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被小瞧了(2/2)
“什么?”
“大人何不拆开密文瞧瞧。”
戚少尉半信半疑的打开蜡印,抽出里面的纸张――竟是一张白纸!?“这……”戚少尉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丞相。
依她的猜想,丞相大人的计策应是这样的步骤。二小姐当众恳求,她畏怕人言只得同意搜身,可是她身上一定是搜不出东西来的,既然身上没有,那么就是藏在了别处,她身边有的、又能藏东西的也就只有赢来的这个玉瓶了。
密文是事先藏好的,只要搜出证据,她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通敌叛国的罪名可大可小,到时连白竞天也保不了她。
就这一计谋划的周密来说已算上乘,再加上父女两人唱作俱佳的表演,确实不太容易瞧出破绽。之前,她也是没有丝毫察觉,直到瞧见这些身上御前行走的牌子。
孙惟庸今日复职,政务积压多时,宫里定会派人来送密文,他借这件事给她下套,手法的确巧妙。只是他们设套设的周密,她也不是傻子呀,突然冒出一伙人来指证她,必是早预备好了栽赃的证据,她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奖品”可疑,不是很容易想通的事嘛。
这对父女如此卖力演戏,恐怕是忘了参与这出戏的还有一个不爱照戏本子走的异类。如果对手不按牌理出牌,那么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孙惟庸心知他设的局已被识破,看看云筝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恨的直窜火,可眼下这个情形,他若不附和又怎么解释这封空白密文?但若附和了,别人又会如何看待他们这对卖力演出“玩笑”的父女?
跳梁小丑。
这四个代表耻辱的字眼,字字戳心。
“呃啊――”
不被注意的角落,突然传出一声惨叫。宾客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仆役捂着鲜血淋淋的胸口倒了下去。
“呀!死人了!”
女誊们受了惊吓,纷纷逃远。
阴影中,相府的管家缓步走了出来,右手垂握着一把三寸长的利器。“老爷,奴才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个。”管家声音闷沉,面无表情。一个刚刚杀了人的人如此镇定淡然,更让人觉得阴森。
孙惟庸微诧,接过管家递来的书信,大吃一惊。“这是……”孙惟庸忙将书信交给戚少尉。戚少尉看了,也是一脸惊色,正是他遗失的密文!
戚少尉走到死去的仆役那里,翻过他的身子,看到他的脸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他们进府时跟这个人打过照面……难不成是那个时候被他偷去了密文?戚少尉想起,他曾与此人有过接触,但又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承认是他搞错了,故而涨红着脸默不作声。
“爹。”孙以倩走到父亲身边,作惶恐模样。“这个人不但偷窃密文,还妄图陷害娘娘……”
孙惟庸眼中飞快闪过一道暗芒,沉稳道:“把尸体抬下去。”
宾客之间窃窃私语,至此才明白,原来是相府混进了细作,偷了密文,嫁祸给王妃。
“王妃。”孙惟庸一脸歉然的向云筝俯首。“老夫监察不严,家中混入间细,令王妃蒙受不白之冤,请王妃降罪。”
祈云筝看看他,而后又看看不远处静若幽兰的二小姐,眼底浮现一抹玩味。别人没注意,她却亲眼见到二小姐给管家打暗号,这才弄出一个替死鬼,化解了丞相的难题。“事情弄明白就好,降罪就不必了吧。我这样的身份人轻言微,哪里敢给相爷委屈受。”
孙惟庸面子上过不去还得老老实实陪笑。
宴席上见了血,原本是不吉利的事,孙以倩心思玲珑,拍手叫上变戏法的人,红幕从树上垂落,活生生的人凭空变了出来,令人费解的稀罕景很快转移了宾客的注意,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孙惟庸把戚少尉请入座席,方待敬酒,一个侍女从后院跑来,禀报老夫人头疾犯了。白国重孝道,孙惟庸又是个唯母命是从的孝子,因而听到母亲病了,马上离席去探望。
孙老夫人的头疾是顽症,就连太医也没辙,每回只给开些镇痛的方子。近年来,随着年纪大了,痛症越来越强,渐渐吃药也不管用了。孙老夫人身体硬朗,就只这头痛之症折磨她食不香寝不安。
“王妃,先生。”孙惟庸前来请辞,一脸凝重。“家母身体不适,老夫先行告退。”
祈云筝瞧着跟在父亲身边的二小姐,眼睛里面闪烁不寻常的光芒。“云筝略懂医术,相爷若信得过我,可否容我给老夫人瞧瞧?”
她就是华陀再世,家人有病他也绝不会请她来瞧。“不劳王妃……”
“相爷这是怕我加害老夫人呐。”祈云筝笑眯眯的转向宇文卓,看着是在说笑,听着却又是另一种味道。
“相爷,王妃一番好意,让她试试也无妨。”
孙惟庸没想到宇文卓会帮腔,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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