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九世(1/2)
有了赵稳婆在场,生产变得非常顺利。[棉花糖小说网Mianhuatang.cc]-.79xs.-不多时,就听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终于生了!”敖倾珞开心地喊道。
白子慕挑起她一缕长发,道:“珞珞,喜欢孩子么?为夫和你生。”
她堵住自己的耳朵,“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他笑着拉开她的手,这回倒不跟她开玩笑了:“刚才那个白公子你见到了?”
她点点头,“那白公子看起来‘挺’不错,而且见多识广,居然连产鬼都能看得出来。”
“你果真不记得他了。”白子慕背起手,道:“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白泽。”
“啊?他就是白泽大哥?”敖倾珞哪里想到白泽会那么快出现,“那你刚才怎么不拦下他?”
“白泽‘性’情古怪,平素不曾开口求人,别人找他帮忙他也多半会拒绝。更何况在吴大叔家里谈这些事情,终归是不太好的。他刚刚已经告诉过我他在哪里,我们改日再去也不迟。”方才他已和白泽打过照面,想必白泽也明白他们是来找他的。
“也好。”
吴大叔喜得爱子,自然不会忘记这当中还有白泽的功劳。听说两人要去拜访白泽,吴大叔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请他们帮忙捎去。
“多谢两位,我这里暂时还忙不开,午饭要耽搁些时间了。”吴大叔带着歉意说道。
一手接过篮子,白子慕道:“没事,我和珞珞在外面随便吃点就好。吴大叔,我让汤包在这里帮你,你不必客气,尽管使唤它。”
“不必不必,我一个人可以的。”吴大叔摆了摆手。
时隔多年,白泽仍旧开着一家茶楼。敖倾珞虽不记得他,但听了一遍往事后,已对他有了大致的印象。
“这么说来,白泽大哥真的是一个很痴情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找到梦筠?”
“我曾送他去地府和沈梦筠见最后一面,临别时,他和梦筠共饮一碗孟婆汤。凡是共饮孟婆汤的人,无论投胎转世多少次,他们的灵魂之间都有着无法磨灭的羁绊。有了这个,白泽定能寻到她的每一个转世。”说到这里,白子慕提议道:“珞珞,不如我们也去共饮一碗孟婆汤吧?”
“要喝你自己去喝,虽说孟婆汤对我们不起作用,可也没好处,我才不要呢。”敖倾珞撇了撇嘴。
“画儿,画儿!”
街上,一白衣男子在焦急地呼喊。他问了一个个路人,寻了每一处角落,不用问也知道,他定是在找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当他转过身来面对着二人时,敖倾珞愣住了:“白,白泽大哥?”
他在找谁?
“是你们!”白泽大步走了过来,“可有见到一个约‘摸’这么高,穿桃红‘色’衣裳,腰间挂着一个木制小马的‘女’孩?”
“未曾看到过。(. )”白子慕摇了摇头。
不过两人一路上都在说笑,说不定什么时候看漏了,思前想后,敖倾珞道:“白泽大哥,她和你走散了吗?你告诉我她大概的去向,我帮你一起找。”
“她姓姜,叫如画,八岁左右,刚才有人看到她从茶楼里跑出来,朝这边走了。可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她的踪影。”因为紧张,白泽的嘴‘唇’都苍白了。“都怪我,她今天学戏曲的时候心不在焉,我说了几句狠话。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走丢?”
“白泽大哥,你不要自责了。或许她不是在与你赌气,而是跑出去玩耍。你别急,我们这就去找!”幸好这条街上没有什么小巷,三人分头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人。
“嗯,有劳了。”关键时刻,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如画,如画!”
敖倾珞将两手并拢,靠在‘唇’边大声地呼喊着。喊了半天,人没找到,她的嗓子倒变得沙哑起来。
不行,这样喊下去不是办法。若姜如画是因为赌气才跑出去,那么看到有人找她,她兴许会因为生气而故意躲藏起来。
她想了想,跑回去问白泽:“白泽大哥,你身上可有她的物件?任何东西都可以,只要沾染了她的气息就行。”
“没有。”白泽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她:“她喜欢抱着我撒娇,今天早上她抱过几次,应该可以。”
“好。”她在袍子上施了个法术,片刻后,一根纤细的红线从衣袍里变出,如蝴蝶般悠悠地飞在空中。
红线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朝着某个方向慢慢飘去。敖倾珞扭头对白泽道:“我们跟着它走。”
白泽点点头,与她一起跟在红线后头。红线越过香气四溢的蒸笼,越过开满石榴‘花’的高墙,又从清澈的湖边经过。最后,它在一处荒废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宅院很旧,只要轻轻一碰,墙皮就会一片片剥落,将本就破败的墙‘弄’得更加斑驳。大‘门’敞开,依稀可以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唱着什么。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她的声音虽带着孩童的绵软,可唱腔婉转回‘荡’,吐字个个清晰,更不用说其中的感情有多真挚。唱词与眼前景象相叠,在她柔和的歌声里,一朵‘花’开了又败,一棵树成长后枯萎,‘春’夏秋冬四季随着她的歌喉不断变换。当最后一个字低低落下,白泽的心中,下起了绵绵的雨。
“画儿。”从残破的‘门’迈进来,白泽‘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你怎么躲在这里?”
她可知道,当他发现她不见时,自己心里有多着急?
那抹‘艳’丽的红‘色’欣喜地扑了过来,道:“白哥哥!”
她抱住白泽,像一只小白兔在撒娇,软化了白泽的心。他的怒气瞬间消散,道:“快点告诉我,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让我一番好找。”
姜如画扁扁嘴,“我今天唱不好这段词,惹白哥哥生气了。我想尽管学会,可我根本不知道这段词的意境到底该怎么体现。所以我趁你不注意,偷偷跑过来这里练习。你瞧,这儿不也是断壁残垣的吗?站在这里想啊想,我终于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原来她是跑来这里练唱曲,抚‘摸’着她柔软如缎的长发,千言万语哽在白泽喉中,最后化作了一个拥抱。
他多怕,他会就此失去她。他的,梦筠啊。
“白哥哥,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唱曲?是不是觉得很好?”姜如画急急地问着,想知道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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