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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那人的手却被一个陶锅给挡住了。
颜珏及时回来,将谢灿拉向一边,对那登徒子说:“别对她动手动脚的。”
那人见到颜珏回来,嘿嘿笑笑,又看了一眼谢灿,就转身离开了。
颜珏转过头来问谢灿:“你没事吧?”
谢灿摇了摇头。
他又问:“阿康,你刚才是想刺他?”
谢灿低着头,将那钗子不动声色藏到身后,可是却没能瞒过颜珏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从谢灿手里接过两人的包袱,领着谢灿到茶肆的后厨去,一边走一边说:“你要刺他的话,就要先刺眼睛,不一定要刺到,但是他肯定会躲,刺手,反而没用。你手里那个木簪子,刺在他手上,说不定人家还觉得你在给他挠痒痒。”
谢灿诧异地抬头看向他,他刚才是在用那么淡定的语气教她怎么伤人么?
颜珏接收到了谢灿的眼神,回过头来笑笑:“如果你觉得太血腥了,我也可以告诉你几个穴位,敲上去让人麻痒无比,那人肯定不敢再来造次。”
谢灿笑笑:“好啊,那你教我。”
颜珏拿了锅,道:“先给你把药熬上。如今从广陵渡口走还要排队,现在船只数量有限制,每日从丹徒出发渡江去广陵的只有三艘大船和六艘小船,私人的船只全部停运,我们恐怕要等到十五之后才能轮到渡江了。”
谢灿看了看茶肆外的人头攒动,问:“那么多人渡江?”
颜珏说:“我也不知道为何,听说是扬州郡大兴土木建造城中城,广陵丹徒一带广征越人劳工,九月还要再征一次,广陵本来被屠过城,就没剩几个人,大部分劳工都是从丹徒出的。船都给丹徒劳工坐了,私人想要坐船就得排队。现在渡口查渡船查得特别严,排队都排到这里了。”
苻铮拿下江南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齐国人就这么急着在越国地界安营扎寨?
原本王秀的父亲,丹徒守将王据如今降齐,可是他拼死守护的丹徒百姓现在依然在齐国奴役之下。丹徒未遭到屠城,可是如今却依然水深火热。谢灿实在是无法分辨究竟是屠城被杀好还是如今沦为奴隶好。
她遥望了下人头攒动的官道,叹了一口气。大约是苻铮将京口、广陵布防的疏漏告诉了齐国皇帝,齐国皇帝为了堵住当年被前越皇室挖下的窟窿,要赶紧建立起江北的布防。这道天险,向来易守难攻,若是越人从南边反攻回来,可能不消一日就能将江水封锁,将苻铮围困在会稽郡里,使得江北援军难以南下,所以齐国只能先把江南的青壮劳力全部征起来,将越人复国的可能抹杀在襁褓之中。建设城中城,恐怕只是幌子。
可是很快就要秋收了,田里缺了人手,该怎么办呢?她虽然不知道治国之道,却也懂得,若是秋收无人在田中,民间必然□□。
官道上突然有人高喊:“开渡口啦!”人群陡然沸腾了起来。