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钟意的反击(1/2)
对于感情,钟意拥有戚临君,已经赢了;现在,钟意连她的家,都要抢走?
向来温柔的楚嫣然。被逼出了不甘,逼出了铠甲,逼出了毒刺。
酒色中的人群还在跳舞,她大胆挽着戚临君迎接那些试探的、轻蔑的目光。
她手机响了,是秦然。那日他英雄救美之后,他们关系缓和,却没有故意联系,后来她出国。这倒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她。
毫不避讳。她在戚临君面前接起。
夜色浓稠,秦然耷拉着手坐在钟意公寓前的石阶上,灯光昏黄,隐隐绰绰下,是他干净却颓丧的脸:“钟意,你多久没回你家了?”
“怎么了?”钟意还是了解的,听他口气不对劲。
“我死了,想找你。”秦然自嘲,“一时忘了你长住在戚临君家,去你公寓找你。结果你公寓门上真好看啊。”
“你为什么死?”钟意对门似乎并不在意,“别动,我来找你。酒,买了吗?”
秦然一笑,踢了踢脚边的六听啤酒:“啤酒。我知道你家有藏酒。”
“我马上回来,别跳楼。”钟意回,她知道,能让秦然死的,只有叶婧仪。她说千遍百遍无用。但是秦然自己撞见了,就是不信也信了。
戚临君看向她的目光是探索。她可以坦荡荡,他能听出来是男人,是秦然。
钟意对他笑:“戚临君,你觉得,我这辈子还能爱上除你之外的人吗?”
摇头,他眼底沉沉如深海。
“那我就去和我朋友喝酒,你这里结束了记得来我家找我。他很难受,我不陪他,他会死的。”钟意说。秦然怎么说,都是她朋友。
朋友不多,所以对朋友的仗义,她不想丢弃。
或许曾经隐隐期待的现状,如今成了可有可无。
“你上我下。”他看着她,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旁边的人肯定听得一头雾水,她秒懂:“好。”落吻在他颈间,“我给你盖章,你多跟别人跳舞,多多刺激别人。”
钟意走了,她爱死了这样的戚临君。爱死了愿意为她妥协的戚临君,“她上他下”,多么容易的一个姿势,何必用来做交换条件?
眼见钟意远走,楚嫣然擦了擦不明液体。她照了镜子,确定妆容未花可见人,才施施然走到戚临君面前:“临君,介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戚临君阑珊倚桌而立:“你知道,我不习惯和别的女人碰触。”
“为什么?”楚嫣然忍不住,追问。
扶额,似乎头疼,他回:“小楚,从小到大,我拒绝过你多少次?有了钟意后,我认认真真拒绝过你多少次?你不要这样,逼我让我难堪。”从小到大,戚临君被众星捧月,能记得的女孩儿不多,他和楚嫣然说这些话时,想到了莫一晨。让封胤一直针对他的莫一晨。
钟意拒绝他求婚,会不会和封胤也有关?
他突然想,一切是巧合?可他去查,封胤藏得很好,滴水不漏。不过再坚硬的岩石都会裂缝,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钟意怀孕。
待他试尽各种方式,一直不见她害喜症状,他默默着急了。钟意不知情,他在她怀孕之前,也不会让她知情。
江时延说,蒋鹤之心存意念之仁,他们才得以逃脱。蒋鹤之骗钟意说她杀了人,结果死的是狗。那么,蒋鹤之一定是骗他们,不能生育。医生看不出什么,他更不能一再让她绝望。
楚嫣然受了刺激,头回在他面前哭:“临君,你告诉我为什么啊……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我爱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为什么啊,她只要出现一下子,属于我的东西都会消失,你也是,爸爸也是……全部都是。”
把她拉到更为隐蔽的地方,戚临君危险地回:“小楚,你不要做傻事。你听好,我不属于你。爱情是没有为什么的,你的错爱,你要回头要看清,你要给自己机会去爱上别人。至于楚伯父,钟意是受害者,我请你,不要伤害她。”
疯狂而笑,她头回厌恶戚临君的碰触,狠狠甩开他的手:“伤害了怎么样?临君,你要杀了我吗?没有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十八岁生日,她吻他,他吐了。这么大的羞辱,她都没有哭,因为她知道,他身边没有女人。纵使他拒绝,她也可以告诉自己,他只是不能接受女人。她永远是最有机会的,戚伯父、戚伯母也是最中意她的。
可,钟意出现了,从吻到同居,一气呵成。她十多年没办成的事,她短短时日就全部做到了。沉溺过,她想过放弃,可她一看戚临君,她不甘心,她忍不住。
如今……钟意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没有半点高兴,只觉得,她的一切,都要被钟意毁了。所以,她忍不住了,哭着问戚临君为什么。
为什么都忽视她的努力,为什么都喜欢钟意。
“小楚,你离开我不会死。你伤害钟意,我不会让你好过。如果你真正爱过我,你才能体会我的心情。我只要她好,不惜代价。小楚,最后一次,我请你看开放手。”戚临君整理了领带,脑海浮现是她给他选领带并替他戴上的模样。
这就是爱情这就是生活。
楚嫣然的手狠狠抓身后光溜溜的墙壁,指甲泛白,刺痛,不愿意放手:“临君,我温柔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用。我会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做!”她吼完就跑。
戚临君并没有追,头疼。
他的追求者,她的追求者,都要他来解决,可不头疼?
