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错了光阴(2)(1/2)
秀荷用帕子拭了拭唇角,暗捺住一口呼吸:“大前天夜里,王爷忽然派李大人抓了民妇的相公庚武,说他贩卖私盐,叫他去衙门里问话。 []民妇等了二日不见消息,后四处打听,方晓得他原来竟被抓进城北长平狱里关了起来……怕是王爷不晓得,庚武他今岁三月才从东北大营大赦归家,连眼下跑船的本钱都是卖命赚的凑的,莫说不想再做那坐牢的卖卖,便是想做,也没有多余的本钱。我大魏朝向来讲究律法,如何抓了人,还未定罪便把他下进大牢,不问青红皂白便将人往死里拷打,这不是欲盖弥彰、不是屈打成招,又是什么?”
一席话听得铎乾蹙起眉头,当日在崖石街李老儿府上见过那个后生,生得清隽英挺,很是个稳健洒落的人才,竟没想到却是个吃过牢饭的,也没想到被抓的竟然是他。( )因为钦差办案借用的是漕台总督的人马,所以只叫李宝财先把盐犯关在牢里,方才正准备过去审问,几曾吩咐过半句动刑?
铎乾不由肃了容色:“你说你相公三月才从大营里放回,那便有过触犯律法的前科,当日人证物证俱在,几十袋私盐就放在他船下,如何抵赖得去?再则,那狱里有狱里的规矩,你一个女人家进不去,又如何知道他动未动过刑,莫要对本王杜撰。<strong>最新章节全文阅读</strong>”
秀荷不肯服,蓦地屈膝在堂前一跪:“民妇没有杜撰,敢在王爷面前如此说,就必是亲眼见到过行刑的。王爷既是官场之人,怕是也晓得四年前那场禁海令中被抄的庚家,民妇相公便是那庚家的三少爷。原本好好的商会请愿莫名变做一场血杀,中间经历过什么秀荷不晓得,但在庚家落难之前,他不过只是镇上文武兼修的十七岁少年,并不存在触犯律法之说……那私盐从福城往北运,‘雲熹号’从燕沽口向南行,方向都不对,怎样也不会是他的,请大人明鉴。”
那双膝一落地,美目间又晕开红红。低头含咬着下唇,脑后的妇人髻跟着动作一颤一颤……这世态炎凉,人人都讲究个门第,个没娘的丫头,最后竟只许了个落魄的牢犯人家。
铎乾看着,心便又不忍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