱起花溪,迈着轻步一步步往花氏庄园走去。
花云松将花溪抱回家时,赶忙让老姜通知双亲妹妹找到了。
他将花溪轻柔地放到梨花木帐床上,示意嫣儿不要吵着花溪。
花氏和花如海也匆匆来到了莲花苑中。
花氏进入女儿的房间中,看到花溪微闭着眼,安安静静地躺在梨花木帐床上,一张小脸上略有愁容,发丝也有些凌乱。
花氏不由轻轻地坐在花溪床边,理了理花溪的发丝,看了一会儿她的小脸,才和花如海、花云松一起离开了莲花苑。
三日后,从吴家传来消息,吴宝骏亲手撕毁了与花溪的订婚书。不一会儿,吴定山携夫人何芳芳与媒人一起来到了花家。
百花厅内,气氛微微凝滞。
“亲家啊,真的是抱歉啊,犬子做出这等事情,真是丢尽了我们吴家的脸面。”吴定山面色惭愧。
“这婚事我看还是取消了吧。”吴定山开门见山说道。
吴定山叫媒人拿来两份退婚书,花如海和吴定山两人在两份退婚书上各按了一个红手印。花氏将其中一份
退婚书收好。
“都是犬子的罪过啊,让花溪受委屈了。”何芳芳握着花氏的手说道,“你我情同姐妹,可惜这儿女却无缘结为妇夫。”
花氏用手拉紧了吴氏握过来的双手说道:“没事,如果你们将此事隐瞒,我们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那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呢。这样做很好,让我杭雅敬佩。”
花如海对着吴定山夫妇也是一拜:“小女劳烦你们费心了。”
两家人又嘘寒问暖了一番,吴氏夫妇便离开了。
花氏让家丁将聘礼偷偷地悉数送回了吴家,不要让人瞧见,也不要对外说是退聘礼,这样不驳了两家的面子。花氏还叮嘱家里的所有仆人,此事对外谁都不许提起,连花溪也不准告诉,只说是宝骏自愿要退婚。
三日前,吴宝骏来花溪家行茶礼,花家门前爆竹高燃,吴家与花家订婚一事在坊间传开。
在清河街坊藕香居茶馆喝午茶的贾昊勇也听到了风声。
听到这消息时,贾昊勇手中的梅子青茶杯被他捏的稀碎,一点微红从他的右手中流出。
“敢抢老子的人。”贾昊勇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出了藕香居茶馆。这藕香居三面环水、“荷叶才露尖尖角”的景色他也无心思欣赏了。
店里的小二看到平素来这藕香居喝茶的贾公子生如此大气,吓得不敢吱一声,更不敢去收茶钱,只得默默地收拾这残局。
贾昊勇回到贾府,坐在阴沉木圈椅上,冥思苦想,这个事情该如何办呢?:“该死的吴宝骏,看老子不弄死你。”贾昊勇一拳头捶在乌木案台上,奈何这乌木案坚硬无比才没有裂开,只是发出一声闷响。
这吴家是临安的大富商,是纳税的大户,不好这么轻易的动他,得想个计策。
贾昊勇转动右手大拇指上的银色的金属扳指。
“有了。”贾昊勇扣响扳指,唤来身边的暗卫,在暗卫耳边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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