楚嫣然跌跌撞撞地跑,猛地和一个男人撞了满怀。
卓航只觉得香,扶住楚嫣然的手:“你……没事吧?”
钟意赶到公寓,踹了踹死气沉沉的秦然:“你干什么了?”
秦然起身,开了手机上的灯,照着她门上的涂鸦。上面涂画得肆意,诸如我钟意就是个婊、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求人上位,睡过n多男人,想不想看我裸照?……
不堪没有下限。
“你得罪谁了?”秦然不解,看到这些话,真是不堪入耳啊。
相比秦然的愤怒,钟意反倒不在意:“走吧,我们进去,你跟我你的事。”
秦然整个人都陷在低沉的颓丧之中,却看不惯钟意如此:“钟意,你为什么不生气!”
开门,开灯,她站在门内让秦然进来,很无所谓:“有什么生气的,虽然夸大其实,但她说的是事实。我确实靠人上位,秦然,你难道以为,我逃婚之后真的立马爱上了戚临君?秦然,你的眼里从来只有叶婧仪。但是你听好,我现在不需要你任何关于金主的关心、质问。因为就算是不正常的开始,我们已经正常地相爱了。”
怔住,秦然站在阴暗处,看着光暖里,坦荡荡的钟意。心里空了一块,他好像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他喃喃:“阿意。”
甩手,她睨了眼他脚边的啤酒:“喝酒,然后跟我说怎么了。其他,你想都不要想。”
秦然抱起六罐啤酒,进门脱鞋,行尸走肉地坐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咣当几声,啤酒齐齐落在桌面上,秦然也不纠结钟意的问题了,而是随手拿起啤酒,次啦拉开,生猛地灌了一大口,瞬间重量减半。
重重把啤酒搁在桌子上,秦然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阿意,这个为了我当日给你的耳光。”
睨了泛出酒渍的打开的啤酒,她夺过,喝了剩下的:“不用,你的自虐为了你的眼拙,不用,你打我的事,怎么都弥补不了。 []秦然,所以,你自己发现了。”
“是的,我自己发现了。”秦然笑到泪水飞溅,又开了罐啤酒,这是一喝到底。
其实事情很简单,叶婧仪什么都算计好,但是她敌不过意外。
就像今天被秦然发现。
叶婧仪说今天卧病在家,秦然上午去看了,这里照顾那里照顾的。等他走时,叶婧仪就说她要好好睡一觉,不要再来看她。叶婧仪更是知道,今天下午,秦然会很忙很忙,忙到很晚。
他在杂志社呆着呆着就怕她出事,他推了那些重要的顾客,赶去她家。按门铃,然后开门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赵成河。
如果赵成河衣冠整洁,他还可以相信,领导关心下属。
可赵成河围着浴巾,上半身裸露着,吻痕种种,看来很激情。
赵成河不意外,他和叶婧仪如此不顾忌,总会被发现。因而面对秦然,他并不仓皇,露出微笑:“你好。”
怔在原地,如遭雷劈,秦然问:“你和她,好吗?”
赵成河秒懂他问的什么:“性、生、活很和谐,阿婧在我床上,是你不知道的一个女人。”
再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秦然凄然一笑:“你们继续,我走了。不用告诉她。”秦然跌跌撞撞往回走时,拳头重重砸在墙壁上,破皮出血,都没有他的心痛。
他怎么这么窝囊!
终于目睹自己被戴了多么灿烂的绿帽子,他居然连质问叶婧仪的勇气都没有。真的,没有。他第一时间,想找的,能找的就是钟意。
看到钟意公寓门上的涂鸦,他还能不顾自己先问她得罪了谁。
然而他终于明白,他什么都失去,包括那个曾经他一句话就陪他闯南走北带走叶婧仪的钟意。
钟意已经目睹过太多次,她看到过无数次叶婧仪眼底的不纯粹,继续喝酒:“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分手。”秦然自问,做不到让自己的女朋友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理由去跟上司陪睡。他自认事业算成功,日后他名气再大点,给女朋友荣华富贵,那真的不是难事。
和他碰杯,她继续喝酒:“祝你成功。”之前在戚家,她真不好买醉,现在她家,她想怎么着怎么着。只是没想到,她和秦然,失意挤在一起了。
“钟意,我不想和叶婧仪撕破脸皮,我想让你,假装一天我的女朋友,让她走好不好?”秦然像是喝多了说胡话。
“一秒钟都不可以。”钟意眼底晶晶亮,“我从头到脚,从头发到血液,都是戚临君的。”
“阿意……”他喃喃,忽然觉得这样的钟意陌生了很多,可那也是,他亲手推向那陌生的境地的。当日他救下她,她的话言犹在耳。或许,没有叶婧仪,她就不会遇上白成轩,他会牵着她,走入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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