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新兵营兄弟搞统战(1/2)
第六十二章
新兵营兄弟搞统战
二十七军有个新兵营长马涛,他是陵川人,副营长李喜堂是壶关黄山一带人,他们跟下属官兵都是从壶关、陵川、长治县征来的,有的是强行抓来的,有的是怕饿肚跑来的,还有的就是为了打鬼子自愿参军的。刚刚参军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二十七军是国民党军队,也不知道什么是共产党军队,什么是八路军游击队。直到十二月事变后,跟共产党八路军游击队成了对立派,他们才知道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区别。
副营长李喜堂有一个兄弟李富堂是在八路军壶关独立营里当兵的,三八年二十七军在村里号房(号房就是让一些住有好一点的房子的农户给部队官兵腾出来,让他们住),正好选准了他家的房,当时二十七军跟八路军游击队还是一家人,都是打鬼子的部队,三九年鬼子在第二次侵占县城的时候,跟二十七军在李喜堂的村里打了一次遭遇战,那是鬼子从长治县西火、荫城、韩川还有驻长治的日军出发陵川扫荡,回来时路过李喜堂的村,被住在这里的二十七军打了个伏击,当时李喜堂兄弟两个是村里才组织起来的民兵,在开仗时,李喜堂兄弟亲眼目睹了那一次战役,使他们大开了眼界,在二十七军开发走的时候,李喜堂兄弟硬是要跟着二十七军当兵,父母亲只有这两个孩子,都去当兵,谁来照顾家庭,所以,弟兄两个只是跟着走了一个,就是李喜堂。
四〇年,鬼子跟伪军频繁来村里扫荡抓兵,抓走的兵就是要参加警备队当汉奸,父母怕儿子一直呆在家里,有一天再被鬼子抓走当了汉奸,就找到村里在八路军独立营里当兵的乡亲把老二李富堂领走到了县子弟兵独立营,从此兄弟两个一个在国民党队伍里,一个在共产党八路军队伍里。
李喜堂进了新兵营不久,就发现二十七军的兵痞在当地跟老百姓要这要那,还到过他的家乡要东西打人,一次他也被派到乡下征收群众的粮食,正好到了他的家乡,家里的父辈们都认得他就是当了兵打鬼子的李喜堂,怎么还领着一班穿着军装的大兵跟老百姓要东西,不给或者说个没有就会吃一顿棍棒的毒打。李喜堂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些让他敬重的老兵竟会欺负自己的乡亲,这让他这个脸往哪搁。于是就找着领队的长官为乡亲们说情,本以为他们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乡亲们送上个人情,哪知,不但他的说情话没有起到作用,甚至他们还变本加厉地欺负乡亲们。
通过这件事,他的肺都要气炸了,就找到跟他关系比较不错的新兵刘涛诉说这种事,刘涛是陵川人,比他早来半年,也是见当兵能打鬼子就被征进来的,他们陵川的老百姓受二十七军特别是四十军的亏更大,为了打鬼子他也是忍耐这些兵痞做的事情,觉得还是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兵士,要是当上官就不怕他们欺负自己的乡亲了,于是他们就一心一意打鬼子,立功受奖,很快被升为营里的官员。
这次,张树芝找到县长侯国英(县长兼子弟兵独立营营长),要他在独立营里找到这位李富堂,让他帮助我们把一封信件亲自送到他的哥哥(现在担任副营长)手里,再转发给正营长马涛。
李富堂就在独立营一连,连长秦德彪。现在李富堂已经在秦德彪营里担任前线侦查员,是一位机动灵活的战士。
侯国英见到秦德彪,风趣地跟张树芝说:“只要是从秦连长手里出来的兵,一定会给你顺利地完成任务。”
张树芝笑道:“只要完成了这次的任务,我请侯县长跟秦连长到我家吃一顿豆杂面汤配黄蒸。”
秦德彪也笑道:“一个专门供应粮食的灶家爷,才让我们吃一顿豆杂面配黄蒸啊。”
