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空余恨(1/2)
白子慕说到做到,当即就拉着祁天回客栈,洋洋洒洒地写下无数篇表白词。<strong>.</strong>-.79xs.-祁天看了几篇,拿起一张问道:“这个什么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骰子为什么要安红豆上去?怎么按得进去?”
白子慕默默抹了一把冷汗,“还是换一个吧。”
祁天又看了别的,道:“你怎么写的都是诗,读起来多拗口啊?我一个粗人,字都看不懂几个,别说念了!不行不行。”
“啧,我写得多深刻啊。”白子慕不乐意了,“你把你写的给我看。”
“拿去吧。”祁天爽快地递了一张纸来。
白子慕拿过纸,凑在窗边眯着眼研读起来。“这什么字啊,歪歪扭扭的。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美人,我只爱你,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肾。如果我是秃子,你就是我的假发。如果我是哑巴,你就是我会说话的喉结。如果我是脚,你就是那与我紧紧相依的脚皮。这。
“咚咚咚!”
敖倾珞一个没忍住,笑得锤起了桌子。“哈哈哈,写得比三界第一情圣还好!”
这都什么鬼玩意啊,天啊,张瑜听到不会疯掉吗?
白子慕笑得四仰八叉的,险些没摔在地上。“哎哟,祁天,真看不出来,你的情书居然这么独特。”
哑巴和喉结,脚板和脚皮!有这么比喻的吗?
祁天全然不知道他们的笑点在哪里,问道:“我难道写得不对吗?我句句发情乎,声声出自肺部,哪里差了?”
“是句句发乎情,声声出自肺腑!才不是什么发情呢!”矫正完他的话,敖倾珞笑得捂住了肚子。“不行了不行了,你怎么那么搞笑啊?”
“嘎嘎嘎,笑死我了。这写得真好,回头我要念给伙伴们听!”汤包笑得在地上打滚,‘毛’茸茸的鸟‘毛’在空气里飘忽。
相比之下,蓟歌之倒是冷静多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两人一鸟在发疯。
笑够了之后,敖倾珞正‘色’道:“你这虽然是发自内心之言,可实在不能拿去给人表白。你若是当着人家的面说她是你的喉结是你的脚皮是你的内脏,她还不得摔你一脸啊?”
祁天深思了一会,点点头,“你说得有点道理。那我该怎么办?你让我念诗我实在念不来啊!”
白子慕抖抖纸上未干的墨迹,道:“听我的!”
他咳嗽几声用以清嗓,在屋内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瑜儿,今夜的月‘色’是不是很美?头顶明镜高悬,大地万籁俱寂,我枕着有你的回忆入眠。无奈渐入梦,却难寐,真是念汝千端好,思汝令人老。我真想牵着你的手,从青葱岁月里悠悠走过,一起走到光‘阴’的尽头。任由时光轻柔起舞,用霏霏白雪一点一点染白我们的青丝。到最后,只愿我们能手牵着手,让‘肉’身消融在苍翠的林子里,让我们的魂魄生生世世不分离。(. )
他念得十分深情,敖倾珞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色’狐狸,你是来搞笑的吧?”
他把稿子埋进‘胸’膛,扁嘴道:“你不觉得我写得很好吗?珞珞,这可是我几千年前写给你的第一封情信啊。
她咬牙切齿道:“真是多谢你的情书了!”
白子慕不提还好,一提她就来气!
想当年,龙王爹爹还没给她请教书先生,她的字都是让三哥给教的。敖京墨成天醉心于草‘药’,所以很早就自学识字了。初始,她对那些蝌蚪字不感兴趣,所以只让他教了些比较简单的字就作罢。
某一天,她睡到日上三竿后爬起来打开窗想透透风,不料一封信朝着她的面‘门’砸来。信封打掉了她头上唯一一根青‘玉’簪,把她‘花’了半个时辰才盘好的发髻毁成了‘乱’草。
拾起信封后,她气得火冒三丈。本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写的信,打开后她才发现,那些字十个有八个她都不认识。
“大地万什么俱静。。。却难什么鬼。。。念汝千端好,念汝是谁啊?思汝令人老,哎,这个汝到底是什么人,不是说她千般好么,为什么她会把人变老?”
敖倾珞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三哥说‘女’字的意思就是指‘女’人。那么这个汝是由三点水和‘女’子组成的,也就是说,这个汝是个有水的‘女’人?什么‘女’人会有水?啊,我知道了,是泼‘妇’吧!泼‘妇’那么可怕,肯定把人吓得变老了。”
继续读下去后,她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让‘肉’身消融在苍翠的林子里,让我们的魂魄生生世世不分离。天啊!”
“三哥三哥!不得了了!有人咒我去死!”
敖倾珞挥舞着信纸,急急地闯进了敖京墨的房中。敖京墨从成堆的‘药’材后探出头来,‘阴’森森地笑着:“九妹,你来得正好。饿不饿?三哥这里有‘药’,管饱噢。”
“我不喝‘药’!”敖倾珞往后跳了一跳,想起自己的正事,咬紧牙关道:“三哥,你快给我看一看这个人到底在写什么?他居然说要我的‘肉’身消什么在树林里,还要我的魂魄生生世世不分离,这不是咒我不得好死吗?”
“噢?有谁敢这么说你?”敖京墨拧紧了眉‘毛’,接过她的书信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的眉‘毛’慢慢松开,嘴角洋溢着揶揄的笑容。“原来如此。”
“三哥,你看懂了吗?”敖倾珞催促道。
他的眼中划过一道光,“看懂了。这封信是诅咒信,如果你不回信的话,你的‘肉’身就会跟水一样哗啦啦地融化掉,你的魂魄也会留在化成水的‘肉’身里,不能投胎噢!”
“啊?”敖倾珞吓得‘花’容失‘色’,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敖京墨侧过头,遮住‘唇’边的笑意。“九妹,这可是要命的事啊。”
“三哥,我,我该怎么写?”
“既然他写得那么恶毒,我们应该写得比他毒,对不对?”敖京墨怂恿道。
“对!”她用力地点头。
“好,让三哥来教你写。”敖京墨迅速地研墨铺纸,道:“我说你写。”
敖倾珞生怕不回信会让自己的‘肉’身消融,加上有三哥在帮忙,她便真的听一句写一句了。
“开头就这么写吧,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看到敖倾珞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长命,你懂吧?这话是说,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命长得很,绝对不会衰老。”
他解释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敖倾珞信了他的话,提笔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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