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谢东（1/2）

S市，犯罪率全国排名第一的城市，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同样也是警方最想啃下的一块硬骨头。

今天，A区中央广场发现了一具裸体女尸。

尸体被摆成一个跪地祈祷的姿势，身体被擦拭得很干净，甚至还打了一层腊，可尸体的嘴却被缝住了，似乎凶手不愿意她发出声音。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拉起隔离带后迅速检查现场。痕迹鉴定，尸体鉴定，现场排查等等一堆事情下来，警察们各个忙得头顶冒汗。

这会儿是初夏，天刚好开始变得热了，今天又是大好天，太阳毒辣得很。可即便如此，围观群众还是很多。

虽说S市这几年治安越来越差，各种犯罪活动屡禁不止，可杀人案到底不多，像这种奇怪的杀人案就更少了，人们好奇也是正常的。

人群中，一个头发乱糟糟且有点发油，脸上的胡茬凌乱，衣服却很干净整洁的男人眼神锐利的在人群中扫动，他似乎在找什么人。

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奇怪的女尸身上，只有这个奇怪的男人在找人。

过了会儿，那男人好像找到了他要找的人。他穿过人群，步伐稳健，来到一个身材相对一般人矮小的男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转过头看向男人，一脸疑惑的样子显然不认识这个男人。

那奇怪的男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抽出一根给那个被他拍了肩膀的男人。

那人摇了摇手示意自己不抽烟，那奇怪的男人突然笑了，递烟的手不收回来。

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那人又看了眼现场的尸体，接过男人手里的烟。

“有火吗？”

终于，那个奇怪的男人说了第一句话，他的声音浑厚低沉，微微有些嘶哑，显然是烟抽多了的缘故。

“有。”

那个接过烟的男人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递给那个奇怪的男人。那奇怪的男人接过打火机，又笑了。

“这里不方便，换个能抽的地方。”

打火机在那奇怪的男人手里，虽然那个人有些不愿意，可还是跟着那个奇怪的男人离开人群了。

二人来到吸烟区，那个奇怪的男人点了烟，又将火递到那个人嘴边，那人只好点烟。

“我能看出来，你是个老烟枪。”

那奇怪的男人合起打火机，还给那人，眼神依旧那么锐利。

那人接过自己的打火机，吸了口烟后疑惑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牙齿和鼻孔。”那人淡笑着说道，“还有，你做那个雕塑的时候，为了缓解紧张感，怎么可能不抽两根呢？”

那人抽烟的动作僵了下，笑着问，“雕塑？什么雕塑？”

“不就是那个么。”那奇怪的男人用夹着烟的手指向不远处的人群，动作是那样的随意，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那里哪来的雕塑？”

那人又抽了口烟，眼睛紧紧盯着那奇怪的男人，可他忘了呼出来，结果把自己呛着了。

“祈祷，无声的祈祷。”那奇怪的男人似笑非笑的说道，“向谁祈祷呢？当然是向神祈祷，那么神…在哪呢？”

这个问题像千斤重锤锤在剧烈咳嗽的那人的心上，他眼睛睁得很大，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神就在她祈祷的那个方向，神塑造了她，怎么会不接受她的祈祷呢？”那奇怪的男人凑到那人的耳边，用略带嘲讽的语气低声说，“你说是吗，神？”

那人丢掉手里的烟，拔腿狂奔。跑得太急，以至于连那打火机都丢掉了。

那奇怪的男人捡起地上的打火机，又掏出一根烟，背靠墙壁，点燃，眯着眼睛仿佛在欣赏那尸体做成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