张树芝道:“这可是我们那里的上等伙食啊,平时哪能吃得起。”
从独立营出来,张树芝领着李富堂到了李唐那里,跟他说明了利用李富堂来牵动二十七军新兵营的正副营长,李唐跟同志们听了很赞成,于是将写好的信件交给李富堂,并再三嘱咐他,这封信关系到一个营官兵的生死,千万不能漏出破绽。
李富堂是一个聪明的侦查员,他知道这次组织派给他的任务非常艰巨,自从哥哥李喜堂到了二十七军以后,他还没有见过他一面,过年过节他也没来看看家里想他的父母,听到群众骂二十七军的顺口溜,父母亲就觉得浑身不是个滋味,就像是棍子抽在了他们的身上。其实,那些拿着催粮棍催粮的官兵都是二十七军的老兵痞,新兵只是被他们派到了火线上,根本没有机会回家探亲和下乡催粮。
李富堂这次前往二十七军驻地,没有特意装扮,也没有拿什么武器,而是身背一个粮袋子直接走的陵川路线,他知道这是通往常行和陵川的路线,遍地是国民党二十七军和四十军的地盘,只要声称就是要找他的哥哥李喜堂就没有人会对他怎么样,因为,据他了解,哥哥李喜堂在新兵营里还是一个响当当的副营长,在跟鬼子的战斗中,屡立战功。
二十七军和四十军大部分主要是住在陵川和平城一带,壶关常行住的二十七军比较多,哥哥的新兵营究竟住在什么地方,李富堂还得沿路打听。
李富堂从早上吃过早饭从家里一路风风火火,一口气走了二十多里地,到了流泽和石南底、韩庄村一带,已经是中午时分,肚子里觉得咕噜噜叫,就插入流泽镇一家流泽饭店吃饭,他那知道这就是一家特务汉奸的接头地方,是警察局刘国庆和他们那些**保卫团的成员经常聚集的地方。
李富堂肩上搭着个粮袋子,里面是空的,就是要到别处去借粮用的。几个便衣特务早在流泽村口就跟上了他,他们怀疑他的身份,要么是共产党便衣探子,要么是他们的接头人,总之这种时候进来流泽镇这么一个人是不会随意放过他的。
流泽饭店就是**保卫团的特务接头地点,壶南县委书记就是在这里被他们抓住拉倒外面暗杀的,**保卫团的巢穴在方善村,马成骥及长治县国民党县长、陵川县国民党县长在那里聚集商议杀害三个县的共产党及抗日进步分子。
李富堂一进这个饭店的门就感觉阴森森的,满地透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这是他一年来做侦查员熬出来的灵感。要在平时,他会身不由己地摸出腰间别着的武器,这次他是空着两手来的,右手也身不由己地在腰间摸摸。
也许是他的举动没有一点跟他们接头的意思,不一会从厨房里走出两位身穿白围裙的厨师,问他要吃什么饭,他说:“要赶路,随便吃点现成的就行。”
另一个厨师问:“吃了饭要去哪里。”
李富堂说:“找二十七军我哥哥李喜堂,我是他兄弟。”
正说间,又从门外进来两个人,向他走过来,他被四个人包围在中间。“吃饭,怎不做?怕我不掏钱怎的?”
一个厨师进到厨房给他端出一盘切好的肉来。
“我不吃肉,吃素的。”李富堂说。忽然他发现这盘肉里面还有指甲什么的。
顿时他一阵呕吐,他听说流泽这地方专吃共产党八路军的心肝。难道?
“还吃吗?怎不吃!”
李富堂还是一阵呕吐。
“吃饭?先让你吃点干的吧。”四个人把他的双手扭转到脊背后,用绳子捆牢了。
不一会又进来几个人,把他的双眼蒙着,带他离开了饭店,他感觉肚子里还是咕噜噜乱叫。
他被几个人带到了方善村。等他们把蒙着他眼睛的黑布掀开的时候,天气已经黄昏了。
这个时候,在他的眼前摆着两个盘子,里面有干果什么的,他的肚子空洞洞的,可是一想起那盘肉,他却什么也不想吃了。
面前坐着一个警察,看他肩上的的标志,他知道这最低也是一个局长级别的。
他发现他的粮袋子不见了,那是他故意麻痹敌人的。“我的粮袋子哪了?”他问眼前坐着的警察,他就是局长刘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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