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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七却是若无其事。
“不行”,梁恒文断然拒绝。
“以前又不是没人干过。”韩七倒更有底气,那眉眼飞扬,一如夏日最烈的骄阳晃花人眼。
梁恒文目光挪到一旁,道:“容我再想一想,这不是小事牵动太多。”
韩七办完正事转身要走,又被梁恒文喊住:“派谁去长安你心里有没有定数?天快冷起来,宜早不宜迟。”
只要是和萧述有关的事韩七都来气,堵回去一句:“我又没有妹子可嫁给萧述,那么急做什么?”
“萧述娶的不是梁家女,我也要劝你派人走一趟。”梁恒文很是平静。
话说得的对,可他都和萧述闹成这样,还有必要再送这份礼,再者韩七怕长安此行凶险,万一派去的人被萧家又扣下,损兵折将岂不是他吃亏。
“放心罢,萧述会收下你的礼,你的人他也不会动半分。”梁恒文语气笃定。
韩七是个直性子,并不懂这里头许多弯弯绕,听了这话更加不解。
梁恒文也是经过一场生死劫才能悟透许多,他面色依旧苍白,只脸颊上微微长出一点肉,看起来没有那么瘦削。在经历消沉、狂燥之后终归于平静,进而慢慢沉淀走上成熟。
“朝廷虽在,天下已死。”说完这八个字,梁恒文望向西方长安方向。
韩七也举目望向窗外漆黑一片,此去前路看不清脚下,他却不能停,更不能犹豫,甚至要快抢在别人前面才有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