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驱傩（1/2）

那个男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吃得胖呼呼的，象个小老虎。

“小虎子，你可真可爱，懂得礼让于人了。”

“方相子爷爷”小虎子害羞得跑开了。

“丹朱公子，老王爷可在家里么。”

“在，老人家在书房里，我带你过去。”

丹朱说着在前面引路，他领着方相子，朝前面书房而来。

书房的周围一带竹林环绕，房子也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二层竹子小楼。

老曜王虽常怀念自己的家乡，因此在建书房时是按他们家乡住房的习惯所盖，此刻他正坐在竹楼的阳台上，看着面前摇逸的竹林，思绪漫无目的的飞升。

如今也许是真的老了，他越来越好回忆过去，回忆让他有时兴奋，有时颓伤，有时满面流泪，有时又哈哈大笑。

因为这紧张得店小二心揪到了嗓子眼。更加细心的照料起老曜王的生活来。

此刻他看见丹朱领着方相子上来，急忙上前施礼，丹朱问他：“老人家今天怎么样，胃口可好。”

“挺好的，他老人家精神还行，可就是老看着一个地方出神，一坐就能呆上半天。这会子，就又看着竹子在出神咧。”

小二恭敬的回答丹朱问话，并把他们带到了竹楼上，丹朱随小二上楼，看见父亲孤独地坐在那里，眼望着婆蒴的竹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孩儿给您请安”丹朱说着跪下给老曜王磕头。

“朱儿啊，你来了呀，不要多礼，快点坐下吧。”

“父亲，方相子求见您说要商量驱傩之事。”

“好啊，让他来吧”老曜王有些心不在焉，不知他此时心里想着什么。

方相子上前行礼：“参见老王爷，前些天给您说的驱傩之事，现已筹备完毕，特来禀告。”

“好，你们可曾议定何日举行。”

“老王爷，我和玄道婆几个商议了一番，想着立盟之日既然是腊月初八日，那就定在二十三举行大傩，以后每年初八日为小傩，二十三日便为大傩，驱傩之后便可准备新年之礼，为迎新除旧做准备。”

“很好，你们想的很周道，具体礼仪可有了。”

“有了，已选十二名九岁阳童，分别与属相合，扮做十二生肖神将，另有四名十二岁童子，则扮做穷奇，梼杌等四将，下官亲自扮做四面鬼王，挨家挨户驱除疫鬼，保百姓建康。”

“好，驱傩是第一次，还没有正式的经验，你们仔细斟酌，一定要慎之又慎。”

“老王爷，这是我写的驱傩词，你看可否使得。”方相子递过来一片宽大的树叶，那上面写着驱傩词，老曜王仔细看去，只见那上面写道：

“岁暮凛冬，疫鬼横行，天下生灵，比受困冏，暮冬之月，腊八之日，天地举盟，共筑太平。

今有疫鬼恶行世上，虚耗财物，祸及市乡，今请诸神，驱傩除瘟惶，中魁驱魍魉，穷奇吃饿鬼，梼杌食无常，虚耗鬼无形，远离我家乡。

一扫墙角净，魍魉都走光。

二扫桌子光，魖魊无处藏。

三扫床上尘，来岁生儿郎。

四扫院子里，晦气去无乡，

五扫灶堂间，灰去火更旺，

六扫药罐子，疾病都扫光，

七扫堂上雪，干净又清爽，

八扫树木间，魑魅不敢上，

九扫宇宙间，一切恶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