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暗夜黑影(1/2)
惠姨急得手足无措,看见我终于醒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躺在沙发里,刚才我昏倒了,司机发觉不好马上冲进来,大家慌慌张张的把我扶在沙发上,偏巧曹叔出去买东西。瑁园也没有其他管事的人,看见我昏,大家都有些慌乱。
惠姨问我:“要不要给霍先生打电话?”
我慢慢起身,坐直了,按着头说道:“不要打,他正在开会,不是很紧急的事,他不会吩咐秘书说几个小时不要给他打电话。想必是很急的事。”
我还想起来出去,不知道桑珊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去她的演艺公司看看情况,从前我是恨桑珊这个女人的。但发生了这么多事,忽然间我也看开了。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桑珊的可恨之处是她不该仗势欺人,但她又是一个普通女人,一个普通女人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靠山和一个安稳的男人,她还在这个社会上混,女人在这社会上混要付出的代价远比男人要多的多,她不如意的时候想找靠山,可是却惹进了一场豪门恩怨之中,也许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我头还很晕,无奈之下我只得让司机暂时把车停回去,惠姨扶我回房间。我又找到了桑珊演艺公司的电话,想查下桑珊的经纪人,但是我打了几个电话,演艺公司的人员都讳莫如深的回复我,不清楚,要不就是电话无人接听。
我只得放了电话,心中也是惴惴不安,桑珊这么在电话里求救,她不会真的有什么事吧?
惠姨端着一杯牛奶进来,问我:“佟小姐。你喝杯牛奶吧!”
拿过牛奶我刚要喝,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惠姨,要不做点酸奶吧,家里有没有香蕉或者草莓?加点水果做点酸奶,我想喝酸奶了。”
我真是特别想吃酸的东西,很奇怪的感觉。
惠姨应了一声。欲要出去时又停住了,她蹰踌半晌才试探着问我:“佟小姐,你有没有去检查一下,你……是不是怀孕了啊?”
我登时吓得几乎跳起来,瞪大眼看着惠姨,惠姨见我吃惊,又赶忙解释:“佟小姐,我只是看你这两天的状态比较反常,你很容易疲惫,想睡觉,吃饭又没什么胃口,你……有没有检查一下?要不然给你预约下医生,让张医生到家里来看看?”
我心里好象给突然的刺了一刀似的,立即就打断她:“不会不会,你弄错了,我只是晚上没休息好,所以白天才容易困,至于吃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会有胃口,而且。”我勉强笑了下,说道:“我这前两天才来过月事,不可能怀孕的,你多想了。”
惠姨又哦了一声,似乎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在她要出去时我又叫住她:“惠姨。”我提醒她:“今天的事不要告诉霍先生,不要告诉他我晕倒了,另外,我的症状你也不要和他说,我自己心里有数。( )”
她出去后,我颓然地躺倒在了床上。
怀孕?
我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我曾经和自己说过,感情好的时候,怀孕是一种幸福,如果没有感情或者感情不好时,怀孕只是一个麻烦和痛苦。曾经我已经经历过一份痛苦,如今,我再也不要轻易的尝试这种痛苦。
还有,相信霍震东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想起要个什么孩子来。他那人不喜欢孩子,记得我有一次问他:“瑁园这么大,要不然,再养只小狗好不好?不要象从前养那么大的,养只可爱的小狗,没事来缠着人撒撒娇,象个小孩子一样,好吗?”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直接就回复我了,“不要养,喘气的都不要养,居住高级动物是迫不得已,饲养宠物就是画蛇添足,好端端的家,让一只宠物蹦上跳下的来哗众取宠,烦死人!”
我也没法和他抗争,他素来喜怒无常,我又岂敢太岁头上动土?甄環传里最得宠的华妃最后还落的个凄凉死去,我又能好到哪去?
我十指紧扣,不禁苦笑,我算是他的什么人?
爱情,他是真的爱我吗?在权与欲,利与弊的争斗中,我到底又算什么呢?
