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偷偷摸摸(1/2)
陶明峰这突如其来一声吼,把陶乐是吓了一跳,余款冬倒是明白,开口揽活:“伯父,我来。”余款冬的厨艺并不好,每天填饱肚子无妨,且陶乐不会挑剔。
以陶明峰的架势,是会挑刺到底的,不过款冬不急。不管什么事,急是没有用的。而且陶明峰要的是女婿,并不是大厨。
“嗯,去吧。”陶老爹再次摆架子。
待厨房门关上,陶乐差点发飙:“爸,你平时对我这样就好了,怎么这么不给款冬面子?”
“吃里扒外的东西!”陶明峰不愿多说,“你说他叫什么?”
“款冬,余款冬。”她介绍是煞有介事,很有成就感。
真心嫌弃,陶老爹回:“什么破名字,真没有眼光!”
陶乐被伤得体无完肤,却辩驳不得……分明是她心念徘徊的好名字,却被她爹说得如此不好。如果真的难听,款冬,不周准,当初为什么毅然接受?
就是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
厨房里时不时传来吸油烟机的声音,油碰水的滋滋声……她听得安然,完全没有在意谍战片正多么激动。心思一动,她停止了腰板,双手放在膝盖,做得十分规矩:“爸。”
正看得入迷,突然被喊,陶老爹吓了一跳:“叫魂呢!”
她看着她爹,认真道:“爸,不管你考验的结果怎么样,他就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不知道以后怎么样,我不说非他不嫁,但他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那个人。”她比现在的款冬,不,周准,更知道这样一面他的难得。她三生有幸,得了周准如此的难得的好。
自从知道款冬是周准之后,她告诉自己不去关心。但确实忍不住百度了,百度资料当然不齐全,但有一条是意外身亡。当然这样足矣,完全不能和她身边的款冬重叠。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只希望,她可以让款冬一直用着徐子介想办法弄到的身份证一直过下去……不管能不能,她带着款冬来见她爹,就是认真了。
当然,陶乐能查到的,九牛一毛,根本不知道周准曾经的残忍。
“哼。”陶老爹哼气,“我还以为你不一样,结果还是看见男人就晕头转向。”
没有办法,为了在休假的五天她爹能给款冬好脸色,她只好掐头去尾,挑三拣四地说了各种款冬的好。比如未婚先那啥,比如同居,这种事当然要藏着。为了有点说服力,她把山上获救全靠款冬都说了。
没想到陶老爹的重点完全不是款冬的好,收好折扇,重重往她脑门一敲:“你个败家玩意儿,没事跑那种地方干什么?”
“找人……”她无语地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陶老爹冷哼:“好在人没看上你!”
陶乐选择闭嘴,总算体会到跟她爹说好话,还不如不说。
款冬挑了相对简单他能做好但并不出色的菜——偶尔在家搞砸无所谓,现在尽量保证完整。
饭桌上,陶老爹意外没有说话。陶乐心头一喜,以为自己讨好有效。结果晚上就知道了。
她爹给了款冬俩选择:要么住一楼采光各种不好被空置的客房,要么出门右拐走到尽头去住酒店。
款冬没有犹豫,选择住在楼下。
她趁着她爹要去饭后散步,出去看看人打麻将或者自己上手:“爹,我把他打扫。”
哼了声,陶老爹并没有反对,精神矍铄地出门了。
让款冬住的房间,空置的时间太久了,要打扫不止一点点。拖地,刷席子,找毯子,各种……他和她一起,她拖着抹布来回在地上转悠,开着空调依旧冒汗:“款冬,你会不会觉得,我们招待不周?”
“没有,你爸应该是考验我。”他答道,又拎着桶换了干净的水。
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吃的饭全都运动完了。她靠在他肩头:“你会不会想自己的家人?”触景生情,她才问了这个话。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周准失忆了,周准的家人,那是江城赫赫有名的周家。周准的弟弟,更是名声丝毫不比他小的周砚。
周砚,周砚,她咀嚼这名字,感觉周家人取名字都挺有味儿的。
果然,问题一抛出,像是被吸进了黑洞。无声无息,毫无回应。她的心跳,突然明显起来,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等得久了,挂在墙上的种滴滴答答地走着,她听着莫名心烦意乱。
她想抬头,想看看他怎么了,是不是难过,是不是……
才离开他的肩膀一点缝隙,他便伸手覆住她的脸,把她按回去。他的手心宽厚粗糙,可能刚刚做过事,微微发热。触到她的皮肤,一点点感染,把她浑身都要点燃似的。
“款冬?”似乎被一种情绪控制着,她居然变了语调,软软糯糯地喊他,似疑问似试探。
“我只有你。”似是而非,避重就轻?
