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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尽管肖亦霖很严厉,对他们也没多大影响,除了上课时收收心,其余时候仍是该玩玩。科任老师常用方言这样形容他们“听到上课铃风都吹得倒,下课铃一响狗都撵不到”。
肖然是个特例,不管上下课几乎都在课桌前,不是做题,就是看别人连书名都还看不懂的书。一开始还有同学找他玩,但也常是热脸贴冷屁股。尤其是在见识到肖亦霖对肖然的“无情”后,就更不敢招惹肖然了。
一次数学考试,肖然考了九十九分,肖亦霖当着全班的面,“啪”的给了肖然一个耳光,“这么简单的错误你都会犯,是不是题做少了?”那个耳光的响声震得心思神游在外的同学都瞬间回体,夏生看着自己六十分的试卷,“啧啧啧,有个老师爸爸真可怜,更何况还是自己的班主任,吓人”。
大家生怕影响肖然学习,有什么好玩的也不会带上他。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当然,往后的年级第一都被肖然包揽了。小镇上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是学习压力,家长也多没有这个意识。夏生仍是带着街坊邻居的小伙伴到处“探险”,上山掏个鸟窝,下河摸条小鱼,小日子优哉游哉,好不欢乐。
转眼,这群孩子从街头到了街尾。2003年,夏生上初一。这一年,“非典”这个词带着恐慌传到了小镇上,电视里白色的画面晃来晃去,街道、学校每天都在消毒,进出校门都要量体温,孩子们也被禁足,除了家和学校哪都不许去。
“老大,给”,夏生稳稳接过何文扔过来的鸡蛋和牛奶,这是每天上学路上的惯例,“何文,你吃不完的早饭老给我,你妈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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