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温和平稳,运筹帷幄(1/2)
我赶紧说道:“聊北京的特色小吃呢,我正在给徐伯介绍北京的小吃,艾窝窝驴打滚,豆汁儿炸酱面。”
他呵的一笑,“也好,中午了,我们大家想想吃什么?徐伯,你的意思呢?要不然佟月你说个地点吧,你一向吃饭就象猪!”
猪?我又泄气,果然禽兽啊禽兽,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挖苦我!
我一直是个对吃要求不太高的人,可能年轻吧,我觉得只要心情好,哪怕只是一个煎饼果子也能让我开开心心的。霍震东想带徐伯出去吃饭,问我有什么好推荐的,我随口就提了吃烤鸭。
结果我们就真的去了著名的便宜坊烤鸭店。
北京有很多烤鸭店,最著名的当然是全聚德,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便宜坊,喜欢那种可以沾着玫瑰花瓣吃的烤鸭。霍震东带我们到了就近的便宜坊烤鸭店。
因为是就餐的高峰期,门口的沙发椅上坐满了等待的人,也许是霍震东这个资本家又动用了钱的策略,他从一上车便打电话安排人订位子,所以我们到了之后,里面的领班经理马上迎了上来带我们到了预订好的房间。
霍震东点了很多食物,除了烤鸭,盐水鸭肝,干炸丸子,芥茉鸭掌,老北京点心拼盘,龙虾,鸭嘴鱼,糯米藕,蓝莓山药,蟹黄豆腐,想吃的全部都点上了,摆了满满一桌子。
“吃不完的打包,可不可以?”我看着一桌的食物有些心疼,这么多东西,吃不完糟蹋了那不可惜了?
徐伯哈哈大笑:“月月真可爱。”
霍震东也一乐,不咸不淡的回答:“可不是,家里有这么一只精打细算的牛,虽然用不着耕地,不过倒也没糟蹋粮食。”
又骂我是牛?这下连送餐的服务生都忍不住笑了,我也真是这两年被他骂的都已经老皮老脸了,所以这时候只好装聋作哑,推装不在意地向大家傻笑了一下。
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吃东西了,我放开心胸的吃,吃了不下有十张饼。
霍震东一边和徐伯聊天,一边还不忘调侃我,“瞧,徐伯,我胃口不好时,就叫她来陪我吃饭,看看她那吃相,象头猪。”他又笑,给我挟了一块龙虾,“吃吧!猪!”
我真的忍无可忍了,这人怎么这样啊,动不动就骂人猪。
我咕哝:“本来吃饭就是件开心的事,吃饭是为了要解决人自身需要的,为着自己的身体好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如果是闷着一口气在吃,那么弄垮的是自己的身体,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徐伯哈哈的笑,“月月真爽直啊。”
还是徐伯好,我立即笑眯眯的迎上徐伯伯,和他碰饮料,“干杯。”
徐伯饶有兴趣的和我聊了天,我也兴致勃勃的和他讲事,“我家长辈和我说了,人有几大恶习,这第一大恶习就是糟踏粮食。我有一个九十岁的老奶奶,她就这样教导过我,她说,我如果吃饭不好好吃,糟蹋东西,那么以后就会变成一个麻脸,将来找的丈夫也会是个麻脸,会很难看的,我那时候小听了她的话很害怕,你说这一个人是麻脸就已经很吓人了,再找个麻脸,两个麻脸你看我看你,那不更是难受吗?”
霍震东只是摇头含笑,当我在叨叨的时候,他就带着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在一边看着我,当我说到我小时候喜欢用酱油和猪油把饭拌起来吃,非常非常香时,他又笑了,拿过酒杯和徐伯碰杯,“来,徐伯,为月月这句话,吃饭是开开心心的事,为着我们的身体好,干杯!”
徐伯在北京又呆了两天这才回香港,这两天霍震东没去过公司,他陪着徐伯转了北京的名胜古迹,而可怜的我又不得不充当了他们的导游、陪护兼霍大少的调侃对象,每天陪着他们出去转悠。我们看了故宫,颐和园,天坛,后海,徐伯十分开心,在紫禁城的外面,看着金水桥他感慨万千。
在去颐和园时,爬到万寿山在佛香阁内,徐伯很虔诚的下跪烧香,霍震东把我拉了出来,留徐伯自己在里面静呆一会儿。
我和霍震东站在万寿山顶,眺望前面的昆明湖,冬天日落比较早,三点多时太阳已经西斜,站在万寿山顶往前看,但见昆明湖上覆盖着一丝银灰色的冰面,阳光在冰层上投下一层柔和的光辉,落日有一种壮丽的气势,亭台楼阁,曲径回廊又有一种幽深清远的韵味,皇家园林,果真赏心悦目,美不胜收。
霍震东穿一件短款的深色风衣,手捎在兜里,象是在静静的想什么事,我也不说话,脚下划着泥默默想着心事,半晌我听见他说道:“徐伯患的是胰腺癌。……我很难过,真的挺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很多事是我有钱也办不到的,在痛苦的面前,多少钱和权利都无能为力。”
他说这番话有很多无奈的味道,我也感觉有些凉,便把手从口袋里伸出来,捂了一下脸颊,回道:“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我们恼火电脑会死机,会丢数据,可是电脑死机了可以重启可以修复,但人生呢,人生却不能重来,这注定是没法改变的事。”
他看着我,忽然说道:“佟月,你现在和以前变了好多。你从前很胆怯,和我说话也是看着我的脸色,但现在你变了很多,你就象……一只小刺猬,一发起脾气来身上的刺也竖的挺直,象随时都准备和人拼命一样。”
我怔了一下,转而冷笑,是,我的确改变了不少,从前我在伪装,因为他手里有佟锐文,我的伪善是为了所爱的人,现在我爱的人已经死了,我还有必要在他面前伪装吗?
不过我和霍震东却破天荒的没有再吵过架,要说改变,霍大少也有改变,他一直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前一分钟可能脾气还好好的,后一分钟就骤然翻脸了,但是这段时间他好象心情很好,对上下包括对我都还比较缓和,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这分转变,我也没有再对他冷脸,我们两人的关系第一次有了缓和,就象现在,像两个在交心的朋友。
夕阳照过来,把我们两人的身影拉得有些瘦长,百年古槐的皇家园林里,一只喜鹊呀呀叫着扑棱飞起。
霍震东出神的看着面前的昆明湖,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了话:“你是不是心里又在嘀咕我了?”他声音倒不象是生气,反而还挺洒脱的:“每次你一这个神情,不说话,心里就在嘀咕我的不是。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就是嘴上不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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