我在看电视,可是电视节目无聊透顶,电视台现在倒是越来越多,但是能吸引人的节目却越来越少,编排出来的娱乐节目就象描好妆的小丑,卖力的演出想讨大家的欢心,可是这小丑演的不是特别好,太假也太作做,所以除了让人心烦意乱,就根本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了。
我关上了电视,闷闷的躺在床上,惠姨说的对,我最近确实很轻易就犯困,几乎一沾到枕头就想睡觉了,疲惫间我又有些惊惶,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带着一种难过的酸楚我闭上了眼,但是睡了一会儿,感觉脚下有点暖和了,我睁开眼睛。
霍震东坐在我脚下,他正把我的脚放在怀里。
向我笑下,他略有些责备的说我:“你啊,看,开了窗子又不盖被子,脚还这么凉,真不听话。”
我忽然间眼泪就掉了出来。
看见我掉泪,他有些诧异,马上间他就象想到了什么,于是调侃我:“你这孩子又不听话,怎么常常的哭,是眼角发炎了吗?”
我仍然是在流泪,默默无语。
霍震东移到我身边来,他把被子展开,从身后抱紧了我,我看着他缠着绷带的手又是难过,他的手还没有完全消肿,医生说了,就算能够痊愈,这次受的伤也可能会影响他以后的一些动作,他是被尖刀一刀穿掌而过的,伤到了神经,就算完全恢复了,有一些精细的动作可能也要受到影响。
我有些难过,霍震东很敏感,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说我:“别多想,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逃避逃不过去,你知道在行船时有一个什么样的说道吗?就是当巨浪袭来时,不要把船横切着和浪躲,而是要去迎一下,抗浪而过,如果你横起来去躲避这个浪,有时候浪头扑过来很轻易的就能把船给打翻,但是如果你抗浪而过,当穿过浪头时,你就会知道,你躲了过去,其实穿浪而过没什么大事。”他又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象我,我和颜成浩的宿怨很深,必须也得有个了结的时候,因为当初颜家有困难,颜成浩来向我们求援,我父亲犹豫不决,是我劝我父亲不要帮颜家的。”
“为什么?”我当然困惑不解。“他做了什么事你不愿意帮他?”
霍震东冷静地说道:“颜家在马来西来有生意,颜正雄最早是做军火起家的,颜家底子并不清白,后来他们在马来靠着印刷购物礼券等方式圈了不少钱,然后他们突然撤了资金,害得当地无数平民百姓几乎倾家荡产,我不喜欢颜家的这种做法,所以我不赞成我父亲帮助颜家。”
我还是不太明白,霍震东向我笑笑,他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和我解释。
“……这样和你说,有一个商人去和农户收购猴子,要农户到山上抓猴子,一只十块钱,农户便抓给他了,后来商人又加价,把猴子的价钱提到了二十元,五十元,最后是一百元,甚至到了三百元,农户们见有利可图于是就弃耕上山,全部去抓猴子,把山上的猴子全抓光了,最后商人把猴子价格提到了五百元,但这时候山上已经没猴子了,农户们没有办法,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商人出现了,他愿意卖猴子给农户们,一只三百元,农户们想,三百元一只猴子也可以啊,买回来还可以五百元再转卖,于是很多人倾尽所有买了这些猴子,可是这时候,前后两个商人都不出现了。农户们没的办法,还要养这些猴子,最后呢,很多人就这样倾家荡产了。”
我终于听明白了,想想这中间的玄机和残酷,我默默不语。
霍震东又笑:“这就是商道,说好听的这叫商机,说不好听的就是欺诈。你现在明白了我当初为什么竭力阻止我父亲帮助颜家?因为我不希望霍家变成助纣为虐的人,所以我父亲最后告诉颜家的是,霍家可以帮助颜家处理善后之事,但是霍家不希望和颜家做一样的生意。”
“颜成浩因为这个对你怀恨在心?”
霍震东淡淡地说道:“颜正雄有四房妻妾,六个子女,颜成浩是颜家长子,颜太太当然希望他能成为最后颜家的当家人,可是颜成浩还有一个异母弟弟,叫颜成潇,颜成潇是个比颜成浩还刁狠的人物,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颜家两兄弟为了争得父亲的支持可谓是明争暗斗,为了扩张自己的事业,颜成浩来找我,可是我拒绝了他,他就为这个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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