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夜 魇术(2/2)
如果猛的看见他的话恐怕真会吓一大跳,他的头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红色气球,头发一根根直立着,像被刮了一些毛的刺猬,本来应该布满皱纹的额头反倒变的平滑凸起了,到处都是鼓胀突起的青筋,眼睛也合不上,*如同红色玛瑙样的眼球几乎都快涨出来了,“大概多久了?”我走了出来问旁边一个穿着得体,戴着眼睛皮肤白净的年轻人,年轻人被一问似乎略有不快,但还是一字字的说:“我叫白杨,是这里的组织干事”我也有些好笑,心想又没问你是谁
“我只想知道鲁四爷这样多久了”我不客气的顶了一句,白杨的一张白脸有些发红,他推了推眼镜,稍微克制了下
“快一礼拜了,开始只说头晕眼花,接着便开始头痛,去县医院查了,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对了,你又是那位?鲁四爷的亲戚么?”白杨带着挑衅的问道我懒得搭理他,鲁四爷的症状和传说里的魇术的一种‘血冲’发作的特点很类似,大量的血积蓄在脑部,开始不会有太大反映,甚至很容易被理解为高血压,但时间久了就很危险了,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好,只有先暂时放血在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放血?”我不解问纪颜说:“放血其实是一种中医疗法,对一些病痛有缓解作用,中世纪前也是最主要的医治方法,当然,它不是万能的,而且不能乱放,要从特定的穴道,还要注意放血的数量,时间等”纪颜解释完,又接着往下说依旧是以他父亲的人称
“还好我曾经研究过针灸,不过以我的医术恐怕顶多只能让鲁四爷暂时恢复下神志,不过应该够我去找找病因了我拿出自己带着的银针,这本是怕在旅行中发生意外自救用的,没料想居然派上了用场
头部的放血非常讲究,我先让大家把鲁四爷般出来,天气不错,晒下太阳可以帮助血气运行,是放血更有效率大概十分钟后,般入房间,鲁四爷现在的状况血管很脆弱,不适合用切斜静脉的方法,所以我只好以消毒的银针刺他头部和颈动脉的方法头部及颈部放血部位有二十一处:金柱脉一处、银柱脉一处、枕骨脉二处、囱门脉一处、小尖脉二处、喉脉一处、舌脉二处、面颊动脉二处、眼脉二处、鼻尖脉一处、耳脉二处、颞脉二处、齿脉二处银针数量不够,我只好依次扎下去
由于比较烦琐,大概忙了有两个多小时,放出了两搪瓷碗左右的鲜血,因为怕他年纪大失血昏厥,还特意准备了鲜牛血,以及凉水和绷带不过效果很不错,一切都很顺利,鲁大爷的头部一下就小了很多,人也慢慢恢复了知觉,没有*的症状了大家非常高兴,纷纷过来感谢我,当然我知道,除了一个人,那就是白杨,他已经不见了
鲁大爷还非常虚弱,我让大家帮我做了些活血补血的食品,又过了一小时,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大概几天前,我在做饭的时候就发觉有些不对了,但当时并没多在意”鲁四爷慢慢说
“做饭?”看见鲁四爷好转了,邻居们都散了,现在只剩我和鲁四爷在,他先是对我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我询问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么
“是啊,我感觉眼睛一阵疼痛,然后看东西都是血红色的,像罩了块红布,后来休息下又好了,但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而且经常做梦梦中老是看见一个年轻的的女子,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但却能看到她右手拿着一条两尺多长的青蛇,站在那里旁边似乎还有很多*上身的男的,也带着面具,跳着奇怪的舞蹈,口里都说着我听不明白的话每次梦醒后头的疼的厉害,而且脸都红的吓人“鲁四爷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脸
我一听,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山海经·海外西经》记载着‘巫咸国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在登葆山,群巫所从上下也’难道鲁四爷真的是中了自己辛苦寻找的魇术才患了‘血冲’?
放血只是治标的办法,不到三天,鲁四爷马上会又犯病,而且会更厉害,最后的结果也只是会导致眼球爆裂,五官流血身亡我时间不多,必须找到使用魇术的人
有记载,用魇术加害对方,一般都通过梦为介体,看来果然是真的,而且使用着不会离这里太远,只要在附近搜索下应该会有点收获我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四下到处打听又没有遇见过奇怪的女子,但毫无进展,时间很快就到了夜晚
由于暂时治好了鲁四爷的怪病,我受到了大家的热情款待,在一户比较富足的人家里,我向他们询问这里是否曾经有过什么怪人或者怪事,但他们想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最后一致说村里最怪的就是白杨父子了
“白杨?“我喝下一杯老乡自酿的米酒问道
“是啊,你不是问我们这有什么怪人么我觉得他两父子恐怕是最怪异的了”一个很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神秘的说,旁边的人也随声符合着
“是啊是啊,他们父子大概是二十年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不过还算比较本分,虽然我们觉得奇怪,为什么孩子娘不见了,但究竟是人家私事,只是我们背后会议论些”另一个长相憨厚的大叔嚼着一块大肉说
“这也算不上什么奇怪啊,螺夫很常见啊”我随口答道他们见我不在意,又着急的说:“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他们两父子,尤其是白干事的爹,总是蒙着脸,而且据说有人听过他说话,细声细气的,跟个娘们一样,很少出门,也不知道他到是这几十年怎么把白干事养大的到是白干事还算有点出息,高中毕业后来村子做了组织干事,工作还行,就是对人接物差了点,总爱摆谱,喜欢装样他读书的时候没少受大家照顾,毕竟他是我们这里文化水平最高的了”刚才的大叔喝尽一还碗米酒,痛快的打了长长的酒嗝我暗自记下了,不过今天天色不早了,好客的老乡招呼我住下,我决定第二天就去白杨那里看看,或许能有点什么收获
第二天我按照他们的指引来到了白杨家,我特意等他出去上班才过去拜访,原因很简单,实在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白杨的家并不比鲁四爷家要好多少,不过到底还是干事,虽然旧,但不破,河南季节变化极大,雨季丰富,而六月份后阳光照射又很强,大多书的砖瓦房子在冲刷暴晒后都变成泥墙,到是白杨家似乎是用石头堆砌而成非常光滑门到是木制的,上面还有已经发白的门神贴图,不过都掉的差不多了到是周围这么大一块地就白杨家一户,看来他们父子是不大喜欢和人相处
我在门外喊了几句有人么,过了许久,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但只开了一部分,刚好够一脑袋进出,我正疑惑怎么没人,于是弯下腰把脑袋凑过去想看看,结果一双眼睛刚好从里面对过来,我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眼<!--2757+d6su9h+17735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