不管,他既然只想给这个答案,她不会再追问。他没有生气没有计较,她已是心中大幸。
“你们干什么?还把不把我这个老头放在眼里?”陶老爹突然推门而入,平地一声雷。
她吓得跳起,款冬适时收回手。
忙着平顺呼吸,她埋怨:“爸,你能不能不这么吓人?”
“心中无愧,吓什么吓!”陶老爹站着,和闺女对吗,颇有指桑骂槐之意。
到底不敢和她爹明着对着来,她问:“爸,你今天没有和那些叔叔爷爷一起打麻将?”
“然后让你在这里和他不知道干点什么事?”陶老爹吹胡子瞪眼,“你赶紧给我回去睡觉。”
“爸。”她拦着,看着神色如常的款冬,始终放心不下——她才刚刚触雷。
陶老爹坚持,陶乐是拗不过的。没有办法,她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伯父,你是要和我说什么吗?”见陶乐走了,陶老爹还杵在原地,款冬发问。
陶老爹拖着椅子摆好坐在款冬对面:“你倒是不笨。”
“伯父请讲。”锋芒是收敛了,可与生俱来的气势掩不住。
“你太好了,不适合陶乐。”陶老爹一语中的。
款冬回:“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相处得很好。物极必反,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合适,也许恰恰是我们一拍即合的原因。”
“时间会证明,我不用多说。”陶老爹换了腔调,“我并不喜欢你。”
似乎想了想,他才道:”对啊,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
陶明峰放话完了,缓慢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后,晃晃悠悠走了。
晚上,陶乐几次想下楼去找款冬,却发现她爹一直在客厅没完没了地看着电视。谍战完了抗日,抗日完了宫斗。
她等得累,焦心,发短信又怕没诚意。其实她真的很想拥有哆啦a梦,从它的口袋里掏出个宝物,让她可以看到刚刚她失言问话的时候款冬什么表情。
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找那个叫做周砚的男人。到现在,她是决定不找了,不知道她爹后来又跟款冬说了什么,反正态度太差了。她必须得去哄哄。
期间她洗了澡耍了微博翻了翻放在床头的书,终于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她当即躺在床上,把灯关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近半个小时,她又玩了会手机。她才下床,穿上拖鞋,抹黑出去。
怕她爹突然又醒了,因此她关上门。猫着腰踮着脚,她凭着记忆走着,到楼梯口时她抓住扶手,凭着感觉,试探着艰难走下楼梯。到了门口,她才敢遮着手机给款冬短信:开门。
发完,她又把手机搁回兜里,生怕那光线太明显。
几乎同一时间,门就开了,在黑暗中,她跌入了他的怀抱。他凭着感觉,一把把她捞进怀里,同时轻轻关上门。
她倚在门背上,压低声音:“你在等我找你?”话里却掩不住笑意。
“不,我知道你会找我。”他俯身,和她鼻尖碰鼻尖。
他的气息铺洒在面前,熏得她心慌意乱。
“我想吻你。”她脑子一热,说了这番话。
他低低一笑,俄而覆上她的唇,辗转,厮缠,挤压她每一寸呼吸。
俩人纠缠间,滚到了床上。她上他下,他的手并不规律,覆在不该的地方。他的话却是漫不经心:“天子脚下,有没有觉得罪孽深重?”
早就被她撩得呼吸炙热,她咬了咬唇,亲在他耳垂:“声音小点。”
除了这个,陶乐想不到怎么去讨好款冬。相比他对她了如指掌,她对他却几乎一如所知。不,是知道的,不过款冬似乎无欲无求,只要她高兴似的。像今天她爹对他态度不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她偷偷摸摸下来找他,只是因为想他了。
终归是在“天子脚下”之后她就算累得浑身发软,都要上楼。
他拦住:“明天早点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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