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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成年后就不住在乔家了，逢年过节回去吃一顿晚饭，其他时候双方见了面和陌生人差不多。

“你先坐。”

艾伦去厨房拿冰块，庒涵嗯了一声，在屋子里走动起来。这是一间标准的单身公寓，摆设简单，但还是能看出生活化的痕迹。

水族箱中热带鱼游来游去，庒涵低头凑近，它们在浮动的水草间穿梭，在岩石风化的孔洞中钻进钻出，水族箱顶部的探灯打下橙黄色的光线，铺在底部的白色细沙波光粼粼，角落的小灯发出绿色的光芒，梦幻的场景让人心情放松。

鱼食倒出，几条热带鱼迅速游到水面，庒涵拧上了盖子。

艾伦端着一盆冰块走过来，冰块上盖着一条毛巾，“你躺下我看看。”

庒涵放下杂志，长腿一伸随意的在沙发上躺了下来，“难得啊，你肯伺候我。”

沙发不小，但他人高，一躺下去就全占满了。艾伦掀起他的衣服，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这是帮助，不是伺候，你自己蠢跌下来，以我们的关系我能带你回来，你不应该心存感激吗？”

“欸欸”庒涵没有多少诚意的附和两声，回头看见他站着，便把两条长腿并紧往里靠了靠，留出一个位置，“坐吧。”

腿部屈伸的动作，令他身体曲线一览无遗。

包着冰块的毛巾突然贴到腰上，庒涵倒吸一口凉气，“你不会在蓄意报复我吧？”

艾伦打开手机看时间，“先敷个半小时。我要是想报复，不用这么麻烦，给你涂药膏就行了。”

“你！”因为不喜欢药味，庒涵讨厌使用一切药物，艾伦的好意他能感受到，但是理智上要不要接受那是另一回事。

也许是经过庒涵毒舌的启发，艾伦与一开始沉默寡言的样子相去甚远，或者他本来就是装得，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刁民！

庒涵等得无聊，要艾伦陪他打游戏，打了两局手臂麻了，“还要多久啊？”

“五分钟。”

他一听立刻爬起来，“趴着难受死了！好了，让我看看你这儿有什么好玩的？”

他一副定要一探究竟的模样，好像这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艾伦知道他只是无聊了。

“你在看股票？这支都要跌了你怎么还买啊？”他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艾伦走进来叉掉界面，庒涵撇嘴，掰过电脑，“小气，看看都不行？”他打开本地，想看艾伦平常用什么软件。

幽蓝色的光芒打在他脸上，那份执着劲不知道冲着什么去的。

“你是不是男人啊，连部a片都没有？”

都是男人，庒涵当然要探究一下共同的爱好，他很好奇艾伦这种人会看的类型。但这台电脑非常干净，没有挖到令他感兴趣的东西，庒涵感到泄气。

艾伦藏在阴影中，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是你没有找到。”

声音近在咫尺，庒涵身体前倾，身后艾伦穿过他握住鼠标，庒涵不得不再次压低自己的身体。他们身形相似，肩抵着肩，手臂贴着手臂，合在一起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看着屏幕上移动的光标，庒涵感到不可思议，“你放哪儿了？”

艾伦点开e盘，右击，设置显示隐藏文件，一个文件夹跳出来，庒涵心脏奇异得跳动了一下。

余光瞥到他专注的眼神，艾伦双击文件。

两个视频跳出来。

庒涵站起来，后背完全贴紧他的胸口，艾伦克制得退后一步，见到他转过头对自己说:“你是不是不会找资源？就这两个片子？什么类型的？日韩？欧美？”

发着光的眼睛完全找到了兴趣所在，艾伦被他问得不胜其烦，“你不会自己看？”

庒涵想男人之间交流一下很常见，虽然对象是艾伦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好奇心了占据上风。

看到视频在屏幕上放大，艾伦眼皮一跳，庒涵故意说:“你不会不好意思吧？”

像是承认就露怯了，不管是艾伦还是庒涵。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果然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就无法和平共处，艾伦想他应该立刻出去然后关上门，但是庒涵的挑衅让他选择留下来。

女性的喘息，掺杂着男人听不懂的日语，普通的体位加上女主角矫揉造作的□□，庒涵快速拉完进度条，“啧，品味真差。”

“你真的有审美这种东西吗？”

“你不是想要证明自己吗？在这种事上都敢敷衍了事，从你身上一点也看不到男人的企图心！”

庒涵好不容易找到攻击他的点，怎么会轻易揭过去？他和艾伦在大街上都能大打出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庒涵一旦出击绝对要从对方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为什么林晟会有你这样差劲的朋友？”

“你不会是性无能吧？”

越说越过分了。

艾伦抖着双唇，绿宝石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庒涵，缺乏情绪管理的脸上出现明显的震怒。他的嘴唇是樱红色的，平时总是抿着，现在露出了柔软的形状。

——只是在生气而已，却像是橱窗里的人偶终于有了灵魂，吸引的客人移不开视线。

“你想变成优秀的男人吧？我，我可以教你。”

明明是引诱对方的话，却好似被对方所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